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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扔釵子的那條巷子,偶爾看到了地上的金釵,於是便撿了起來。因那晚月色不明,光線亦不好,那珠花大約便沒被他看見。而後來的大小眼男人那一夥人一路搜尋得仔細,卻是將珠花尋著了。”

他的這番分析可謂十分詳細,邏輯上也說得通,傅珺忍不住點頭道:“唐伯伯所言真是鞭辟入裡。”又追問道:“那第三種可能呢?”

唐寂道:“第三種可能,便是那釵子被路過之人拾去了。”說至此他便鎖住了眉頭。

若是第三種可能,則案情又多了許多偶然性,只怕查起來會更難。

第197章(20月票加更)

王襄捻著鬍鬚想了想,又看了傅珺一眼,方咳了一聲道:“我卻覺著,這第三種可能可以不必考慮。”

“哦,先生何出此言?”唐寂問道。

王襄便道:“還請唐大人細想,這釵子是如何被我們發現的。若是路人揀到了釵子,其結果不外乎出手變賣或贈予他人。而無論是變賣或贈人,都不致像那無名……男人一般,將釵子藏在那種地方。便再是貪財,那男人所為卻是說不通的。”

王襄說得半露不露的,唐寂卻也立刻明白了過來。

的確,那無名男屍若是生前偶然得了釵子,又怎麼會拼著最後一口氣,將釵子塞進傷口裡去?此舉明顯是不想讓行兇者查知釵子在其身上。而能有此舉之人,亦必是知曉這釵子的重要性之人。

這般想著,唐寂便點頭道:“確如先生所言。這第三種可能還真是可以不去考慮了。”

然而,即便去掉了一種可能,剩下的兩種也很叫人頭疼。

那死者的臉都被劃爛子,唐寂手頭雖有傅珺提供的錢寶與那拾珠花之人的畫影圖形,卻也根本派不上用場。除非讓傅珺去認屍。以傅珺超絕的記憶力,說不定便能從屍身上找到些什麼。

可問題是,傅珺乃堂堂侯府嫡女,幫著查案已經十分驚世駭俗了,竟還要去認屍體,還是一具男屍,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便是有聖上口諭在前,這要求也太過份了。更何況唐寂亦是為人父者。當年又欠下傅珺一個大大的人情,又怎麼忍心讓這嬌滴滴小姑娘摻乎到這些事情裡來?

因此,唐寂此刻的心情萬分糾結,蹙眉苦思良策。

傅珺注意力卻在另一件事上。

方才王襄在說到“無名男人”這幾個字時,不由自主地便看了她一眼,似是很不願意讓她聽見似的,還有他語焉不詳的態度,都十分不自然。

前世時,在傅珺接觸過的所有案件中,能用到“無名”這一字首詞語的人。通常都不會是活人。再結合王襄那說一半留一半的態度。她想不往那個方向想都不行。

如此一想,傅珺便有些猶豫起來。

要不要乾脆就點明瞭這一點,讓王襄不必如此忌諱,再多告訴她一些資訊?還是說。繼續作一個安靜的侯府姑娘。不多問不多說?

這兩種想法在她心中糾結良久。

而到了最後。傅珺不得不承認,她恐怕是沒辦法做一個真正的侯府姑娘了。

她終究來自於現代。對真相的追索以及前警察的職業習慣,還有那種融於骨血中的自尊與驕傲。都不允許她就這麼含混過去。

她想要了解更多的資訊,也想要更深入地參與到案件的調查中去,這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也是她能夠做到與必須做到的。

一旦明晰了心中所想,傅珺反倒輕鬆了些。

她轉眼看了看眉頭緊鎖的唐寂,又看了看站前窗前出神的王襄,便清了清嗓子,輕輕地開口道:“外祖父,唐伯伯,請恕珺兒僭越了。珺兒心中有話不得不說,還請外祖父與唐伯伯原宥一二。”

王襄與唐寂對視一眼,王襄便和聲道:“你想說什麼且說便是,外祖父與你唐伯伯不會怪你的。”

傅珺鼓了鼓勇氣,抬起頭直視著王襄,一字一句地道:“外祖父方才說的那‘無名男人’,孫女猜著,應是‘無名男屍’才是吧?”

傅珺話音未落,唐寂捻鬍鬚的手卻立刻停了下來,看著傅珺的眼神帶著十分的驚訝。王襄則是默默地嘆了口氣,垂下了眼眸。

唐寂覷了一眼王襄的神色,終是忍不住問道:“四丫頭,你怎會這般猜想?”

傅珺目注唐寂,神態自若地道:“侄女之所以這般猜想,原因有三。一是外祖父說到此處時語氣頗不自然,還看了侄女一眼,似是十分忌諱讓侄女知道一般,因此侄女便猜著,只怕這其中有什麼不可說之處;第二,便在於外祖父用了‘無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