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已含著森然之意,他開疆拓土;手段狠辣,哪怕對皇親國戚亦毫不留情,縱橫數十年;落了個“窮兵黷武、刻薄寡恩”的罵名,可他不在乎,大齊朝的江山,需要這樣的鮮血來祭奠,只是有一個人……
“皇上,您知道的,臣出身布衣,是個直腸子,其他一概不懂,只知道效忠沙場,報效皇恩,這些證據,是臣無意中獲知的,臣也不知該怎麼辦,只有呈到御前,請聖上明斷,若是皇上覺得臣犯了忌諱,臣願一力擔之!”蕭禛坦然答道。
齊武帝忽然笑了,那堅硬而蒼老的面容上,帶著詭異的神氣,道:“你當朕不知道,你家的那個夫子,就是當年救的那官奴,也是當年瑞王府的庶女,你是為了……她吧?”
蕭禛腦袋“嗡”地一聲,沒想到皇上連這個也清楚,可是他既然知道了這個,自然也……
“皇上若是這麼認為,臣不敢辯,可若僅僅為了一個女子就要翻開那驚天的大案,臣沒有這膽量,也沒這勇氣,更不願……”蕭禛沉聲道:“臣納她不過指掌之間,實在不必冒此風險。”
“哼……”齊武帝哼了一聲,忽然轉過身,大步流星地走到御座前,呼啦啦坐下,大聲道:“蕭禛,你好大膽,竟然汙衊皇族!”空蕩蕩的大殿內,迴響著武帝的呼喝,在這靜夜深處,顯得格外驚心動魄。
蕭禛不語,只低著頭,把身子挺得筆直,他出身低微,步步達到今天,全靠高強的武藝與忠心耿耿,所謂直道而行,皇上願與不願,冤不與冤,如此罷了。
過了許久,許久,才聽到皇上嘶啞的聲音,道:“把那個孩子提上來,朕想看看。”
蕭禛忽然鬆了口氣,頓覺渾身出汗,躬身站了起來,出了殿門,見邵瀝面如白紙,只是眼眸亮如星月,咬著嘴唇,望著蕭禛。
“走,你皇爺爺要見你。”蕭禛撫摸著邵素的髮髻,低聲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