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飯菜。在這雪花鋪天蓋地之日,在屋內,滕青山他們吃著熱騰騰的飯菜。
“滕大哥,大概還要多久,我們回九州啊?”李珺詢問道。
“快則一年半載,慢則兩三年吧。”滕青山笑道。
旁邊端著飯碗的小萍疑惑道:“大叔,九州到底在南邊多遠啊?”
“挺遠的,比當初那黑鐵河劉家所在的島嶼,還要遠的多。不過咱們趕路,十天半月就能趕到了。”滕青山笑道。滕青山在心裡加了一句,“十天半月,那可是乘坐六足刀篪,所需要的時間。”
對,回九州,滕青山計劃就是坐在六足刀篪背上!
以六足刀篪驚人的身體長度,背上就算坐上十幾個人都沒事。以它比狂風鷹快得多的速度,一天萬里很輕鬆,十餘萬里……的確是十天半月即可。
來的時候,耗費了近一年功夫。
可離開,十天半月即可。
“十天半月啊,是挺遠的。九州這個‘島’,離端木大陸大概有好幾千裡,上萬裡吧。”小萍感慨道。
“島?”滕青山和李珺相視一笑。
如果九州大地都是‘島’了,那端木大陸,就是一個小小島。
不管是小萍還是滕獸,滕青山、李珺他們,都沒將九州大地真正情況告訴他們。只是說,他們來自一個叫九州的地方。這九州,在端木大陸南邊,趕海路大要十天半月左右。
“嗯,有人來了。”滕青山耳朵一動,“阿獸,開門。”
滕獸立即將屋門嘩地一聲開啟。
呼~~~
外面寒風捲著雪花飛了進來,滕青山他們透過大門,遙看到樹林邊上正有著一個胖乎乎少年,撐著竹竿,一腳深一腳淺地行走在雪地中。
“少年?”滕青山有些疑惑。
“看樣子,不懂內勁。”李珺也疑惑,在雪地中都走得這麼困難,顯然不懂內勁。
“滕大哥,他會不會是來想拜師的?”李珺笑道,“我怎麼看,都不覺得,他達到了先天。”在端木大陸上想要拜滕青山為師的人很多,而且許多人都知道一點——想拜武聖‘滕青山’為老師,第一條要求就是達到先天!
如此苛刻條件,令滕青山這麼多年,門下僅僅滕獸一人。
“一個少年,傻乎乎跑來拜師的,我倒是沒見過。”滕青山也笑了,知道滕青山住在神斧山月牙湖的,都是訊息靈通,有點能耐的人物。
“你們,你們……”這個凍得臉紅通通的少年,走了過來,瞪大眼睛看了看滕青山他們幾人。
“你們誰是滕先生?”少年忐忑開口道。
“大叔,真是找你的呢。”小萍笑道,滕青山也驚詫看著眼前的少年,笑道:“小傢伙,你找我幹什麼?”
胖乎乎的少年仔細看看滕青山,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你就是滕先生?”
“對,我就是。你是誰?”滕青山笑道。
少年深吸一口氣:“我叫楊冬。”
“楊冬?”李珺、小萍和滕獸都有些疑惑,“楊冬是誰?”
滕青山心中也疑惑,他不認識叫楊冬的。
“是我爹,讓我來找滕先生你的。”少年忐忑道。
旁邊李珺笑著道:“小傢伙,你爹又是誰?”
滕青山卻是心中一動……
“我爹,叫楊忘。”少年開口道。
“楊忘?”在場四人都是一驚,當初同樣跟隨滕青山的馬伕老汪,當初雖然說是叫‘汪羊’,但是在離開後留下的那封信中說了,他的本名叫‘楊忘’!
“你的楊忘的兒子?”滕青山驚訝看著這少年。
“老汪的兒子?”李珺也是大吃一驚,而後連道,“你這孩子,世道這麼亂,你一個小傢伙獨自一人趕路,也不怕被強盜給殺了。快,快進來,外面大雪冷得很,快進來。”李珺連將這胖乎乎少年給領進來。
能說出‘楊忘’這名字,就值得信任了。
畢竟,知道老汪叫楊忘的,也就滕青山他們幾個。
“你爹呢?”滕青山連問道。
剛坐下的叫‘楊冬’的少年,聽了連從懷中取出一封疊得整整齊齊的信,小心翼翼道:“先生,這是我爹,讓我交給你的信!”
“老汪的信?”滕青山伸手接過。
“都到這了,手裡還拿著竹竿幹什麼。”李珺抓向楊冬手中的竹竿,便要扔出去。
“小珺,別扔,這是這小傢伙的兵器。”滕青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