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沉思不語,伏離似又想說些什麼,我及時開口,斷了他的話。
我說:
“知道是怎麼丟的嗎?”
他答:
“知道。被偷的。”
我深吸了口氣,非常不願意提及的兩個人到底還是被說出口來——
“凝家兩父子,是不是?”
伏離先點頭,然後再搖頭,開口道:
“是凝家的人,但只來了老的,沒見小的!”
我氣不打一處來,晃悠悠地站起身,原地跳了一會兒,這才將燕回山上發生的事情與伏離挑緊要的說了一遍。
他聽了之後連道:
“怪不得!怪不得風兒總跟我說這個凝大俠好像變了很多,跟他以前認識的不太一樣了。”
我無意再糾結這些已知問題,而是在一瞬間之內想到了一個極其關健的問題——
“不對啊!那本《子陽手記》還有一個人是知道它下落的!是他告訴我的!”
伏離看了我一會兒,半晌,試探性地問:
“庚子敬?你那文師父?”
把我保護到無法無天5
我輕輕點頭,內心情緒十分複雜。
伏離再開口,從根本上斷絕了我最後的一線希望。
他說:
“落府有那物的訊息應該就是庚子敬放出去的。假的凝旭堯行動夠快,藉著與凝家與落家關係好這一先決條件,先得了手!可是依我看,他應該跑不太遠就被庚子敬趕上,搞不好現在已經被人一把土給埋了。”
我靠在樹幹上,傻乎乎地愣了老半天。然後指著他顫顫地說:
“我,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我的武師父來著!怎麼伏離也會殺人?更何況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那假的武林萌主再怎麼著也不至於死在一個耍筆桿子的書生手裡?”
伏離白了我一眼,然後解釋:
“你以為庚子敬就那樣簡單嗎?他是博覽群書,可是在覽四書五經的同時,也覽了各派武學!真的凝旭堯能不能打得過他還兩說,更別提一假的了。”
我眨巴眨巴眼,猶自感嘆這個世界實在科幻。
向來被我視為孔子在世的庚師父,居然是個隱型BOSS,這一點太出乎意料了。
這個事情可信度非常之低,但從伏離的嘴裡說出來,可信度又瞬間調至最高。
我沉下來分析一番,覺得那本《子陽手記》裡面一定還有著某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之所以人們都想要奪,絕對不可能只跟醫學有關。
很有可能是流落在江湖的那一份大順龍脈的地圖。
我將整件事情再加上自己的分析都跟伏離說了一遍,他顯然是個行動派的,聽了這個事之後便決定還是先送我回家去。不管有什麼事,總要一家人坐下來好好商量商量才是正經。
把我保護到無法無天6
我們走出梅海時,徐晶剛將飯菜在花廳放好,正想招呼我們來吃,迷路的大白恰巧成功地走出林子,正一步三晃地往我們這邊衝來。
我伸手招呼她們趕緊跟上,咱們不吃飯了,先進城再說。
一聽說不給飯吃,大白馬上開始就地打滾兒。
徐晶心疼它,一邊急著收拾東西,一邊隨手抓了兩個饅頭帶著,並告訴大白,路上可以給它填飽肚子。
一聽說就給吃饅頭,破老虎更不幹了,索性躺在地上不起來。
徐晶有點為難,伏離不管那些,上前兩步一揪它後脖哽子,直接就給拎了起來。
破老虎企圖用爪子撓他,對方開口道:
“敢動我一下,進城就不給你買肉吃。”丫就紅著臉做貓咪狀了。
我衝它狠狠地做了個鄙視的手勢,藉著睡意全消,趕緊催促著徐晶快快動身。
伏離回屋換了身衣裳的工夫,馬車已經備好。
三人一虎一路往麒麟城而去,進城之後,我先指揮趕車的伏離殺到棋子鋪買吃糖果。
剛到地方,就見隔壁一家醫館門前,紫妖孽正一手捂著罩在臉上的面紗,一手死抓著一白髮白衣公子的胳膊,正在哭哭哀求——
“楚哥哥!你要走也帶上我一起,怎麼可以扔下我一個人自己走掉?”
白衣公子瀟灑地把自己的手臂抽離,然後小退兩步,鄭重地道:
“大街上拉拉扯扯成何體統!我把你送來治傷已經算是仁慈,你若再生事端,小心國破家亡!”
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