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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

“善惡到頭終於報,多行不義必自斃。”

“滾。”朝天鼻子何文玉哼道。

群眾演員一鬨而散,雲行天擄下道袍穿在自己身上。“不錯嘛,還挺合身的。”

“臭美什麼?”

雲行天正正帽冠、舒舒衣襟,出塵的氣質呼之欲出。

“還有點人樣。”何文玉說道,“我只答應給你三天時間,三天過後我便取你性命。”

雲道長體內的寒氣浮動說話有些顫:“三天之後不管我傷勢如何都會與你一戰。到時候鹿死誰手,哼哼,或可未知。”

應該是嫉妒雲行天天性淡然,朝天鼻子何文玉道:“天色將晚,你意欲何為?”

“走,貧道帶你去撞騙。”

兩人一前一後順著河沿緩步行去,道貌岸然的雲行天引得不少新女道士側目,五怪之一的何文玉徹頭徹尾成了跟班的。

“道友很喜歡釣魚嗎?”純情的女道士說。

“不,比起看魚我更喜歡吃魚。”

“道友不介意的話可以與我共進晚餐的。”直接的女道士說。

“我是不介意,可我身後這位朋友很介意。”

“道友莫要做聲,現在正是魚兒上鉤的時間。”專業的釣魚愛好者說。

“媽的,把他給我踹到河裡。”

順流而下,兩人的背影變成了遺憾和仇恨。

“再往下就是新進弟子和江湖散客的地面了。你不會是想逃走吧。你若是想逃走,我現在就殺了你。”何文玉握緊雙拳道。

“新進弟子?生意來了,走。”雲行天興奮地說。

何文玉道:“看你能耍出什麼花樣。”

武當河水匯聚在此處,形成了半畝方塘。和武當淑靜悠閒的氣氛差不多,只是來的基本都是不入流的武林人士。有的穿著保守,有的穿著怪異,形形色色,江湖兒女。

雲行天慢步走到一位長者身後道:“晚輩武當雲……”

“噓。”老者後退道,“等等。”

待讓開釣竿位置,老者自我介紹道:“在下無門無派,小道長找我何事?”

雲行天鄭重朝天抱拳道:“我道家稟好生之德,每逢初十便會放生。故而想向老丈購買幾尾魚,還望老丈能成全一二。”

“放生?好善?這……”老釣叟偶爾用眼角餘光掃過雲行天。

“老丈大可放心,我武當弟子向來不會強人所難。”說著,雲行天從何文玉身上搜出兩張銀票,何文玉的臉紫的如同轉基因大茄子。

老釣叟再看了幾眼到出塵的雲行天笑著說:“小道長客氣了。既然是放生,我怎麼能收你的錢呢。”“哎,老丈釣魚也不容易。”雲行天推過銀票,何文玉咳嗽一聲。老釣叟沒在推辭,轉身提過魚簍道:“我釣的都在這裡。”

“哼。”何文玉的鼻孔翹得都快貼到臉上了。

“老丈無需理會。”雲行天接過魚簍仔細找找,沒有發現身有淡淡光華的錦鱗。

老釣叟說:“怎麼樣?看中哪幾條了?這的常見的鱸魚,吃多了以後增加根骨;這是難得一見的無須鯰魚,吃了以後可以增長悟性。”

頭一次聽說釣魚還有這麼大學問的何文玉插話道:“這條黑泥鰍加什麼?”

雲行天則問道:“老丈,你這條最小的紅魚看上去大有名頭。”

老叟無視朝天鼻子,對雲行天豎起拇指道:“這條魚乃是此處最大魅力所在。紅旗梭魚,吃完之後可以增加身法。據老夫所知,除了武當這條河,天下間再無第二水產。”

“就放生它吧。”何文玉忍不住開口。

“哎,這是老人家的摯愛,我們怎麼能奪人所愛呢。”雲行天假惺惺地說。

“小道長要放生,老夫不會不捨得。”老釣叟道,“若是別人來買,別說是你們這點碎銀子,就是黃金萬兩老夫也斷然不賣。”

雲行天抱拳道:“老丈深明大義,貧道受之有愧。此次出來原以為會走很多彎路,萬沒想到能遇到老丈。小何,還不快去尋個魚簍來。”

何文玉冷哼道:“錢都被你拿走了,我如何尋得?”

“尋得?如何尋得?”雲行天豎起眉毛吼道,“這活計還要我教你嗎?平常怎麼做,現在怎麼做。對不起老丈,我失態了。”

何文玉灰溜溜地離去,老釣叟豎起大拇指道:“年輕人嘛,有點火氣也是正常。”

沒過多久,雲行天便將紅旗梭魚收入囊中。

天邊奇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