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應鋒點點頭,道:“除此之外沒別的合理解釋。”
糜熙春和唐樞異口同聲說道:“‘刀品三絕’中排名第一的罔象刀?”
傅應鋒道:“天下也只有罔象刀能在糜大居士眼前刺入水大公子的體內而不被糜大居士察覺。”
糜熙春道:“慚愧!”
唐樞道:“聽說幽冥刀也是看不見的。”
傅應鋒道:“幽冥刀在殺人之前看不見,但殺人之後沾上血跡就能看見了。糜大居士自始至終都沒看見有刀在水大公子體內出入,那就只有罔象刀有此神通了。”
唐樞道:“也許因為出刀收刀太快,幽冥刀還未來得及沾上血,所以看不見了。”
傅應鋒道:“不可能。”
唐樞道:“為什麼不可能呢?”
傅應鋒笑道:“因為幽冥刀在我手裡,而我是不會殺水大公子的。”
糜熙春臉上露出很吃驚的神情,道:“幽冥刀怎會在傅大俠手裡?”
傅應鋒道:“這沒什麼可奇怪的,我也曾經是刀鋒之谷裡的一員。刀鋒之谷的刀手都有一柄刀,而幽冥刀恰好就屬於我。”
糜熙春道:“這些年來,很多江湖英雄都在打探你的來歷,卻沒有結果。想不到傅大俠就來自刀鋒之谷。”
傅應鋒道:“每個人都權保護自己的隱私,是不是?”
糜熙春道:“大家只是對你好奇罷了。”
傅應鋒笑道:“現在糜大居士的好奇心得到滿足了。”
糜熙春道:“不過目前我最好奇的還是究竟是誰殺了水大公子。”
唐樞道:“事情已經很明顯了,是擁有罔象刀的人殺了水大公子。”
俞扶搖道:“也就是說,獨秀齋主人的第三個弟子是兇手。”
糜熙春道:“到底誰是獨秀齋主人的三弟子?”
傅應鋒道:“除他本人之外,天下就只有獨秀齋主人知道他是誰了。”
糜熙春道:“這人很神秘。”
傅應鋒道:“至少比獨秀齋主人的另外兩個弟子神秘。”
糜熙春沉吟道:“可是我就不懂了,若獨秀齋主人的三弟子是兇手,以他的身手,大可光明正大地取水大公子的性命,又何必暗中下手呢?”
傅應鋒道:“這當然也是為了保持他自己的神秘。”
唐樞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來到紅陽城。”
傅應鋒道:“看來他也是衝桂少微而來的。”
糜熙春道:“桂老爺子這字做壽一定不會順利。”
傅應鋒道:“糜大居士,你知道水大公子和桂少微的關係麼?”
糜熙春道:“喝酒時水大公子曾經跟我提起過,他父親‘奪標老人’水卷與桂老爺子是至交。”
傅應鋒道:“那你為何不將水大公子的屍首送到桂府去呢?”
糜熙春道:“明天就是桂老爺子的壽誕,如果現在將水大公子送過去,那不是故意給他添晦氣嗎?”
傅應鋒笑道:“更重要的原因糜大居士卻沒說。”
糜熙春道:“我就是這樣想的,沒別的考慮。”
俞扶搖道:“糜大居士很不老實。”
糜熙春犀利的目光瞟了俞扶搖一眼,道:“糜某雖然不笨,不老實的時候居多,但在水大公子這一件事卻沒說半點假話。”
俞扶搖道:“不說假話並不等於就老實。”
糜熙春道:“這句話很深奧。”
俞扶搖道:“糜大居士不是個痛快的人。與其我一句一句逼你說出來,還不如讓我幫你將小打算抖出來。你今天和水大公子一起喝酒,這一幕只怕很多江湖英雄都看見了,也早晚會傳到水卷耳裡。事情很明顯,‘弄潮門’一定會將水大公子之死歸咎於你。你也的確很難找到開脫的理由。”
糜熙春不說話了。
傅應鋒道:“其實以糜大居士的智慧,不可能看不出水大公子是死於罔象刀之下。你當然不想被看成殺人兇手而與‘奪標老人’水卷結仇,你更不願意因為說出誰是兇手而與獨秀齋主人的三弟子為敵。你借我們之口說出殺人兇手是誰,這樣做有兩個好處:如果獨秀齋主人的三弟子不找你的麻煩,那你就只擔心水卷這邊了,而我們會為你的無辜作證;如果獨秀齋主人的三弟子要尋你的晦氣,他也不會放過我們,而傅某的身手還過得去,如果與你糜大居士聯手,也許能抵禦他。所以,你只需將水大公子的屍身在我們面前一放,無論我們是否從他的傷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