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人走得很慢,兩旁有小丫頭一路跟著灑了好些個花瓣。
四周觀禮的人不斷地說些祝福話,凝瞳那小子笑得挺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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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正醞釀著臺詞,想著等兩人走到我身邊時,做為長輩呸,說錯了!做為前女友,我也應該大方地送些祝福才是。
只是我祝福的話想得太費勁了些,上輩子光想著殺人,就算是祝福也是祝某人快些死掉。
現在讓我真心誠意地去講拜年嗑兒,一時間還真有點詞窮。
我這邊正埋頭苦想,這時卻有人急奔唐楚而來。
到了近前,我發現那正是剛才一過一趟的炮灰,只見他將腰哈下來,往我們近前一湊,隨即小聲道:
“跟著主子一起的那個丫頭出事了!”
我一愣,反問:
“你說徐晶?”
那人點頭:
“中了毒,整張臉都青了。”
我們一聽這還了得,遂趕緊起身就要回住的那院子裡去。
許是起身時弄出來的動靜大了些,以至於那個正挽著美嬌娘的凝瞳同學順著聲兒就往我這邊看了過來。
此時我正輕呼著從唐楚身上跳下來,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剛好在我落地的地方放了一壺開水。
我一個沒留神,照著那開水壺就踩了上去。
可想而知,有唐楚在身邊,這種錯誤就算生了個開頭,也是沒有機會落下結果的。
於是不出意料地,在我踏上危機之前,整個兒人就已經被他騰空給拎了起來。
唐楚反應,可凝瞳也不太慢。
就在我人已經被拎起來的剎那,走花道的新郎竟也鬆開了與之攜老的那雙小手,轉而直奔我來。
此舉引來了觀禮的人潮紛紛往事發地點湧動,就連那白虎國的小王子也將那雙紫眸蒙上了一層八卦色彩。
我這時候不知道是該感動還是該找面牆一頭撞死,猶豫不決間,只得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凝瞳恨鐵不成鋼地道:
“你說說,你有你的良人,我也有我的保護神。好好結你的婚唄,跟我這兒摻合什麼!”
一旦有仇,我當場就報了9
唐楚也不高興了,語帶埋怨地說他:
“我們家落落自有我來保護,結你的婚去吧!”
說完,遂帶著我閃人離開。
可是還沒等走幾步,就見那個蓋著喜帕的新娘子一把將紅蓋頭扯了下來,然後大步衝到我們面前伸手就來抓我的胳膊。
被唐楚攔了。
她不甘心,跺腳指責我:
“落七你成心的是不是?你就是心裡再不痛快,可我跟凝瞳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你還來破壞有什麼意義?不就是前幾天我說了你兩句,你就記仇記到現在?”
我捂住胸口,心中默唸和諧一百遍,這才控制住想抽丫的衝動。
心中著急去看徐晶,沒工夫跟她多費唇舌。我只扔了句——
“我這個人從來不記仇,一般有仇當場我就報了!之所以那天你損我的時候我沒辦了你,是覺得那破事兒根本算不上什麼仇。現在我要去辦我自己的事,你行你的禮,咱們各不相干!”
說完就扯了扯唐楚,催他快走。
我看見身後有喜婆重新整隊,將一對新人又引領回紅毯上繼續去走他們的幸福之路。
只是坐在高堂之位的凝大俠主動下了場來,匆匆交待一番就追了我們過來。
他跟來我沒反對,徐晶是在燕回山上中的毒,他身為主人自然難辭其咎。
至於沒了高堂,那對新人應該拜誰的問題,那就不是我該考慮的了。
一行人回了院子,那炮灰帥哥直接把我們引到了我住的那間房。
此刻來探除晶的隊伍規模挺壯觀,除了我跟唐楚還有凝大俠之外,後頭還雜七雜八地跟了一群叫不上名字的江湖好汗。
他們會不會在路見不平時發出震天一吼,這個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這群人嘰嘰喳喳地就這起事件展開討論,聽得人實在心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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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晶此時正躺在我睡的床上,炮灰說是聽到這屋子裡有微弱的叫喊聲才衝進來的。
發現時徐晶正倒在地上一臉痛苦,手邊有幾塊兒落地的點心與她的唇角交相呼應。
我的頭陣陣發痛,因為記得今早她拿點心給我時,我說沒什麼胃口就不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