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額外補課終於結束,其他年級的學生也都回來了,高三狗們表示喜聞樂見,哎呀,終於有人和我們要投入愉快地學習中去了啊。
枯燥的開學典禮後本來應該是雞飛狗跳的假期後綜合症的慢慢痊癒,只是這時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有人上天台了!
在大天朝上天台不是稀罕事,總有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要上天台,失戀啦、失業啦、失婚啦……而當這種事發生在身邊的時候,人們通常選擇的都是——圍觀。
而這一次卻沒有人圍觀,因為那時候大家都坐在教室裡。而此時一個同學卻在某教學樓上垂直落體,在地面砸出血花。
徐弈記得那時候正在上下午的自習課,同學們都在無聊地做著作業,就像往常每一個自習課一樣。突然一個同學突然闖進來大聲喊道:“有人跳樓了!”
班裡立刻鬧哄哄,同學們都震驚地看看周圍,有幾個人首先跑了出去,全班都炸開了,陸陸續續地班裡的人都跟出去看看是什麼事。
徐弈被向前拉著衝出了教學樓,就見一個地方,聚著幾個學校領導,周圍已經拉起了一條警戒線,一些老師過來把跑下樓圍觀的學生都趕走不讓他們接近那個地方。
向前和徐弈也被攔了下來,徐弈遠遠地看去,只能辨認出地上有一個人形的物體,不由得感到渾身一顫,當一個人就死在距離你不夠百米的地方,你突然驚疑這是不是在做夢,然後當證明是事實時,你就會明白生命有多脆弱。
不一會兒,老師都趕著學生回去繼續自習,可是可以料到,同學們都沒有心思自習。
徐弈拿著筆在桌子上一點一點,向前也沒有以前那麼聒噪,心不在焉地轉著筆。
氣氛都有點壓抑,這個時候其實需要老師來給他們輔導一下,可是老師們都沒有出現。
班裡的人都忍受不了這種壓抑的感覺,都開始聊起剛才那事,紛紛猜測是什麼原因,那位同學這麼想不開要go to die。
向前在收集了各方的八卦後也向徐弈八卦起來。時間過得很快,不一會兒下課鈴響,同學們都想再去看看現場,等到了後才發現已經空空如也,連地面都被沖洗乾淨了。
晚自習的時候,向前發揮他交際花(囧)的技能,大致打聽出來事情的前因後果。
原來那個上天台的是一個高三學生,其實徐弈對他也有點點印象,因為在高一高二的時候排名榜前十大概都會有他的名字,可後來在高二下學期的考試中好像就沒有再看到那個人的名字了,那時候徐弈還感嘆有個撲街撲出十名外。
向前說上天台那男的姓杜,大概是因為最近學習不在狀態然後覺得達不到父母的期望,就……
很奇怪的,當人不知道一件事的時候,人總是習慣於花很多時間去猜測事情的發生,並樂此不疲地去八卦,然而當得知真相的時候卻會反常地閉口不談。就像這次上天台事件,剛開始時不斷地在說,而當向前爆料後,同學們都像失去了興趣,只是沉默地在做著各自的事情。
或許在以後他們還會再用平常的語氣去討論分析一下,但至少不是現在。
接下來的幾天,每次徐弈路過那個地方的時候都會下意思的抬頭向上望,而後又像強迫似的趕快走過。
後來聽說學校決定把這件事淡化,課程也如往常般緊湊,似乎這件事被揭過去了。
又一個星期天,自習。
徐弈望著語文剛佈置的作文題覺得有點奔潰。
這尼瑪腫麼可以這樣,明顯是要我們就上天台事件談論看法啊,有什麼看法不看法的!人都這樣了還要寫什麼作文!
從某一方面來看,徐弈其實有點神經質。
徐弈扔掉筆,打算去放放水,然後起身就看到顧淮安剛從後門走出了課室。
徐弈沒想太多跟著出了課室,然後發現顧淮安貌似不是要去廁所解決問題,而是……臥槽,怎麼走上了那棟教學樓!麻痺不是要上天台吧!!
徐弈覺得事情有點大條,立刻尾隨顧淮安走上去。
麻痺真的是上天台啊!!!
徐弈看到顧淮安走近圍欄向下望,心裡瘋狂地暗罵學校怎麼在有人上天台的先例都不做好防範措施,這麼容易就上來了,好歹加個鎖啊,如果顧淮安真的要跳下去怎麼辦,我可拽不緊他啊。
顧淮安轉過身,看著有點焦急的徐弈,不禁笑道:“你在那裡嘰嘰咕咕的說什麼。”
“啊,”徐弈驚了一下,望著顧淮安,“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