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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兩個人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因而在接受詢問時,不免含糊其詞。
警方不得要領,只好以電話通知赴銀星夜總會辦案的蔡幫辦,因為蔡約翰對黑社會比較熟悉,所以召他趕回警署處理。
蔡約翰匆匆趕回西營盤警署,一見是羅俊傑和俞振飛,不禁大為詫異地問:“喲,羅經理,俞大偵探,這是怎麼回事?”
羅俊傑氣得悶聲不響,俞振飛跟蔡約翰比較熟,不禁忿聲說:“蔡幫辦,咱們哥們今晚叫人給算計了!”
“豈有此理!”蔡約翰表示關切地說:“二位能否把經過告訴兄弟?”
“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只好自認倒黴,不想麻煩蔡幫辦了……”俞振飛只想早點離開警署,故表示不願追究。
羅俊傑忽然氣呼呼地說:“蔡幫辦!我們是被害人,又沒有犯法,為什麼不讓我們結案,難道……”
“哪裡話,哪裡話……”蔡約翰陪著笑臉,他也覺得沒有理由對他們留難。
正在這時候,值日警探走進詢問室來。
“蔡幫辦,你的電話。”
蔡約翰點點頭,笑向俞振飛說:“二位請稍候,我去接個電話。”
蔡約翰出了詢問室後,羅俊傑不禁焦灼地說:“老麼,我們得趕快設法通知老大!”
俞振飛自以為在警界還吃得開,就憑他這私家偵探的身份,警署也得買他三分帳,何況蔡幫辦跟他平常尚有些交情。在各方面看,警署似乎都不可能對他們留難。
誰知蔡約翰一個電話接了回來,臉色忽然變得十分難看,他一句話也不說,徑自燃起支香菸猛吸,心裡似乎在想著什麼難以決定的問題。
“蔡幫辦,”俞振飛過去拍拍他肩膀說:“如果這裡沒事了,我們也該走啦,跟我們一起上銀星去吧。”
“嗯——”蔡約翰面有難色地說:“我們可以說都是自己人,憑俞兄跟兄弟的交情,不要說沒什麼事,就是有再大的事,兄弟也應該替二位擔代……”
俞振飛聽出他的口氣,會心地笑笑說:“蔡幫辦的關照之情,兄弟心裡有數……”
但蔡約翰卻把他的話打斷了,神色凝重地說:“不是這個意思,兄弟如果能擔代的話,還能要二位承情?那我蔡某人就太不夠交情了!”
“那麼?……”俞振飛預感到事情可能並不簡單了。
“剛才淺水灣警署打來電話,”蔡約翰向他們看了一眼,忽然正色說:“兄弟希望二位把我當自己人,不必隱瞞,今晚二位可是去過淺水灣了?”
羅俊傑和俞振飛均是心裡一突,彼此不由地互望一下,覺得蔡約翰問的有些蹊蹺。
“蔡幫辦問這話是什麼意思?”俞振飛不敢貿然回答,先反問了一句。
蔡約翰毫無表情地冷聲說:“林廣泰的別墅出了命案!”
“哦?”
俞振飛和羅俊傑齊齊一驚,更覺出事情不妙了。
“二位是否要我說得詳細些?”蔡約翰窺視一下羅、俞二人的神色說:“看管別墅的老王身中兩刀,但致命傷是後腦殼被鐵器擊碎,而他的孫女則是被人輪姦後勒斃!”
“這……”俞振飛驚憤交加地問:“這是真的?”
“兄弟還沒有去過現場,”蔡約翰說:“不過剛才淺水灣警署來的電話是這麼說的。”
“蔡幫辦,”羅俊傑恢復了冷靜,鄭重說:“你是否認為我們有嫌疑?”
“兄弟不敢這麼武斷,”蔡約翰笑笑說:“不過二位似乎可以對兄弟坦白說,今晚是否去過淺水灣?”
“你認為我們去過?”俞振飛仍然採取迴避地來一句反問。
蔡約翰倒也不是個簡單角色,他翻翻眼皮,一臉自認為精明幹練的神氣說:“俞兄也是吃偵探飯的,相信對‘線索’,和現場的‘物證’,這兩個名詞不會陌生吧?”
“哦?現場發現什麼線索?”俞振飛急問。
“客廳裡那女孩子的屍旁,有一隻名貴的金煙盒,和一隻‘朗生’打火機,”蔡約翰說:“那兩樣東西上面,都刻有羅經理的大名!”
羅俊傑頓時一怔,旋即記了起來,當他們在別墅休息的時候,確曾將那兩樣東西擱在客廳的茶几上,後來遭人侵入突襲,自然把它遺留在現場了。
俞振飛看看羅俊傑從他的神情上,知道蔡約翰的話並不假,心裡不禁暗暗叫苦不迭。
接著聽蔡約翰說:“除了現場發現這兩樣東西,更在車房裡找到羅經理的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