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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1856),法國雕塑家。

⑤拉梅耐(Lamennais,1782—1854),法國神甫,政論家。

①杜彼唐(Dupuytren),法國外科醫生。

②雷加密(Recamier),法國內科醫生。

③居維葉(Cuvier),法國自然科學家。

媚於迷信的反動勢力,於是用化石證實經文,用猛獁頌揚摩西。佛朗沙?德?諾夫沙多先生,帕芒蒂埃④的一個可敬的繼起者,千方百計要使 pommedeterre(馬鈴薯)讀成“帕芒蒂埃”,但毫無結果。格列高利神甫,前主教,前國民公會代表,前元老院元老,在保王黨的宣傳手冊裡竟成了“無恥的格列高利”。我們剛才所用的這一片語“竟成了??”是被羅葉—柯拉爾認作新詞的。在耶拿橋的第三橋洞下,人們還可以從顏色的潔白上認出那塊用來填塞布呂歇爾⑤在兩年前為了炸橋而鑿的火藥眼的新石頭。有一個人看見阿圖瓦伯爵走進聖母院,那人大聲說:“見他媽的鬼!我真留戀我從前看見波拿巴和塔爾馬手挽手同赴蠻舞會的那個時代。”法庭傳訊了他,認為那是叛徒的口吻,判以六個月監禁。一 些賣國賊明目張膽地露面了,有些在某次戰爭前夕投敵的人完全不隱蔽他們所得的贓款,並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顧羞恥,賣弄他們的可恥的富貴。里尼和四臂村⑥的一些叛徒,毫不掩飾他們愛國的醜行,還表示他們為國王盡忠的熱忱,竟忘了英國公共廁所內牆上所寫的 Pleaseedjustyourdressbeforeleaving。⑦這些都是在一八一七年(現在已沒有人記得的一年)發生過的一些事。拉拉雜雜,信手拈來。這些特點歷史幾乎全部忽略了,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因為實在記不勝記。可是這些小事(我們原不應當稱之為小)都是有用的;人類沒有小事,猶如植物沒有小葉,世紀的面貌是歲月的動態構成的。

在一八一七那年裡,四個巴黎青年開了一個“妙打趣”。

④帕芒蒂埃(Parmentier,1737—1813),第一個在法國種植馬鈴薯的人。

⑤布呂歇爾(Blucher,1742—1819),參加滑鐵盧戰爭的普魯士將領。

⑥一八一五年六月十六日,即滑鐵盧戰役的前兩日,拿破崙在里尼擊敗普魯士軍隊,又在四臂村擊敗英國軍隊。兩地都在比利時境內。

⑦英文,意為“出去以前,請先整理衣服。”

二 兩個四重奏

上面提到的那些巴黎青年中,有一個是圖盧茲人,一個是利摩日人,第三個是卡奧爾人,第四個是蒙託邦人,不過他們都是學生,凡是學生,都是巴黎人,在巴黎求學,便算生在巴黎。

他們都是一些不值一提的青年,誰都見過這一類的人,四種庸俗人的標本,既不善,也不惡,既無學問,又非無知,即非天才,亦非笨伯,年方二十,美如明媚的陽春。這是四個毫不出奇的奧斯卡爾①,因為在那時代,阿瑟②還沒有出世。當時的歌謠說:“為了他,點上龍涎香,奧斯卡爾走上前來,奧斯卡爾,我要去看他!”大家已放下了《歐辛集》③。姿態的俊美所崇尚的是斯堪的納維亞式和蘇格蘭式。純粹英國式要到以後才風行,並且阿瑟派的頭號人物威靈頓得逞於滑鐵盧戰役時間還不久。

那些奧斯卡爾中間有一個叫斐利克斯?多羅米埃,圖盧茲人;一個叫李士多里,卡奧爾人;還有一個叫法梅依,利摩日人;最後一個是勃拉什維爾,蒙託邦人。自然每個人都有他的情婦。勃拉什維爾愛寵兒,她取了那樣一個名字,是因為她到英國去過一趟;李士多里鍾情於用花名作別名的大麗;法梅依奉瑟芬如天人,瑟芬是約瑟芬的簡稱;多羅米埃有芳汀,別號金髮美人,因為她生得一頭日光色的美髮。

寵兒、大麗、瑟芬和芳汀是四個春風滿面、香氣襲人的美女,但仍帶有一點女工的本色,因為她們並未完全脫離針線活,雖然談情說愛,她們臉上總還多少儲存一點勞動者的莊重氣味,在她們的心裡也還有一 朵不因破瓜而消失的誠實之花。四個人裡,有一個叫做小妹,因為她的年齡最輕,還有一個叫做大姐。大姐二十三歲。不瞞大家說,起頭的三 個人,都比金髮美人芳汀有經驗些,放得開些,在人生的喧囂中閱歷多些,芳汀卻還正做著她初次的情夢。

大麗,瑟芬,尤其是寵兒,都不大可能有那種痴情。她們的情史,雖然剛開始,卻已發生過多次的波折,第一章裡的情人叫阿多爾夫,第二章裡的卻變了阿爾封斯,到第三章又是古士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