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發什麼神經啊?”張鬱佳一句話沒有說完,只聽“砰——”的一聲從他的腦後傳來,立馬回首一看,竟然有無數的泛著幽幽紅光的鬼朝著他這裡飄來?
張鬱佳一個哆嗦,沒來得及回神,突然一個猛剎車讓他的腦袋和前面的座椅一撞,不過他可顧不著自己的腦袋疼,因為那被砸在玻璃上的一張張血肉模糊的臉早就讓他忘記了疼痛,猙獰的面孔就像是被強行勒死的一樣,一個個的舌頭伸的老長,如此,張鬱佳也顧不上剛剛那股子尷尬的勁兒,這就連滾帶爬的朝著那副駕駛擠去,然後那還沒有爬過去,只見莊銘辰猛踩油門,一個不禁他便要朝後仰去,卻在及時被一隻手拉住然後放在了作為上,後只能貼著那椅座然後看著那兩邊的建築像飛一樣的倒退。
張鬱佳不敢半道上影響旁邊的人,生怕出了什麼差錯直接將他給弄死了,如今他也顧不得什麼原先的想法了,覺著死在熟人手上怎麼也比野鬼的手裡強,更何況這傢伙那麼厲害,都能在鬼門關面前趟,想要吃自己的話還不是手到擒來。
就這樣一直飛馳了一路,彎彎繞繞,張鬱佳已經不記得回家的路怎麼走了,不過看那些紅色的鬼越來越遠,準確的說是冒著血的腐屍漸漸地跟不上車子的速度之後,張鬱佳這才稍稍放下心來,然後試了試聲帶道:“不解釋一下嗎?”
“等到了那裡你就知道。”莊銘辰說的依然鎮定,只是那深蹙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過。
大致又行駛了半個小時,車子緩緩地駛入了一個歐式別墅區中,然後穩當當的在一私人大車庫中停下。
張鬱佳聽了莊銘辰的話,總覺著這次來這裡的意義超乎尋常,儘管這人給過他不好的印象,但是至少從來沒有對他動過粗,他也相信,今天的事情絕對不是偶然。
這是一個高檔別墅區,幾乎所有的人家都有一個大車庫,偶爾看見有車子開進去的時候都發現裡面還停著好幾款的好車,如此他不禁懷疑,這地方到底是不是莊銘辰自己的住處。
而當他進了屋子裡的時候這個問題迎刃而解,只見這個屋子裡一個碩|大的照片牆上掛滿了張鬱佳的照片,從小時候吹泡泡糖的一直到前不久他舀著球球衣服發笑的,裡面還不乏有張鬱黎的,從和張鬱佳一起吹泡泡糖的到舀著博士證書的集體畢業照,儘管那裡面的人頭很小,張鬱佳還是一眼就找出他的位置,因為他覺著阿黎不管在哪裡都是一道獨特的風景,別的都是陪襯。
而當他看見張鬱黎旁邊站著的是莊銘辰的時候,不由得一驚道:“呀,你原來和阿黎是同學啊!你們……”
一句話沒落地,他頓地心頭一緊,轉身看向身邊那個同樣看著他的人,只覺酸楚異常,好像頃刻間就懂了一切,眼淚一下子就灌滿了眼眶,沒等落下,他便一把抱住了莊銘辰
作者有話要說:聽說賣萌打滾就有評是不?
☆、坦白
“我離開向日葵之家後就隨父母去了英國;爸爸皮特杜弗雷是一個很有名氣的地產商;大我媽十一歲;我按照我媽的意願考進了美國哈佛醫科大;還準備以後去兩位舅舅的醫院工作,可不久我的兩位舅舅因為涉及人體器官買賣的罪名被通緝,兩人的醫院前後倒閉;後他們投奔了我母親;可卻在我父親接受他們不久後殺害了我們一家人。
我當時在車裡被我媽擁在懷裡並沒有死,但他們的人卻將我拖出車子之後挖去了我一切沒有破損的內臟,將我的眼睛挖出之後扔進了河中,我靠著我唯獨剩下的兩隻眼睛殘存於世;於是爬過陰河來到你的身邊;把我最重要的一半送給你。” 張鬱黎說這些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那張鬱佳卻能感受到他當時有多麼的彷徨無助,他體會過那樣的日子,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的虛晃世界,讓人驚恐的只想以死了結。於是對於他的一半,他握的更緊。
與此同時,他更加痛恨的是那個殺了張鬱黎的兩個禽獸,居然能幹出如此令人髮指的事情,於是他緊著問道:“那你找到你的那兩個舅舅了嗎?”
張鬱黎點點頭,倒是沒有想象中的憤怒,只將他擁的更緊,然後埋在他的頸窩低低道:“找到了,找的很辛苦呢。”
“是誰?告訴我。”張鬱佳相當的激動,他想為張鬱黎做點事,起碼讓他死的不那麼屈,他不指望能讓兇手歸案,也沒有那麼傻,只是想讓他們在餘生都生不如死。
張鬱黎見他這齜牙咧嘴的樣子,頓時笑了,一把將他拉至沙發邊,然後讓他坐在自己的腿上,一邊撫著他柔滑的黑髮一邊道:“乖,我不要你將心思花在這上面,你只要好好呆在我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