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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最後,平南侯還將自己珍藏的一柄紫金短劍贈予了傅珺。

那柄短劍來歷可是非同一般,乃是跟隨侯爺多年之物,上過戰場、割過賊首,是真正沾過人血的物件兒。

當侯爺將紫金短劍拿出來的時候,傅庚便立刻上前勸道:“父親,此物乃是您隨身之物,十分珍貴,賞給四丫頭可太重了。”

一旁的侯夫人亦是含笑勸道:“侯爺,四丫頭乃是弱質女流,平素又最是要講究貞靜端淑的,此物乃是兇物,你叫她拿著這個成什麼樣子?可別惹人笑話兒了去。”

“笑話兒?我看誰敢笑話?”平南侯有了兩分酒意,說話聲音都粗了幾分。

侯夫人被他搶白得噎了噎,面色卻是沉了下去。

平南侯卻是全沒注意到侯夫人的面色,只將大手一揮,人已自那座椅上站了起來,傲然道:“我平南侯府當年便是以軍功晉的爵,這爵位上本就沾著敵囚之血,這柄短劍又如何算得兇物?說是吉物還差不離。再者說,我看四丫頭身子有些弱。打小也是災禍不斷的。這短劍煞氣重,說不得便能擋一擋。有此物在身,那些宵小鬼魅自是不敢近身了。”

聽了平南侯這番言論,眾人自是不好再勸。侯夫人冷著臉端坐在主位上,亦是一語不發。傅珺便秉承著長者賜不敢賜的聖人教誨,歡歡喜喜地收下了短劍,心裡對平南侯翹了個大拇指。

這短劍一看便非凡物,一定便是傳說中的那種“吹毛斷髮”的利刃。傅珺對這個禮物實在滿意極了。鑑於她最近時常出現的那種危機感,有了這把短劍在手,傅珺在心理上至少覺得安全了一點。

這一頓壽宴。便在侯爺重賞過傅珺之後進入了尾聲。

散席之後。各房中人皆是勞累了一天,自是回屋休息不提。

卻說鄭氏,好容易撐過了整場宴會,散席後便草草別過其他人。單獨帶著傅珂回到了晴湖山莊。

來到正房的西次間兒之後。鄭氏便遣退了所有下人。又叫範嬤嬤親守著房門,這才拉著傅珂向她鋪著藕色錦褥的扶手椅上坐了,又親手倒了一小盞玉梨冰糖羹遞予了傅珂。方柔聲道:“我瞧你在席上喝了好幾盅酒,先喝口梨羹去一去酒氣。”

傅珂接過玻璃盞淺啜了一口,復又抬起頭來看著鄭氏,語聲平平地問道:“孃親可是怨女兒不曾將事情辦好?”

鄭氏聽了這話,眼眶漸漸地便紅了,探身一把摟住傅珂,柔聲道:“我的兒,你今日受委屈了,孃親沒能護得了你,是孃親的不是。”

傅珂偎在鄭氏的肩頭,語聲平平地道:“須怪不得孃親,是女兒自己不夠小心。”

鄭氏便將她鬆開了一些,細細地向她面上端詳了一會,方細聲道:“孃親也沒想到,那賤丫頭居然早將名額讓了出去。我原想著,你去迫一迫她,試一試那丫頭的底細。沒準那賤丫頭被你說動了,這名額便歸了你,只你又為何弄了這一身的紅點兒出來,卻是險些被繞進去了。”

傅珂低頭擺弄著手裡的絹子,語聲平平地道:“我本是想著,便是不能迫得四姐姐讓了名額,也要叫她領一個殘害繼妹的名聲,總不能叫我白白地找她鬧了一場。萬一她將那事說出去了,我豈不難堪?倒不如我先動手,還能取得先機。只是沒想到四姐姐卻早就有了先手了。”說到這裡,她長長地嘆了口氣,淡聲道:“這也怪我自己失察在先,怨不得旁人。”

鄭氏便撫了撫傅珂的肩,安慰她道:“你安排的這些雖沒成,卻也並非無用。若沒了你,我們也瞧不出這人的底細來,”她一面說著,一面便做了個“二”的手勢,又笑道:“我還以為這一位既然進了白石,想來定是個聰明的。卻不想只是外表看著聰明罷了,裡頭卻是個草包。往後倒是可以用一用。”

傅珂點了點頭道:“我也是這般想的。便因有了她在前頭,今天的事情我才沒多錯。說來倒是要謝謝她。”

鄭氏笑著點了點頭,又慈愛地道:“娘這幾天做的這些事兒,便是為了叫人看輕了去,也是為了往後便宜行事。”

傅珂抬起頭來,深深地看了鄭氏一眼,復又低下頭去,心裡生出一絲淡淡的酸楚。

鄭氏察覺到了傅珂情緒上的變化,便又輕輕撫著她的頭髮,柔聲道:“你可怨娘?”

傅珂抬起頭來,低平的眉宇之間蘊著淺淺的哀傷,無比依戀地望著鄭氏,搖頭道:“女兒不怨娘。孃親亦是無奈,女兒都知曉的。”

鄭氏便長嘆了一聲,將傅珂摟在懷中,柔聲道:“我知道,你還在想著當年的事情。當年孃親也是不得已,若是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