會的會議,我也是和你一樣的普通士兵。有什麼話直說,這裡就是讓大家說心裡話的地方。”
聽陳克這麼一說,中年戰士有些畏縮的答道:“我參加咱們保險團,第一為了是有飯吃,第二,咱們保險團肯定要主持分地。我加入了之後,有咱保險團撐腰,我的地不會被欺負了。”
這話是與會戰士們的心裡話,陳克聽了之後微微一笑。這是他希望聽到的。
“這位同志,你說的沒錯。第一,保險團會讓大家都吃上飯。不僅僅是咱們自己的戰士們吃上飯,還會讓咱們鳳臺縣的百姓吃上飯。第二,咱們保險團必然要主持今後的分地。而且我還要把話說在頭裡,這次分地,保險團必然要給我們自己留下兩萬畝地。我們保險團不會離開鳳臺縣,我們就要紮根在這裡。”
“嗡”的一聲。戰士們當時就沸騰了。畏懼,喜悅,驚恐,種種感情都混雜在一起。兩萬畝地,這個數目讓所有的戰士都感到一陣眩暈。這樣的數目要奪取多少人家的土地,但是這又能讓保險團自己擁有多大的財產。在患得患失之間,戰士們聽到陳克大聲喊道:“同志們靜一靜,很多同志來這裡不是一天兩天。同志們和我們打交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你們見過我們保險團上上下下為了自己拿過百姓的一丁點東西沒有。有沒有。”
這話問的實在,保險團從不為自己拿百姓一丁點東西。這個是保險團老兵新兵的共識。陳克的話有效的暗示了,保險團是不搶百姓的。這讓眾人的情緒平復了不少。
“這兩萬畝地,是我們保險團自己種,自己吃。不會從百姓那裡徵糧徵錢。我們保險團是百姓的隊伍,我們保險團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從百姓那裡拿一根針,不會從百姓那裡拿一根線,不會從百姓那裡拿一粒糧食。那麼我們吃什麼?就是靠我們自己種地,自己養活自己。現在為什麼這麼辛苦,就是因為我們要種地,要開荒。不這麼辛苦是不行的。我身為旅長,我會和大家一起種地,一起收穫,一起蓋房子,一起住。大家幹什麼,我也會幹什麼。我們保險團官兵一體,沒有任何工作是士兵幹,當官的就不用幹的。沒有什麼是當官的能吃,士兵就不能吃的。我們是一個團體,我們都是百姓的軍隊。我們要團結,不然的話,等到以後我們保險團主持分地的時候,是鬥不過那些敵人的。”
陳克的話大家都聽明白了,但是這些話描述的都是這些世世代代處於社會鬆散狀態的百姓們沒有想過的未來。他們無法想象這樣的未來到底該是一個什麼樣的狀態。可是陳克帶領著那支小隊伍抵達鳳臺縣以來,從未做過禍害百姓的事情。在這大災之年,保險團實際上維持了鳳臺縣的秩序,以及百姓的生計。從這個角度來看,陳克這麼說也不會有什麼別的圖謀。即便有,也是這麼農民想象之外的事情了。
大家知道的只有三件事,第一、保險團不會走。第二、保險團將擁有兩萬畝地。第三,這樣的變故將徹底改變鳳臺縣的一切。而這種改變是任何人都無法動搖的。
“陳旅長,我跟著你幹。”華文宇率先表態了,“我啥都不怕,我跟著你幹。”
有人帶頭,老戰士們也紛紛起身表態。
“陳旅長,我也跟著你幹。”
“我也是。”
“我也是”
這就是中國的百姓,在面對不可抵抗的勢力面前,他們就會選擇服從。但這些人卻未必能夠理解到,陳克以及保險團所擁有的力量,卻正是來自這些戰士本身。
大概有一多半的人表示了服從,而剩下的也沒有反對的意思。
“同志們,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你們擔心自家的地被分走了。地沒有了,就什麼都沒有了。這件事你們完全不用擔心,我們要擔心的是這三個月我們能不能種出吃到明年的糧食來。沒有能吃到明年的糧食,什麼多餘的話都是廢話。而且在最近幾天,我就會告訴大家更詳細的內容。這個地到底要怎麼分。”
在同志們或者興奮,或者疑惑的目光中,陳克結束了自己的講話,離開了會場。留下議論紛紛的戰士們。
陳克沒有食言,在接下來的幾天裡面,他一面參加了各個部隊計程車兵委員會會議。把自己的這番言論廣為傳播一番。另一方面,在各個工地上,都豎起了大幅的海報。
郝鉅是保險團中幾乎是絕無僅有的學習西洋畫的一位,這位本來的公子哥之所以被捲入了人民黨這麼一個組織,原因挺簡單的。他參加了在上海的遊行,而且不幸被捕。所以就被挾裹兒來。陳克把繪製大幅海報的工作交給了這個一直負責宣傳皮印刷工作的宣傳部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