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
閩帝在七月十日為即將離開慶原的鄴疏華和陳陌舉行送別晚宴,並特別恩准宋箬溪和周思儀參加,讓這兩對要離別的未婚夫妻見上一面。
七月十日申時左右,三品以上的大臣帶著親眷入宮,宋箬溪跟著紀承宣和紀老夫人一起進宮,同行還有紀蓁和紀大夫人。
宋箬溪第一次進皇宮,有幾分新奇,在宮門處下車換轎,坐在轎子裡,透過竹簾往外看,閩國的皇宮與現代看過的故宮很相似,都是磚木結構,朱牆碧瓦,青白石底座飾,還有金碧輝煌的彩繪。
晚宴設宮後苑的璃藻堂內,時間尚早,駙馬、大臣以及諸府公子們在宮後苑的延暉閣暫坐,公主、命婦及諸位姑娘在宮後苑的澄瑞閣暫坐。
轎子在瓊苑西門外停了下來,進了門,紀承宣和紀蓁在宮人的引領下從左側前往延暉閣,紀老夫人、紀大夫人帶著宋箬溪隨宮人從右側前往澄瑞閣。
“溪兒要是想四處看看,可以請宮人領路。”紀老夫人留意到宋箬溪在不動聲色的環顧四周,輕聲道。
“我要陪著外婆。”宋箬溪拒絕了,在這事故頻發的皇宮,還是小心謹慎點好,對於宮中的景觀,走馬觀花即可,細看就不必了。
澄瑞閣裡已經來了不少人,在互相攀談,宋箬溪給幾位與紀家交好的夫人見了禮,就去姑娘們聚集的偏廳。
周思儀已經到了,只是她似乎在和蔣豔兒爭執什麼,場面很是劍拔弩張,沒有注意到宋箬溪進來。
“周妹妹。”宋箬溪走了過去。
周思儀看到宋箬溪,稍稍收斂了一下臉上的怒色,道:“宋姐姐你來了。”
“兩個不要臉的賤女人,就知道勾引男人。”蔣豔兒罵道。
宋箬溪和周思儀兩人名聲都不太好,一個在芙蓉園內與男人私會,一個公開表示傾慕男人。相比較起來,宋箬溪的名聲要稍好點,她嫁的是與她私會的鄴疏華,周思儀卻另嫁了他人。有些心思黑暗的人在想赫國的這位東璧候難道偏愛綠色?
蔣豔兒知道宋箬溪和周思儀交好,因宋箬溪遷怒周思儀,出言嘲諷。周思儀沒有理會她,誰知她越說越過份,氣不過,才與她吵鬧起來。
宋箬溪不知道事情的起原,但聽蔣豔兒罵的話,馬上明白過來,反應極快地問道:“賤女人在罵誰呢?”
“賤女人罵你,怎麼樣?”蔣豔兒沒反應過來,介面道。
“噗”有人忍不住笑出了聲。
“周妹妹,夏蟲不可以語冰,庸人閒話,何必在意?”宋箬溪嘲諷地笑了,與這種笨蛋鬥嘴,一點樂趣都沒有。
“姐姐所言甚是,妹妹受教了。”周思儀輕笑道。
“你們好大的狗膽,敢說我是庸人,我要告訴皇舅舅,讓皇舅舅處罰你們!”蔣豔兒氣得面紅耳赤,厲聲道。
宋箬溪露出被冤枉的表情,委屈地問道:“婉容郡主,我有說過誰是庸人嗎?”
“毓嫻郡主沒有說誰是庸人。”周思儀一本正經地答道。
宋箬溪裝模作樣的拍拍胸口,“好怕怕喲,本郡主還以為說錯話,無意中得罪人了呢!”
“姐姐你是御封的郡主,很快就要做登瀛城少城主夫人,你說的話又怎麼會有錯呢?”周思儀斜了蔣豔兒一眼,挽起宋箬溪的手臂,“是那些不懂事的人,說錯話,嚇著姐姐了,妹妹陪姐姐過去喝杯茶定定驚。”
這話明確向蔣豔兒表明,她們也是有封號的,不是普通婦人,可以任由蔣豔兒欺凌,若要到御前去告狀,還指不定誰告誰。
蔣豔兒盯著一唱一喝的兩個人,臉色鐵青,表情有些猙獰,正要開口說點什麼,被與她交好的兩位姑娘給拉住。
一個道:“縣主,尊貴的金枝玉葉,別跟她們一般見識,跌了身份。”
另一個道:“縣主,園子裡的花開得好,我們去看花,與她們說話,失了體面。”
看蔣豔兒她們離開了,宋箬溪和周思儀走到一旁坐下,其他姑娘也三五成群的閒聊,偏廳內的氣氛變得和諧。
“姐姐八月份就要離京,我的及笄禮,姐姐不能來參加了。”周思儀遺憾地道。
“沒想到日子定得這麼早。”宋箬溪輕嘆道。
周思儀掩嘴笑道:“我聽說是登瀛城少城主跟皇上說,選最近的日子的。”
“你天天困在家裡學規矩,你上哪裡聽說來的?”宋箬溪撇嘴,才不相信她的話。
“我表哥告訴我的,表哥現在是御前侍衛。”
宋箬溪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