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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彝差,這樣繼續鬥下去,自己多半要受傷。但他不能退,他不能讓宮為彝解開傅應鋒的禁制。因為他已經答應舒浪濤,一定將傅應鋒弄回杭州去。他愛慕舒浪濤,他願意為她付出一切。不幸的是,舒浪濤的心中只有傅應鋒,而只拿他當好朋友看待。錢花光當然很痛苦,但他很想得開,只要舒浪濤幸福,他也就幸福了。所以當舒浪濤請他邀約人手來拿傅應鋒時,他就二話不說地答應了。如今他們已經拿住了傅應鋒,但宮為彝卻來橫刀奪人,錢花光知道,何憚病等人遠不是宮為彝的敵手,唯有自己尚可與宮為彝一搏。錢花光暗想,舒浪濤正看著自己,自己絕不能讓宮為彝得逞。

在場眾人屏聲靜氣地看著這場龍爭虎鬥,他們既佩服宮為彝高強的武功,也讚歎錢花光的韌勁。舒浪濤知道錢花光對自己情真切,奈何她心有所屬,無法回報。今見錢花光為自己如此拼命,她十分感動,幾乎都要出聲招呼錢花光放棄。但很明顯,以錢花光和宮為彝目前的情況來看,已是騎虎之勢,誰都不可能說撒手就撒手。

錢花光一步一步,艱難地向宮為彝逼進。到了還有兩丈來遠距離的時候,錢花光突然暴喝一聲,拼盡全力朝前一竄,竟然一下子騰到了宮為彝的面前。錢花光的長劍帶起尖利的嘯聲,從宮為彝的掌風中逆勢而上,倏地刺到宮為彝的胸前。宮為彝本來打著穩紮穩打的主意,錢花光的貿然挺進頗出他意外,當下只來得及向右偏出半步。錢花光的長劍自宮為彝的左腋衣服裡刺過,將宮為彝的左腋下肋部劃開一道三寸來長的口子。

宮為彝“磅礴掌”和“浩蕩指”一齊施為,朝錢花光擊過去。錢花光見宮為彝掌、指上的功力已有十二分,自知不能抵禦,連忙舍了長劍,斜飛而出。錢花光的後撤不可謂不快,他的後撤方向也不可謂不對,他也避開了宮為彝“磅礴掌”的正面衝擊,並且完全讓宮為彝的“浩蕩指”落了空,但他還是被“磅礴掌”掌風波及,被震得嘴角流出了鮮血。

錢花光飛落在何憚病身邊,心中暗自慶幸。如果他不鋌而走險,那麼鬥到最後,他必定落敗;而冒險進攻得手之後,他如果不是及時舍劍斜飛,也必定被“磅礴掌”和“浩蕩指”當面擊中,那樣一來,他的性命可就難保了。他現在只是內臟受到一點震盪,傷勢很輕。對而言,目前的結局是最理想的。他擦去嘴角的鮮血,對宮為彝說道:“宮先生,承讓了。”

宮為彝受傷在先,按江湖規矩,他應該算是敗了。錢花光腦子反應快,搶先一句“宮先生,承讓了”,將宮為彝置於已敗之地,讓他辯無可辯。因為錢花光知道,如果繼續鬥下去,自己肯定得受重傷。而現在他直接表明勝負已分,宮為彝是成名英雄,自然不會再糾纏下去。

不過,宮為彝顯然不想吃這個啞巴虧,他面露驚訝之色,道:“錢公子,你是說宮某敗了?”

錢花光道:“我相信在場的諸位英雄都看得很清楚。”

舒浪濤幫腔道:“宮先生,你武功雖然很高,但今天你的確敗了。這是辯無可辯的事實。”

宮為彝哈哈一笑,道:“咱倆才剛剛開了個頭呢,勝負還言之過早。”

錢花光道:“宮先生如果想動手,錢某隨時奉陪就是。只不過今天我沒這個興趣。”

宮為彝道:“我只當你這話沒說。別閒著,咱們接著來。”

錢花光道:“你來,我不來。”轉身朝舒浪濤走去。

宮為彝冷笑道:“你以為這樣我就不會動手了?”手握錢花光的長劍,展開輕功,偌大的身軀向錢花光急射過去。

何憚病見宮為彝這一擊來勢洶洶,不像是假的,急忙提醒錢花光:“錢公子小心。”錢花光既不回頭,也不停步,繼續前行。從內心深處來講,他的確不想和宮為彝再戰。他也知道宮為彝是我行我素之人,這一擊也許就會要了他的命,但他想賭一賭,賭宮為彝這樣的大人物不會在他背後下手。他心想:“我就不信你宮為彝能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情來。”

而宮為彝也在賭,他暗忖:“我就不信你錢花光敢拿自己的性命來試我的劍鋒。”兩個人這一賭,就賭出問題來了。宮為彝這一擊盡了全力,想收都收不回來了。而錢花光從頭到尾都沒做躲閃或抵抗的打算,所以即使他現在改變主意,也來不及了。當宮為彝的劍尖差不多刺到錢花光的背心時,他才後悔起來:“錢花光果然有種,我今日在背後傷了他,這一世英名就毀了。”

當刺骨的劍風罩住錢花光的身子時,錢花光也連連悔恨,心道:“完了,想不到宮為彝是這樣一個人!我今日死在這裡,當真是太不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