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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
“義父!”
滕永凡、袁蘭夫婦二人都跑到了滕雲龍身旁,此刻的滕雲龍嘴角有著一絲鮮血,雙手顫抖著,鮮血淋漓的一雙手上還能看到森森白骨。
“咳,咳……”滕雲龍咳了兩聲,努力擠出一絲笑容,“永凡,阿蘭。沒事……幸虧練了虎拳。雖然一雙手廢了,不過小命還是保住了。”
滕雲龍修煉虎拳,身體、臟腑都變強。那一槍經過雙手卸力,雖然震傷,卻沒能要了滕雲龍的命。
“師傅!”滕永凡雙眼發紅,快哭了,他師傅滕雲龍的一雙手廢了!
“四十多的人了,別這樣子。當年年輕,我跟你爺爺他們在大延山,殺那些野獸,就是斷手、斷腿重傷,還不是咬牙繼續和野獸廝殺?”滕雲龍笑著安慰道,作為一個老年人,滕雲龍承受力要強的多。
“老頭,剛才我就說了,你只能聽,不能問!這次沒要你的命,可下次……”古世友聲音依舊淡漠。
可古世友心底卻很驚詫。
剛才他是隨意揮出一槍,意在震懾滕家莊的人,雖然只是隨意一槍,可並沒留手。在他猜測中,一個老傢伙應該必死無疑。可明顯滕家莊這位老族長,比他想象中的要強。
“滕家莊的漢們,想跟我青湖島的銀蛟軍鬥上一鬥?”古世友目光一掃那群憤怒的滕家莊男人們,那受傷的滕雲龍掙扎著站起,在滕永凡的攙扶下,露出一絲笑容:“我們一個窮山莊,怎麼敢跟青湖島的各位大人鬥?不是送死麼?”
古世友一笑。
隨即滕雲龍繼續道:“青湖島的大人們,想必你們還不知道,歸元宗黑甲軍第一統領‘滕青山’,正是我的外孫!”
滕家莊練武場攸地一靜。
“你讓我滕家莊派出三個獵人,這沒關係。不過滕永凡他是青山的父親。而且,他是打鐵匠,不是獵人!沒理由,隨青湖島的各位大人去做事吧。”滕雲龍盯著古世友,一族之中,族長最重要。豈能輕易讓族長被人帶走?
古世友眼睛眯起來。
“這老傢伙,還真麻煩。”
如果對方不提滕青山,他可以裝不知道,直接帶走滕永凡。
可是,對方提出來了!
如果他硬要帶走,強行帶走一個先天強者的父親出去做苦差事,這傳出去會很難聽。
“這青湖島,乃是九州八大宗派之一!”滕雲龍心底暗道,“按照那些書籍中說的,越是大宗派越是看重臉面。如果我不說出青山的名字,他們可以假裝不知道。可現在說出來了,應該能略微收斂。”
“歸元宗的滕統領?”
古世友一副驚訝表情,環顧周圍,“真沒想到,你們這滕家莊,是滕青山的老家。”
“不過!”
古世友臉色恢復冰冷,“必須帶走滕青浩、滕永凡,這是軍令!軍令如山,我青湖島乃是揚州第一宗派,不可能為歸元宗的一個統領改變軍令。既然有此命令,我必須服從!至於滕永凡是滕青山的父親……我會稟報於我銀蛟軍的將軍大人!若將軍大人改變軍令,會送滕永凡回來……不過現在,必須帶走!”
“膽敢反抗者,一律,殺無赦!”古世友目光冷厲。
滕雲龍心底一顫。
他明白了……對方是真的要帶走滕永凡!如果青湖島鐵了心要帶走滕永凡,什麼藉口不行?
……
練武場上一陣騷動,不少族人心中憤怒。
“我跟你們去。”滕永凡站起來。
不少人急了。
“凡哥。”袁蘭抓住他的手,急得都快流淚了,滕永凡轉頭笑著,摸了摸妻子臉龐:“阿蘭,你知道的,我必須得去!”
袁蘭淚水流下。
她懂!青湖島的人明顯要帶走滕永凡,如果今天不聽,估計要死不少人。
“阿凡,青浩,我隨你們去。”一名揹負著勁弓,手持長槍,兩鬢斑白的中年人走出來。
“爹。”滕青浩驚訝看著來人。
來人正是族內的槍法師傅‘滕永湘’,滕永湘已經過五十歲,因為妻子早早病逝,滕永湘對兒子‘青浩’是很看重的,青湖島來者不善,他不太放心兒子。
“嗯。”
滕永凡、滕永湘二人相視一眼,他們兩兄弟在一起數十年,他們一起去,遇到問題也不會束手就擒。
“青浩。”
“爹。”
滕青浩的妻子和一對年幼兒女都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