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但還是謝謝你,這花你還是拿著吧。”紅嬋將盒子塞到譚才音手裡。
譚才音似乎看到紅禪眼中的心虛。果然!這樣的話,收下三秋風雨花,就算與她扯平了吧。昨晚的事,還是忘了最好……事關名譽啊,不好追究的。
“不行!”赫連鏡聰突然出現,與他奶奶赫連老夫人簡直一個德行,又兇又冷。
“你怎麼來了?”紅嬋像是老鼠見了貓,直往後退。
“這花是奶奶給你的?”赫連鏡聰狠狠地問道。
“嗯。”紅嬋可憐巴巴地點著小腦袋。
“你就可以隨便送人?”赫連鏡聰吼道。
“她給了我,就是我的東西。”紅嬋低著頭小聲嘀咕著,明顯底氣不足。
“你……”赫連鏡聰似乎被氣得夠嗆,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譚才音忽然道:“赫連公子,這花我不會收的。”說著將盒子放到桌上。
“你收?憑什麼?三奇是吧?名聲很響,沒想到也是雞鳴狗盜之徒。”赫連鏡聰冷哼一聲。
譚才音臉煞白。他這才意識到,赫連鏡聰已經認出他來,而且,這件不光彩的事即將毀掉三奇的名聲!不過……三奇似乎也沒什麼好名聲的……
“不承認嗎?身上還帶著傷吧?”赫連鏡聰得意洋洋地說道。
“譚某的確做錯了事,任憑赫連公子處置。”譚才音雙拳一抱,視死如歸的氣勢。
“是嗎?”赫連鏡聰笑眯眯地走近。
“赫連鏡聰,你別太過分!是我讓他去的!”紅嬋從譚才音身後露出頭來叫道。
“你們是什麼關係?”赫連鏡聰年輕俊秀的臉上浮現一絲冷笑。
“你想怎樣?”譚才音直接地說。
“那就明說,我赫連家也不想與三奇為難,所以,此事我可以不追究。”赫連鏡聰說著將桌上的盒子往譚才音面前一推。
“有什麼條件?”譚才音問。
“條件?你想的未免簡單了!”赫連鏡聰冷冷地道。
“那你想怎樣?”
“簡單,按照江湖規矩,你接我三掌,此事就一筆勾銷。”說這句話時,赫連鏡聰獰笑。
“好。”譚才音痛快應到。雖然昨晚已經受了傷,然而這三掌,他卻不能逃。即使,他明明知道,赫連鏡聰的內力深厚,這三掌下來,他必然重傷,無法應對幾日後與三行使的一戰。但是,江湖規矩如此。想要息事寧人,必須付出代價。即便,他明知,這是圈套。而紅禪和赫連鏡聰,就是這設套之人,為了誰,他不知道。然而,他真的上當了。說明對方很高明,抓住了他的弱點。他只有認栽。
“先說好,生死有命,我不會手下留情。”赫連鏡聰哼一聲道。
譚才音站好,緩緩點頭。他既知道自己是上了對方的圈套,就只對方不會手下留情。然而,這三掌還要不了他的命。也不會讓他爬不起來。對方只是要自己輸吧。
赫連鏡聰連發三掌。他並沒有用全力。如譚才音所料,他只是要他受傷,所以他分寸拿捏得很準。
譚才音受了三掌後扶住桌子,卻還要強作笑臉:“謝赫連兄手下留情。”
“不錯,還能站著。”赫連鏡聰冷笑一聲離開。紅禪跟著走了出去。臨走前,愧疚地望了譚才音一眼。
待兩人走遠,譚才音一口鮮血吐出。低頭看看桌上的盒子,別說是三掌,就算是十掌,能換回三秋風雨花,也值了。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怪老頭兒
應遲素沒有料錯,這次出門,父親又將他叫到跟前,狠狠囑咐了一番,無非就是老一套注意身體、切勿爭強好勝一類。到了門口,勞伯也不忘嘮叨一番,應遲素笑著應付,對於勞伯,他心裡是有愧疚的。不止一次的,他看到那個年逾半百的老人偷偷抹淚。
可以說,勞伯是看著他長大的。雖然他有時會氣不過他的嘮叨和多事,甚至給他取了“事事管”的綽號,然而,他是真的打心眼兒裡尊敬勞伯。因為他知道,勞伯終生未娶,沒有兒女的他早將自己當作了親生兒子一般疼愛。這樣的愛,甜蜜卻沉重。他真的害怕,自己辜負了勞伯的愛。因為,他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機會侍奉他終老。
他是身患奇疾隨時可能病發死去的啊!但更多時候,他強迫自己樂觀。他告訴自己,因為自己的人生隨時可能終結,不知何時、亦不知何地,所以,他要享受生活。
好不容易出了門。如同出籠的小鳥一般,應遲素一路都樂悠悠的。就這樣,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