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傳來的。”
巴爾勒望望魯王爺,瞧瞧諸良,眸光閃爍不定的道:
“王爺,有一件事本法王想再提一下,前此已與褚總管商定,事成之後,朝廷願將大同府以外的塞外之地割讓予韃靼,希望王爺能再證實一下。”
魯王望了褚良一眼,爽朗的說道:“請法王大放寬心,褚總管與你所談的一切,完全算數,完全算數,但事成之日,雷霆軍必須立即撤走,這也是早已言明的。”
巴爾勒的目光停在三位太子的臉上,皮笑肉不笑的道:“那當然,那當然,彼此有約在先,自當相互遵守。”
魯王喝乾了杯中的酒,把玩著空杯,藉以緩和一下不安的情緒,道:“褚總管,在七里鋪,你派有多少人?”
褚良道:“玉郎跟雪娥,還有四衣衛的主力,全部擺在那裡,以為接應。”
魯王道:“你看是不是該派一個人,到那邊去看一看實際清形,以期確實瞭解一下魯軍的動態?”
褚良眉頭一皺,忽然臉朝門外喊道:“來人呀。”
糟了,四衣衛守在外面的人,早已被徐不凡清除乾淨,全部換成自己的人,褚良既已呼喚,卻勢必要有人應聲才行。
徐不凡只好變換嗓音,應了一聲:“有!”
褚良的聲音裡邊已經有了火氣:“怎麼不進來?”
“是!”徐不凡低著頭走進去。
“馬上備—匹快馬,到七里鋪跑一趟。”
“是!”徐不凡多一個字都不敢說,也不敢多停留一刻,立即往外退。
“回來。”
“是!”
“去問問玉郎與雪娥,總督大人有沒有訊息傳來?魯軍的大隊人馬,究竟何時可以全部開到?一定要問清楚,知道嗎?”“知道。”
“咦,你有毛病?怎麼一直低著頭?”
“屬下脖子痛,我立刻就去!”
“回來!”
褚良察言觀色,顯然已經看出破綻,徐不凡甫出房門,褚良突然追了出來,沉聲喝問道:“你是誰?”說話聲中,出手如電,疾抓徐不凡的後衣領。
徐不凡原先的打算是,先將大葫蘆裡的雷霆軍封死在裡面,將小葫蘆裡的四衣衛徹底殲滅,然後再集中全力,對付褚良,巴爾勒,不料事出意外,尚有兩棟營舍的四衣衛未曾清除,已被褚良識破行藏。
不得已只好提前發動,猛地怒吼一聲:“是我,徐不凡,你的死期到了!”
銀虹一閃,血劍快如電光,褚良一招抓空,方待變招再攻,徐不凡的劍已如幽靈般攻到,褚良猝不及防,彈身暴退,徐不凡挺劍疾進……
“殺!”王石娘給了他一劍。
“殺!”高天木給了他一掌。
褚良退路被阻,徐不凡追趕又急,褚良驀地提足拔起,企圖空遁,他反應奇快,身手又佳,原以為可以脫身而出,詎料,徐不凡與王石娘咬著尾巴追上來,血劍三絕招相繼出手施出,褚良立被纏裹在層層劍氣之中。
巴爾勒衝出來了,被高天木截下來。
魯王衝出來了,被司徒俊德截下來。
布魯圖、巴敦夫,韃靼的三位太子阿圖拉、阿杜拉、阿不拉相繼奪門而出,與二老八駿幹上了。
劍影如鮮魚的膀臂,纏繞在褚良的身周,說時遲,那時快,噗!褚良的左肩中劍,皮肉開花,灑下一蓬血雨,當下猛打千斤墜,急瀉而下。
“納命來!”
徐不凡心裡雪亮,殺褚良的契機稍縱即逝,凌空迴旋,變成頭上腳下,血劍像一柄尖錐,直貫褚良的天靈蓋死穴。
眼看就要得手,半路上殺出一個程咬金,巴爾勒一招“天王託塔”,雙掌猛一推,好像從地心裡竄出一條猛龍,徐不凡墜勢頓止,反被託上去好幾尺。
巴爾勒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當胸吃了高天木一掌,踉蹌退到牆邊去。
總算救下了褚良,捂著傷口,痛得他直皺眉頭。
早已驚動了營舍裡的四衣衛,爭先恐後的奪門而出。
斷劍門的人就守在門口,出來—個殺—個,出來一對殺一雙,四衣衛見勢不妙,破窗而出,最後還是被他們逃出來數十人。
通!通!大葫蘆裡的雷霆軍似乎也知道外面情勢有變,兩扇大鐵門擂得震天價響,斷劍門的朋友們一面小心戒備,一面搬來許多巨石,擋在外面,同時還積了一大堆的柴禾,準備在必要的時候用火攻。
一聲淒厲絕倫的慘叫劃破長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