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雪笑著說:“決鬥就決鬥,誰怕誰呀?”
曉陶只微笑地看著他們不說話,卻彰顯了一種高高在上的傲然姿態,與他們劃開了一個清晰的界限。誰愛搶誰搶去,這樣騷包的男人,我才不稀罕呢!什麼狗屁勾引計劃,我才不要去實行呢!難不成要生個小色狼?
蘇鐵明顯地感覺到了一種疏離,倆個人又退回到了各自的世界裡。
蘇鐵見曉陶面前的啤酒杯空了,默默地給她滿上。
同學聚會,無非就是回憶一下甜蜜的過去,吐槽一下無奈的現狀,展望一下美好的未來。尤其是今年,大部分的大學生都畢業了,就業問題嚴峻,所以被討論的最多。
當得知蘇鐵被一家外企提前招聘的時候,大家都表示佩服加羨慕嫉妒恨。李欣欣假期一直在一家小的會計師事務所打工,表現不錯,畢業了就去那裡繼續上班。
燕子北大還沒畢業,還用不著去想那麼多。
李欣欣嘿嘿一笑,“莫雪肯定是在自己的家族企業裡上班了,美女總裁?”
李欣欣的話裡雖然透著酸味,可是莫雪聽起來很受用,她捂著嘴笑了足足半分鐘,然後故作神秘地說:“那也不一定!”說完,意味深長地看向蘇鐵,讓大家都有這樣一種錯覺,是要夫唱婦隨跟著蘇鐵走。
看著同學們一個個意氣風發,躊躇滿志的樣子,曉陶心中很不是滋味,原本她也可以這樣風流倜儻地指點江山的。
由此她又想起了季剛,如果不是那場意外,此刻季剛定是以那種淡然自若的神態出現在這個宴席上。可是現在,卻只能在電腦前整日打遊戲度日,消磨時光。設想一下,當他做出那個決定以後,心情又是怎樣的痛苦呢呢?哪個男人會願意親手把自己的老婆送給別人?相比之下,自己那點苦還算什麼?
“季剛,我們不要這麼做好嗎?”
“你要是想讓媽失望,你要是想繼續常年喝中藥,你要是想讓我絕望,你就可以不去做!”曉陶想起早上和季剛的對話,忽然生出一種悲涼,為什麼要將自己置於這樣尷尬不堪的境地?
席間,眾人以曉陶馬首是瞻。雖然已經分開三年了,可是高中時保留下來的習慣還是以曉陶為大的,那時候,她學習成績最好,聰明得讓人驚歎。老師重視,性格成熟,人又仗義,經常保護班級的同學不受校外流氓的騷擾。後來她放棄學業,所有的人都為她扼腕嘆息。
鄭丹陽由衷地感嘆,”我們那時候就聽你的,你說是啥就是啥,你說打哪就打哪,如果我們是梁山好漢,你就是宋江!是我們的頭兒。“
對比從前的風光更顯出現在的落魄,曉陶淡淡一笑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也沒把你們帶好, 你們現在都比我強了。“言語間難掩絲絲落寞。蘇鐵聽了,又是一陣心疼。原來站的有多高,而今摔下來也就有多慘。
“陶兒,你這鑽戒要很多錢吧?”李欣欣看見曉陶左手無名指上戴著一個碩大的鑽戒,襯得她的手指細長蔥白,忍不住好奇地問。
曉陶把手縮回來,用另一隻手輕輕掩蓋了,“不值錢,就是個紀念。”
“哇,是結婚戒指吧,季剛家是咱們市的首富,兒子結婚,戒指自然不能寒酸的。我再看看,我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鑽戒呢。”李欣欣這個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毛病還是沒改掉,說著就來拽曉陶的手。
曉陶沒辦法,只好把手伸出去。眼睛的餘光又飄向蘇鐵,不知道為什麼,曉陶很怕蘇鐵看見這些關於她結婚的信物。在這樣的一個場合,她似乎更願意讓大家忘記自己已經結婚的事實,尤其是蘇鐵。
“漂亮吧?告訴你,只這一個戒指就上百萬呢?比莫雪的車子還要貴呢?”姚曉燕知道這個戒指的價值,因為曉陶結婚時,曾金鳳,曉陶未來的婆婆,曾經不無炫耀地拿給她看過。這是巴黎奢侈品拍賣會上,拍賣的世界上最大的一顆無暇皓鑽,只一顆裸鑽就不止百萬了,再加上純手工的白金鑲嵌,在當時的燕子聽來不啻於天價了,只把她聽得瞠目結舌。而曾金鳳臉上的得意和鄙視的神情,燕子至今記憶深刻。
“還有她脖子上的項鍊,耳朵上戴的耳墜,哪個都是價值連城!”姚曉燕有些氣惱剛才莫雪的張揚。故意得瑟地把曉陶的飾品來了個劇透。她看見莫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地直閃交通訊號燈,心裡別提多暢快了。
曉陶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她無意炫富:這些都不是靠她雙手賺來的,有什麼可炫耀的?要不是今天早上季剛非要她戴上,她是絕對不會戴的。
“啊,還有LV包包,哎呀,曉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