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再度低下頭,面色晦澀:果然他們,最起碼他的母親,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長得極為相似?”二長老銳利的目光掃過楚梓軒,“有多相似?”
聞言,楚梓軒輕笑一聲,露出一張笑臉:“很像很像,幾乎……一、模、一、樣。”說到後面,他的聲音變得擲地有聲起來,落在略微有些陰沉的大廳裡,激起滿地的晦澀,就像這光潔的地面上不知何時積上了厚厚的灰塵。
“大膽!楚梓軒,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
楚梓軒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明顯,也不顧母親越來越蒼白的臉,徑自落在二長老身上:“而且,他也姓楚。”
這話如同巨石落入大海,激起千層浪,在場的所有人都勃然作色。“什麼?!姓楚?難道是當年那個小子?”
“可他不是早已被二長老處理了嗎?又怎麼會出現在涇淵大陸?”
二長老看向楚梓軒的父親,現任楚家族長楚孟浩,“族長,當年那小子的情況,你可知情?”
楚孟浩目光微微一閃:“我並不知……也許只是巧合?”
“巧合?呵!血脈衝動、楚姓、一模一樣的面容。”四長老眼底似有殺機閃過,一瞬之後,終緩緩歸於沉寂,“想必是那人無疑了。現在又引起楚家繼承人的血脈悸動……哼,真是了不得。算算時日,大約十歲多了吧,距離十五週歲可不遠了。”
二長老微微點頭,像是認同四長老的話:“無需再勞動諸位長老。”
“父親並諸位長老,”楚梓軒臉上笑容越發燦爛了起來,唯獨目光深沉,“不知你口中的‘那小子’,究竟是誰?為什麼會與我有血脈關係?而且,似乎你們對他的來歷一清二楚,不知是否有人願意替我解惑?”
楚孟浩看見自家兒子笑意盈盈的臉,話語之間更是沒有半分尊敬之情,不禁瞳孔一凝:“這裡哪有你放肆的機會!別以為是楚家繼承人就有資格過問族中私密了,還不速速退下,面壁思過!”
楚梓軒眉頭一挑。作為楚家繼承人,哪又會不明白父親話中嚴厲下的迴護。而這種迴護,或許往日的他會需要,至於現在麼……楚梓軒單撇了撇唇,臉上的笑容燦爛繁複猶如春日下的向陽怒放的花朵。“面壁思過?不,父親,您搞錯物件了。”
他停頓了一下,看到到面前的五位長老,面色俱都陰沉不堪,繼續道:“如果今天諸位長老不給我一個答案,面壁思過的可就是他們了。”
話音剛落,大廳裡流光閃動。
“九天困陣,成!”
“什麼?九天困陣?”三長老面露不屑,“你是說楚家流傳至今都沒人學會的九天困陣,你能夠順利施展出來了?莫不是在唬人吧?”
楚梓軒微微一笑,單手捏了一個訣兒:“是與不是,您試試看便知道了。”隨著他的動作,陣法中央開始瀰漫起淡淡的霧氣,周圍景色也大變,幾人竟發現自己身處鳥語花香之地。
六長老感應到陣中氣勢,周圍的景緻又與實物無差,與那古書上寫的《九天困陣》一模一樣,心中信了楚梓軒五分,面色不由地變得更難看了,“你什麼時候在此地佈下這陣法?莫非相邀我們在此,就是為了這一步?”天困陣,一旦被困住,除非以超出佈陣者一個大境界之力破之,別無他法。而六長老觀楚梓軒,修為又精進了一步,生生將這“力道”的可能性給湮滅了。——想來後者也想到了這一層,故意在此刻發難。
“不愧是六長老,這麼快就能認清形勢。”楚梓軒的身形一閃,出現在陣法之中。一道銳芒破空襲來,他輕輕一避,躲開攻擊:“三長老,沒用的。在這個陣法中,我就是神,你們攻擊不到我的。”
“罷了。”二長老長嘆一口氣,“說吧,你想要什麼?”
“告訴我關於楚衍之的一切。”
楚梓軒面上飛快地掠過一絲急切,三個月來,他也曾查詢過家族典籍,更詢問過族中老人,居然無一人知道楚衍之之事,就連他身上的血脈殘破緣由也語焉不詳。
“原來那小子叫楚衍之?”
二長老感嘆一聲,自言自語更勝過反問。不多時,他覓了一處清幽之地地方,盤腿坐下,面色冰冷:“楚梓軒,你回去吧,我不會告訴你任何事情的。”
接著,三長老、四長老、五長老、六長老紛紛坐下,閉目送客。看那架勢,竟是將九天困陣當做了修煉之地。
楚梓軒臉色陰沉不定,冷哼一聲,一甩袖便出了陣法。
“煩請父親母親暫居族長殿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