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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去後院菊園相聚。

宜陽公主跟與殷氏走在前面,上上下下將殷氏打量了一番,忍不住稱讚道:“那天宮宴我就覺著你哪裡不一樣,今日一見,原來是比以前瞧著漂亮了。”

她們是手帕交,嬉笑調侃是常有的事,殷氏抿唇一笑,“是叫叫幫我選的衣裳首飾,她大抵是長大的,近來很有自己的主見。”

宜陽公主聽罷不無歆羨,“我要是也有這麼心靈手巧的女兒就好了,玉照就會跟我使小性子。”

說著寵溺地往後方看去,見何玉照跟叫叫並肩走在一起,眼裡的笑意更加濃厚。

何玉照挽著陶嫤的胳膊,對方才她跟孫啟嫣搭話很是不滿,“你同她說話做什麼?當心沾染了一身銅臭味兒。”

陶嫤無聲地笑,對此不敢苟同。

在她眼裡孫啟嫣比她善良可愛多了,起碼不會像她一樣,滿腦子只想著如何害別人。

☆、第11章 潑茶

滿園菊香,由八角亭往外看去,恍如置身花海之中。宜陽公主培育的秋菊花瓣重疊,繁麗清雅,更有許多不同的顏色。此時若是再品上一杯香茗,面前一碟點心,便是再好不過了。

陶嫤托腮觀望另一邊的婦人,阿孃正跟宜陽公主談笑,笑容姣麗,比這園裡的秋菊還要奪目。

她也本該跟何玉照有說不完的話,不過目下實在沒什麼心情應付她。

一群姑娘湊在一塊說私房話,無外乎談論談論三種事:首飾、男人、八卦。陶嫤懶洋洋地聽著,偶爾附和個一兩句,對長安城裡其他貴公子著實沒什麼興趣。

“來年開春便是圍獵大賽了,聽說工部郎中陸遙也受邀前往,不知是否屬實……若是真的便好笑了,就他那副病秧子的身體,還不知道能不能騎馬呢。”何玉照毫不留情地嘲笑,說完轉頭問她:“叫叫,這回你大哥去嗎?”

陶嫤想到自家大哥對狩獵的那股子熱忱,肯定地點了點頭:“應該去。”

何玉照痛快地一擊掌,“我大哥也去,正好讓他們倆比一比,看誰獵的獵物多。”

陶嫤面無表情地點點頭,對此事完全沒興趣。雖然女兒家也可以上場狩獵,但基本上與她無緣,她畏高加上心疾,能平安上馬下馬已經很不容易了。

然而何玉照下一句話卻讓她猛一激靈:“不過這次狩獵舅舅也去,頭籌基本上與他們無緣了。”

……江衡?

怎麼就把他忘了!陶嫤拍了拍腦袋,若是江衡去的話,她一定也要去的。平常就沒機會見面,圍獵大賽可是個很好的機會。

自打宮宴之後他們便再沒見過面,陶嫤就算想表示忠心也沒機會。

聽說他自從回京一直待在府裡,松州目前沒什麼狀況,他可以一直留到明年春天。

說起舅舅何玉照便有些滔滔不絕,對他的崇敬之情溢於言表:“松州百姓幾乎將舅舅視作英雄……”

陶嫤一邊聽一邊捻起一塊白玉糕,這些事她上輩子就知道了,那個男人素來受人尊敬。

“悄悄跟你說,這次皇后娘娘讓他回來是為了娶妻一事。”何玉照湊到她耳邊,喁喁細語,“舅舅二十七了還沒成家,可把皇后急壞了。今次特意為他物色好幾門人家,不過都被他拒絕了。”

陶嫤來了興趣,“為什麼?”

何玉照兩手一攤,撇撇嘴道:“我哪知道,估計沒那心思。”

二十七這年紀委實不小了,江衡不止沒有正妻,府上更是連個侍妾也沒有。倒也不稀罕,他一年到頭都回不了長安幾次,若真納了侍妾,那侍妾估計也熬不住漫長的寂寞。

正胡思亂想著,左手邊忽然一陣慌亂,陶嫤和何玉照雙雙看過去——

不知是誰把茶水潑在孫啟嫣身上,她衣襟到裙子溼了一大片,正抿唇站在原地,看著前方工部侍郎的千金盧靜。

盧靜非但不道歉,還十分張揚地責問她:“我往那邊遞水,你偏要站過來做什麼?”

孫啟嫣提著裙襬,聲音平靜道:“我原本就在這裡站著。”

她冷冷一笑,不加掩飾的輕蔑,“是麼?我可沒瞧見,難怪我總能聞到一股銅臭味呢。”

言訖,周圍幾人都掩唇吃吃地笑。

陶嫤露出不悅,正欲上前教訓對方,被何玉照拽住了手腕:“你幹什麼?該不是想給她出頭吧?”

陶嫤撥開她的手,“你說對了。”說著眯眸一笑,詭異陰森,“我就是要替她出頭。”

她不顧何玉照驚訝的眼神,徑直上前往那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