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沒有。在《青鳥訣》、《活死人經》和《葬經秘本》中,都寫得清清楚楚:“絕陰絕殺之地,匯山川陰厲之氣,成四十九回煞青蠶。回煞青蠶色灰,形如蜈蚣,避刀兵,離水火,遇陰風絕殺玉則化。”
“忠臣心血,三年化碧,名為碧厲玉。將碧厲玉置於怨殺修羅場中,受鮮血、殺氣和陰穢泡浸千年,化為灰色蛋狀,名為陰風絕殺玉。可鎮八方風水,破十方煞氣,諸邪辟易。然此玉本身就是至煞之物,非厲魂兇魄不可持。”
“陰風絕殺玉,吸四十九回煞青蠶之氣,可孕生風水鏖!風水鏖似蛇而首尾兩頭,往往自鬥而死。唯有一首強而一首弱,方可噬卻一方,得以存留。風水鏖出,可破一切風水龍脈,自擇山川陰煞之地,結厲龍血脈,百里之內,再無佳穴可葬人畜。”
對風水師來說,風水鏖簡直是萬年一出的風水剋星,但對習慣於養鬼修鬼術的土氏家族來說,那簡直就是神獸啊!
土一比兩眼發光,跟著風水鏖翻過一座小山,又轉入一處生機勃勃的山谷。見風水鏖將腦袋向下一紮,便入土結穴,不由地大為奇怪。
按族中記載,土氏寶藏埋在整個九州大地至陰至煞之穴,只有川蜀山水陰絕處,以秘訣結回煞青蠶。養風水鏖才能找到。
大凡至陰至煞之穴,總是風哭水嚎,寸草不生,就像是結回煞青蠶的山水陰絕處。可風水鏖現在找到地這個地方,草長鶯飛,含沙抱水,整個兒一金玉在抱穴。土氏寶藏有可能埋在這裡嗎?
張子初看了看四周,冷然一笑。手中結出一個印訣,破空而出,化為一隻方圓十丈的大手印,向谷中地面一壓:“以幻破幻始見真!印!”像是一張畫滿了絕佳風景的牆紙被輕輕地撕了開來,露出紙後凹凸不平的醜陋紅磚牆。
在幻境破去後,就覺得頭頂天色一暗。即便是午後不久的陽光,落在身上已無一點兒暖意。整個山谷中。一片陰冷之氣彌散而空,所謂的草長鶯飛在瞬間化為煙氣散開後,只見黑色的石壁如刀削而立,壁上滿是紫黑色血痕似地斑紋。
在三處石壁相夾的谷底,全鋪滿了灰黑色地細砂,不時冒出一點點灰黑色的氣體,化為一隻只厲鬼,哭嚎著向上衝去。快到谷頂時。地下的細砂流轉起來,向上一噴,像鎖鏈一樣,將那隻只厲鬼扯回流砂之中。如此週而復始,讓人感覺滿心的驚恐和陰冷。
“你的召魂法器!”張子初指了指那片流砂,表示接下來是土一比的事了!
土一比向跟在他身後的土無比一示意。兩人臉色凝重地將身後背地大包放下,解開青色的包裹布,抖出一支大約尺長的權杖、一對鈴鐺、一面小旗和一根繩索。不用問,這就是土氏家族奉若神物的祖權和召魂法器。
土一比收起祖權,將招魂幌一豎,生生插入緊逾鋼鐵的黑石之中,又將束魂繩理了理,一臉肅然虔誠地將束魂繩放在招魂幌前的空地上。這才與土無比一人手中握著一隻招魂鈴叮叮噹噹地搖了起來。
淒涼的鈴聲配合他們口中吐出的蒼老咒語,恍如從遠古黑暗中走來地馬隊,帶著幾分滄桑、幾分荒涼、幾分神秘和幾分詭異。就連蕭金鈴也情不自禁地扯住了張子初的一個衣角。帶點緊張帶點興奮地聽著那一出上古流傳下來的召鬼祭禮。
說起鬼術。可能是人類法訣裡面最古老的東西了!由鬼而巫,由巫而道。就連漢代張道陵創立“五斗米道”時,也是借鑑了鬼巫之術和道家思想,才建立起道教最初的雛形,甚至就連“五斗米道”的另一個名字就是“鬼道!”
蕭金鈴學道家煉丹之術,雖然跟符篆宗地東西不多,但對鬼術也多少能看出點門道來!至於張子初,他幾家法術同修,對道家擅長的就是《符禁大法》,與鬼術一脈相承,對這原始的表演,不由看得有滋有味。
對這兩人好奇的目光,若不是土一比兩人施法正到了關鍵時刻,差點就要跳起來賣票入場了。只是現在沒時間跟他們計較,當招魂鈴搖到急促之處,如大雨瀉過銅盆時,那些從流砂中出來的厲鬼已不再被流砂所再次吞噬了,而是勉力衝向招魂幌,在招魂幌四周尖叫哭嚎不已。
“酆都大帝,如我所祈,束魂煉鬼!疾!”土一比右手鈴聲不斷,左手一指,一道青色的法訣從手指中射出,落在束魂繩上。
束魂繩騰空而起,將招魂幌邊成千上百的厲鬼一掃而空,接著化為一條青色的長龍,搖頭擺尾,破空飛落在谷底,趴在流砂之上,意猶未盡似的吞噬著剛剛從流砂中冒出的厲鬼。
招魂鈴越來越急,谷底流砂中鬼魂冒出地速度也越來越空。但對束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