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家的人本來混載人堆裡面,總抱著一種法不責眾的意思。沒想到就這麼一會兒,他們就被一個不拉的拖了出來。看著自己身邊都是自己人,其他人都跟躲瘟神一樣的避開視線。生怕和張家的人再有什麼瓜葛。周圍都是虎視眈眈的戰士。現在人數比高達五個戰士對一個張家人。光這份子壓力就讓張家的人徹底絕望了。
張有良一開始還能保持冷靜,可是看到自家人已經被全部拽了出來,其他的無關閒人,還有一貫跟著自己走的人都被分的清清楚楚。這樣的手段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他終於不再沉默,雖然下巴依然脫臼,可張有良試圖喊著什麼,他的聲音完全聽不清楚,含糊的聲音,配合了女人的哭泣,孩子的尖叫,還有男人們的哀號,實在是有種悲涼的味道。
現在已經到了最後,陳克已經可以下達對張家的最後判決了。他轉身對同志們說道:“我並不想殺那麼多人,殺人的目的不是為了洩憤,而是為了消除抵抗,建立一個新秩序。”
保險團的政治工作委員們都直楞著耳朵仔細聽,他們都沒有這方面的工作經驗,在上海遭到挫折之後,大家雖然嘴裡面說要跟著黨組織去開拓安徽革命,實際上見識過洋人和滿清官府實力的同志們內心都認為,敵人的力量太強大了,在上海革命的難度太大。只有在一個自己人主導的局面下,革命才能夠蓬勃發展。而隨之而來安徽的大水又讓這些同志們找不到方向了,陳克提出的各種解決方案能夠有效的化不利為有利。人民黨“輕鬆”的就組織起如此規模的武裝力量,甚至能夠獲得大片土地的實際掌握權。大家都沒有對抗陳克的意思。
能被選出來從事政治工作的,要麼是比較服從的,要麼是有進取心的。無論是哪種態度,大家都希望能夠從陳克這裡多學些,在以後的工作中都不會束手無措。
陳克聲音很大,此時他根本不在乎除了幹部之外的同志們聽清楚。也根本不在乎百姓們能夠聽到。對這個問題,陳克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他的聲音很大,其始除了圍子北邊和湖邊的那些人之外,陳克周圍的同志和百姓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天下有毛病!為什麼有毛病?這麼一場天災下來,要死很多人!很多人!成千上萬!因為糧食不夠吃麼?不是,就現在咱們手頭的糧食就夠幾萬人吃上三個月。這三個月中出來的糧食就能讓幾萬人活到明年收成!那麼糧食去了哪裡?都被地主們給拿走了!都被地主們給藏起來了,都被地主們給用來養活那些給他們賣命的人去了!同志們,這對不對?”陳克吼道。
第二卷狂飆第110章
第110章
斷人財路甚過殺人父母,陳克聽說過這句話。他認為這話對也不對,對於中國的地主階級以及後裔們來說,有些事情表面上看起來非常耐人尋味。
在新中國的歷史上,革命的經濟政策建立在“土改”的基礎上。全面沒收土地後再進行分配。舊有的土地所有制徹底覆滅之後,舊有的社會制度也隨之覆滅。
陳克生長在二十世紀末期,他開始對政治有了足夠興趣的時期,正是中國高速工業化的世紀之交。在這些年當中,陳克認識了很多人,這些人對於土改的態度驚人的一致,包括陳克在內,大家都認為這是必須的,而且是正義的。大家的分歧僅僅是土改的配套政策是否合理,生產力發展的效率是否夠,土改後的思想改造是否徹底。至於舊地主階級的覆滅,眾人一丁點同情都沒有。
這個共識並不稀奇,稀奇的是,包括陳克在內的不少人祖上出身地主。“如果還有地主的話,光靠這些地咱們得多富?”大家偶爾會這麼開開玩笑。但是談及國家層面的時候,這些地主的子孫們對於土改完全表示支援。因為大家都是工業化時代打造出來的城市階層,大家的維模式完全是工業化的思路。
從工業國的角度來看,地主靠地租的生產方式太低後。地主們作為當年的社會中堅階層,佔有了大部分生產資料和糧食。可是他們並沒有把這些生產資料與糧食用來搞工業建設。因為每個地主能夠拿出來的資源太少,根本不足以去建設工業體系。更別提他們根本沒有什麼工業化的組織和思維模式。歷史的侷限性註定了這些土包子地主們不可能自發的去建設中國的工業體系。
二十世紀中國的中國如果想對抗外國侵略者,如果想保衛自己的國家與人民,就必須工業化。既然舊有的土地制度以及衍生出來的地主階層註定無法實現這個歷史使命。在陳克這些工業化城市階層眼中,舊有的土地制度就是一種實實在在的罪惡。從國家的解放與發展的角度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