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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近在咫尺

要臉呢!”

“你說什麼?”君子安怒吼,就要往那人身邊走。

我卻在這時阻止道:“別動!那是個死人。”

君子安下意識地就想去摸武器,等到他手碰到腰間的手-弩的時候,又停了下來:“九王爺,你不會搞錯了吧?”

我早就暗中觀察過三局的武器配置,他們正常情況下,身上除了一把槍之外,還有一支摺疊弩。槍,自然是對付活人,摺疊弩用的是燒錄著符文的箭矢,可以拿來對付鬼怪。

術士自古就有用弓弩射殺鬼怪的辦法,只是往弩箭燒錄符文的辦法十分繁瑣,真正以弓弩縱橫術道的門派只有屈指可數的那麼幾家。符文箭更是他們的不傳之秘。

三局能造出符文箭,但是箭支上燒錄的符文極為有限,而且,這種量產的東西威力也會大打折扣。遇上高階鬼怪,他們也就束手無策了。

我看向鬆開了摺疊弩的君子安道:“你仔細看他的腰,他的腰壓在車上。”

君子安再轉頭的時候,已經毫不猶豫地拿出弩箭對準了那人背後——那個人的腰部確實是壓在了發動機蓋子上,換句話說,這個人已經從中間斷成了兩節,上半身還立在車上,下半身已經不知去向了。

那人嘿嘿冷笑道:“三局這麼多人的眼珠子,還沒有一個江湖術士的亮。你們還是好好聽他的話吧!免得到時候,死得一個不剩。”

那人話一說完,身子就往前栽倒了下去。

我和葉開一左一右繞過了汽車,才看見汽車後面有一道拖出二十多米遠的血跡。看樣子,那個人是在不遠處的一座墳塋背後被弄成兩截,上半截身子一直從墳塋那邊爬到了車邊上才算是斷了氣。

我轉頭向三局的人問道:“他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隊伍?”

有人回應道:“就在幾分鐘之前,他說要去方便一下。我看他也沒走遠……”

我被對方這番話氣得直翻白眼,三局的人到底沒聽我的話不說,還把最簡單的常識給拋到了腦後。

東北老話講:上了山不能隨便解手。解手之前得先看附近有沒有什麼東西?拋開藏在草棵子的毒蟲和附近有沒有野獸不說,還有弄不清是什麼的土堆,歪脖子樹下面,山溪裡面都不能去拉屎拉尿,這些地方太容易衝撞了山裡鬼神。你覺得自己酣暢淋漓的時候,他們說不定就在什麼地方看著你咬牙切齒。等你利索完了,他們也就該來找你了。

那個人在我一再警告的情況下,跑到墳塋後面去解手,

葉開看了一眼屍體腰間的斷口道:“這個人怎麼像是被火車給扎死的?”

我當即起身抓出一把靈符:“這個些符貼在汽車上,每輛車上一個人,聽我指揮。”

三局成員飛快地貼好了靈符之後,張道凡又飛快地用硃砂筆在汽車大燈上畫好了符文,才向我點了點頭。

我揮手道:“全部上車,一號車往左邊轉車頭對著鐵道,二號車……”

我讓五輛汽車各自找好位置之後,猛然揮手道:“開大燈!”

五輛汽車的遠光燈同時開啟之間,我忽然一陣莫名的心悸。

我明明能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就藏在我附近,可我怎麼也看不見對方的真容。

我讓汽車開燈之前,就已經用上了瞳術,卻連一隻孤魂野鬼都沒看見,我把五輛車排列成陣,透過車燈上的符文開啟強光,還是沒能照出那樣東西的本體。

是我感覺錯了?還是那樣東西隱藏得太好?

我正在思忖之間,忽然感覺到頭頂上照下來一片光亮,等我抬頭卻看見天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了一盞孔明燈。

葉開伸手就要去摸暗器,卻被我給攔了下來:“先等一下!”

“不能等!”琥珀驚叫道:“趕緊把那盞燈打下來。讓它照到不該照的東西就出事兒了!”

琥珀的感知,比我們這些術士要強出幾倍,能把她嚇成這樣,說明她已經感覺到了強烈的危險。

我剛要動手去打那盞孔明燈的時候,那盞燈竟然自行在空中爆成了一個火團,暴烈的燈光自上而下的照向墳地之間,荒墳當中竟然多出了一輛火車,從車頭的方向上看,它是從這站的方向開上來扎死了那個三局隊員之後,又無聲無息地往前開出一段距離,車頭開到離我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如果,火車不是被那盞燈給照出了本體,我還不知道危險已經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