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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部分

騙得老婦人振作起來尋找出路。

誰知老婦人側著頭道:“穀米彝?穀米彝是誰?我怎麼不記得哥哥有這個藥童?”

“哥哥?”,說了半天,這老婦人竟然是花落痕的妹妹

泠然咋舌難下,目瞪口呆了半天,才補救道:“那是……那是前輩您被關進來之後花宮主收的,他還收了個徒弟,名字好像叫映鳧,您也不知道嗎?”

老婦人茫然搖了搖頭。

天啊人家渡夢仙子都已經六十多歲了,而且說是從小被花落痕撫養長大的,那麼,眼前的可憐女人,她到底被關了多久?

“可否請教前輩尊諱?您是哪一年到這裡來的?從來都不曾出去過麼?”泠然小心翼翼地問。

老婦人嘆了口氣,語調溫柔,使得她的聲音也不再十分喑啞可怖了,“我原本名喚花瑤簪,瑤臺之瑤,簪花之簪,可是哥哥說不喜歡玄泉瑤簪瑤簪地喚我,就給我改了名字,叫做花應羞,他說花兒見了我,也應羞慚,叫這個名字才貼切……除了哥哥,還有誰能將我關在此地。那年應該是洪武十七年……”

回憶起來,她露出幾分忸怩羞澀之態,言辭中卻對花落痕聽不出有多少恨意。

泠然呆了,洪武那是朱元璋的年號,大明朝連皇帝都換了七八代了,這老婦人真算得上是一個“古人”。

花自羞這個名字令她想起蘇東坡的兩句詩來:“人老簪花不自羞,花應羞上老人頭。”那花落痕到死都保持著少年的容貌,在漫長的關押妹妹的生涯中,如果他曾不時前來探視,老婦人看到他面容沒什麼變化,也許以為時間過得沒有那麼久。

可花落痕應該也死了很多年了,眼前這老婦人容顏蒼老,泠然斷定她應該沒學過駐顏之術。

現在她開始重新考慮花落痕死的時間了。

事實上從來沒人提起過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死的,紅綃公子好像沒見過他,但沒見過並不代表他就死了。一個八九十歲甚至百歲的老人,如果修為到了一定的份上,還活著的可能性也是很大的。

渡夢仙子必然是知情人,可是她為什麼要將自己關到這裡頭來呢?要殺掉她的法子很多,她真的需要在心愛的徒弟面前做出這麼殘忍的事麼?而且有必要讓她在死之前發現岐黃宮的秘密麼?

泠然百思不得其解。

花瑤簪卻開始連珠炮似地發問:“***你叫什麼?是哪位師尊的弟子?是玄泉子哥哥的師妹還是師侄?”

泠然無法回答她的問話,反問她道:“花宮主將前輩關在這不見天日的地方,前輩不怨恨他麼?”

花瑤簪想了一想,淡淡道:“好像,很模糊了,恨過,又忘了。我是大哥帶大的,小時候……要不是他對我的照顧,我早就死了多次……既然命都是他給我的,還恨來做什麼?他說這樣做都是為了我好,也許他說得也對,我不該擾亂玄泉哥哥的清修,本來他是天樞派開山祖師上元真人門下修為最高的弟子,卻因我被禁閉了武功逐出師門……他整日鬱鬱寡歡,覺得對不起師門……我豈不是個禍水?也許我消失了,他可以回到天樞去,完成他的心願。”

泠然無語,看來又是一個心酸的故事。

“大哥說我管不住自己的心,不將我關在這裡我就會跑去找他,他鎖著我,也是為了玄泉哥哥好。如今……該過了很久了罷?玄泉哥哥他得道了麼?他……既派你來尋我,是不是還沒有將我忘記?”花瑤簪劇烈地哭了起來,震得鐵鏈簌簌抖動,“可是我也沒有忘記他我不要管那麼多了,就算大哥要劈了我們,我也要跟他在一起你帶我去見他”

泠然卻想著這鎖著她的東西既然號稱什麼“纏綿鎖”,定然是難以開啟的,催促著她用鋒利的扇子去削鐵鏈,試了幾下,果然削不動。

她指著結滿了冰的牆道,“前輩若是武功高強,一定能挖開冰解了禁制的鎖頭不就鑲嵌在牆裡,若前輩早就有出去的心,年深日久,便是手上沒有利器,只怕也早就挖開了。”

花瑤簪搖了搖頭,忽地向地下一指道:“我也曾想過,可是那裡有條河經過,每到夜間,洞裡寒冷難耐,我修的本是陰柔一脈,白天好不容易化去的堅冰,過一夜又凍結回去了,如此多次,雖然成了我常做的事,卻從未看到過希望。

“武林高手不是可以把石頭打得四散麼?難道是假的?”泠然不解。

花瑤簪卻還在猶豫,眼裡閃著驚恐:“大哥說我敢那麼做的話,整個洞窟會坍塌下來……”

瞧她的模樣,對花落痕不是一般的怕,是那種想到他就可以震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