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他總是會笑著包容我。
連同流景和朝羽,甚至整個靈界的人,都沒有看重過“紫蘇”。
他們需要的,只是花神。能夠幫助他們消滅神玉的花神。
最瞭解我的人,從不會考慮我想要什麼。
因為尋非他與我是同樣的人,他背井離鄉來到一個新的地方,他的人生有過不願提及的過去,他需要別人的關懷。
而我一直以為,那個人是我,是紫蘇。
不是花神。
現在我才知道,即便我想付出,都沒有人願意要。
可是紫蘇不是那麼容易被打倒的人。
回到房間,對著鏡子微笑。
明黃色的銅鏡中,一個瘦瘦的身影,一頭深紫色的頭髮,一雙細長卻稚氣十足的眼,一張在我看來有些白痴有些傻的笑臉。
我相信傻人有傻福。
我相信流景,朝羽他們總有一天會喜歡上我。
等我走出房門的時候,發現外面的光線不大對勁。
花圃裡種的花都變成了接近濃黑的深紫色。道路,亭臺,樓宇,走廊,或深或淺,無一沒被染上紫色。我連忙抬頭往上看——
以皇宮為中心,方圓幾百裡內的天空都變成了紫色。
紫雲朵朵,氤氳繚繞,越遠越淡。
實在很詭異。
我跑到朝羽的房前,用力敲了敲門。
裡面傳來了朝羽的聲音:“進來。”
我推開房門走進去。
朝羽正坐在桌旁,身體癱軟在桌面上,雙眼吃力地眨了幾下:“主公,花界的人……找到紫羅蘭了……我……”
話到此處再也說不下去。
我連忙衝到他身邊,試圖扶他起來。
他撥開了我的手。
“不要管我,我只是暫時失去靈力,流景肯定比我嚴重得多。你先去找他。”
還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氣息,將我往門外推。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在他的身體周圍罩上一層保護光。
衝到隔壁,喊都沒喊就踹開門——
流景坐在床旁的地上,趴在床頭,帶著些墨綠的烏髮與修長的手臂交纏,臉上完全失去了血色,似乎已經昏迷過去。
我忙抱住他的腰,將他扶了起來,放倒在床上。
他的睫毛微顫一下,半睜開了眼睛,雙眸清澈,碧芒流轉。
我一下急了,想出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突然抓住了我的手,力道很輕,聲音更是輕若浮雲:“紫蘇……”
我停了下來。
流景試圖用力握住我的手,卻依然沒有一絲力氣。
“紫蘇……你又要走了……”
碧綠色的眼就像翡翠石,晶瑩剔透。難怪每次流景認真看人的時候,我總覺得他像在流淚。因為他的眼睛就像眼淚。
碧綠色的眼淚。
我怔住了。
回過頭,握緊他的手。
“我沒有走。你要去哪裡,我就會去哪裡等你。”
流景緊緊鎖眉,身體蜷縮成了一團。
我立刻坐到床旁,將他抱起來,靠在自己身上。流景伸出另一隻手抓住我,嘴唇乾裂。我急得滿頭大汗:“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流景虛弱地搖頭。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衝了進來——
“這都怎麼了?怎麼你們都變成這樣了?”
我抬頭,那人竟是左止紹。
我還沒來得及問他話,就看到了他身後的人,驚得叫出聲來:“琳碧?!”
左止紹應聲回頭看去,嚇得往我們這裡退了幾步。
琳碧站在房門前,一雙眼睛變成了耀眼的金黃色,長髮由烏黑變成了濃濃的水紅,如楊柳般迎風飄舞。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提著一把劍。
散發著濃紫光芒的長劍。
劍柄處,一朵盛開的紫羅蘭,嬌豔欲滴。
琳碧提著花神之劍的樣子我不是沒有見過,可是當時她的眼睛失去了靈魂,就像是被人操縱一般,花神之劍也沒散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此時她的目光看去並不空洞。
還充滿了仇恨。
金黃色的眸子看向了左止紹,竟還有一絲可怖。
流景靠在我的身上,身體已經開始瑟瑟發抖。
我一時忘了詢問原因,只對著琳碧大吼道:“鋼盔女!!你到底施了什麼妖法,流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