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知是什麼,等到張默將山田等人全都放出來之後,就見他們臉色明顯一變,這才驚覺到,他們的修為竟然被死死地壓制。
這種壓制,不同於行者院之中的堵塞,也不同於鴻宇商會聯盟之中的禁錮,這就是一種非常單純的壓迫,修為運轉什麼的絲毫不受限制,卻如同身上揹著千斤重負一樣,行動艱難。
“對修士的壓迫?難道,這就是徵北郡之中的特殊之處?!”張默對這種情況也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對他們說道:“不要著急,帝國在徵北郡經營真麼多年,對這種情況肯定不會束手無策,我們先去郡守那裡報到,巡邊詢問一下,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徵北城裡面是非常熱鬧的,只不過能明顯的發現,這些走來走去的人,和天運帝國其他地方的人有很大不同,尤其是在穿著上,天運帝國因為修煉的關係,都有些長袖飄飄的仙靈氣息,而徵北城中的人卻是以勁裝、短裝為主,看上去非常的精幹、強悍。
對於張默的到來,幾乎所有人都帶有一種敵視,雖然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可張默的靈魂感知多敏銳?那種無形之間的敵意,就彷彿如同鋪天蓋地的鋼針一樣,從四面八方全方位的扎過來,沒有絲毫空間是閒置的。
這種敵意,單個來看什麼都算不上,可以說是弱的可笑,但是當無窮無盡的敵意湧上來將你淹沒的時候,那種窒息感卻是真實存在的,尤其是對張默這種感知敏銳的人來說,這簡直就是折磨。
鄭姿屏、山田等人感受不到這些敵意,但是已經覺醒靈魂的他們,對外界的感知也是非常敏銳的,覺得這裡面的氣氛乖乖的,好像每個人都不懷好意,渾身都非常難受。
就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中,一行人快速離開跨域飛舟所在的交通樞紐,來到了異常明顯的郡守府之中。
徵北城的郡守府異常氣派,甚至不能用一個“府”字來形容,讓張默說的話,郡守府更像是一個功能齊全的城中城,其規模之宏偉、之氣派,讓張默這個自詡“見多識廣”的人,都有種目瞪口呆的感覺。
遠遠看到他們的身形,就聽見在郡守府門口的守門人大聲喊道:“來者止步,爾等何人?通報姓名、來意!”
張默眉頭一皺,他真沒有想到,守門人在看到自己的身影之後,反應竟然如此激烈,從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來,在徵北郡之中,天運帝國與普通的民眾之間,矛盾到底有多深!
“天運帝國徵北郡靈焚洲潛武縣縣令張默,奉命前來上任,現特來郡守府領取一應物品,還請通報郡守!”
報出自己的名號,並沒有讓那幾個守門人放下戒備,只聽他們繼續喊道:“既然是天運帝國派遣的縣令,一定就有帝國政務系統的文書,還請縣令大人將文書拿過來一觀,以免產生誤會。”
張默沒有再次皺了皺,他發現自己要重新估計一下徵北郡的形式了,從這些人的反應不難看出,天運帝國在徵北郡,根本就沒有形成有效的統治,反而要隨時擔心來自當地的攻擊,否則不可能這樣緊張。
他當然不會將自己的文書就這樣送過去,也自然有證明身份的辦法,將自身的令牌摘下來讓他們驗證之後,終於得到的了允許靠近的命令,一行人才繼續往前面走去。
等到靠近之後,之前的守門人將令牌交還給他,傲慢的帶著一絲歉意的說道:“還請張縣令見諒,我們得到確切訊息,戰神殿中有天子來到徵北城,想要組織城中的武者攻擊郡守府,所以我們不得不加強戒備,並非是針對張縣令,也不是天天如此。”
天子?聽到這個稱呼張默就是一愣,在和阿古成鑾一起的那段時間,張默對極武界的勢力都有所瞭解,尤其是阿古成鑾身為南蠻圖騰聖子,對於與他齊名的天運帝國帝子、北戎天子、宗派界道子、西域種佛都有過詳細介紹,對於天子自然不會陌生。
只是張默沒有想到,在進入徵北郡的第一時間,竟然就和這種傳說中的人物有了最直接的“碰撞”,這確實是意料之外的變化了。
對於守門人的傲慢,張默並沒有放在心上,不過是一個小人物罷了,不值得他浪費心思,直接就開口問道:“我要去哪裡報備?!”
說到底,張默現在還是屬於徵北郡的一員,統屬於郡守府,哪怕是有天運帝國政務系統的文書,也需要到當地進行報備,這是必要的手續,也是政務系統控制地方的必要手段。
那守門人也沒有怠慢,直接告訴他說:“負責新任縣令堪合的,是徵北郡吏務司,既然張縣令有政務院的文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