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般,有暗衛保護著?
白傲宇沒有姬妾啊?難道是哪家的美人妾侍在這裡怡情養性?或者被自己老公冷落了,乾脆撫琴排解煩惱?聽琴音裡面的感覺又不像,如果是不受寵的姬妾,又怎會有人在暗中保護她?
“敢問姑娘,如何回到前廳?”蕭千音並未踏上通往湖心亭的通道,只是有禮的在岸邊詢問道。
然而沒人回答,依舊是悠悠的琴聲,略微有些渾厚高遠,難道是太過於專注撫琴,沒有聽到她的詢問?
不過原本針對她的殺氣卻緩緩消散了,大概是發覺她只是個問路的,不會對自家主子有所傷害,退回了原來的地方?
想了想,蕭千音又重複了一遍,仍然是琴聲,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這回她是徹底火大了,她的態度吧那麼的好,又是謙和有禮,恭恭敬敬的,怎麼就看她不順眼了?連回答都不願回答?不想回答也可以,派個人出來嘛,真是聖人也有火的!
思及至此她衝到了湖心亭,大力的扯開天青色紗幔,來亭子中唯一的桌子前,也就是擺放著古琴的地方,看也不看對方的容顏:“喂,我說你是聾子啊!還是你被你丈夫拋棄了,所以看人不順眼,我好心好意請你指路,你擺出這麼一副態度出來是想幹嘛?撫琴是好,小心哪天抑鬱而死!”
“阿音,我從不知道,你還有如此一面?我是哪裡惹了你?你要這麼大聲的?”
低頭撫琴的人抬頭,優雅如風,高貴如雲,整個人像是天邊的一輪皎潔明月,透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魅惑,熟悉的容顏,淺淺的笑意,不是秦瀟然又是何人?
“秦,秦瀟然?”蕭千音沒想到會這麼快見到這個男人,他不是應該在國都麼?怎麼會在這裡?
“阿音,你看見我如此激動?竟然連說話都不連貫了?我真是好生幸福呢!”秦瀟然推開琴身,緩緩站起,他坐著本是比蕭千音矮了一截,蕭千音原本是俯視他的,一站起來頓時變成了他俯視蕭千音,帶著他獨有的薄荷香氣,以及隱隱中的皇族雍容,長長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不斷撲閃著,倒是讓她有些手足無措,原先的理直氣壯不翼而飛。
“誰看見你激動了?”蕭千音反駁道:“我向你問路,你為何裝聾作啞的,耍我很好玩?”
秦瀟然笑意盈盈,他伸出手撫摸著蕭千音的臉龐,道:“阿音,如果你能進入亭子,我就會給你指路,你不進來,我又為何要給你指路?”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我事先竟是不知?莫非你是和儒家家主一起來的?”
秦瀟然頷首承認了:“儒家家主算起來還是我的舅舅,他要和我一同回北秦,正好路過藥王谷,我也要看看師傅,還有你。”
“哼!我還以為是哪家的美人被人拋棄在此地傷春悲秋,原來是你!”
蕭千音頗有些憤憤不平,這是傷害她的感情!差點把人給當成了那些姬妾!
“拋棄我?這世上能拋棄我的只有你一人啊!”秦瀟然輕笑,似是在撒嬌,笑聲低沉悅耳,猶如陳年老酒般醇厚,不知是不是他故意的,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脖頸處,格外的酥麻。
她忍不住紅了耳朵,秦瀟然就是十足的一個妖孽,明明那麼風光月霽的人,竟是這樣的無賴!表面上高貴優雅,骨子裡就是一猥瑣!
“你要去前廳?不如在去之前先隨我去見見師傅,這裡之所以沒有人,是因為此處住著我的師傅,他是家主的師兄,素來喜歡清靜,他這幾日在閉關,想來已經出關了。”
“你師父?為什麼要我一起去?你見你師傅是你的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的師傅遲早也會是你的師傅,不要拒絕。”
“什麼叫我的師傅就是你的師傅?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蕭千音趕緊捂住他的嘴,哪知掌心傳來溼熱的感覺,她趕緊放下手,這人,居然……她瞪了他一眼,換來的是男子絕美的笑靨。
“瀟然,這姑娘是誰?你們倆在我這裡打情罵俏的,讓我這個孤家寡人情何以堪?”
略帶威嚴的話語響起,蕭千音忍不住看過去,在岸邊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年約四十左右的男子,他看上去很清俊,與白傲宇同出一轍的瀟灑不羈,白衣飛揚,頗有幾分神仙中人的味道,比起同樣算是謫仙型別的素言,他多上了些許滄桑。
“師傅。”秦瀟然恭敬地行了個禮,道:“她叫蕭千音,是我所愛之人。”
“蕭千音?”男子打量面前的少女半晌,滿意的點點頭,黑眸清澈,如同冰雪般晶瑩,冷冽沉靜,面對他的態度亦是不卑不亢,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