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放開她,再然後,她急撲向自己的夫君,攬著他的肩,將頭埋進頸窩,一聲一聲地哭喚:
“凌,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過來!”
醒來4
我扭頭看唐楚,其目光正往那兩人處直投而去。我很想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究竟來,可是看來看去,卻並沒有太值得注意的情緒變化。
可是我知道,唐楚這人平時嘻嘻哈哈,但到大事臨頭,他所能表現出來的那種鎮定,是一般人都比擬不了的。
就算是我,也甘敗下風。
“我們什麼時候出山?”見我看他,唐楚伸過胳膊把我環進臂彎。
我累得幾乎就坐不住,他一攬,人順勢就往他懷裡倒了去。
好想睡!
這是我腦中唯一的念頭。
我真的好想睡,睏意已經不受控制的陣陣來襲。
唐楚的懷抱又令我如此貪戀,不睡?我怎麼能做到不睡?
我悠悠閉眼,意識陷入沉迷的最後一刻,好像聽到有個女子在我耳邊說話。
她說:
“你不能睡,睡在這裡會送命的!我開你印堂穴,你忍著點兒!”
這話剛入耳,我便覺得眉心處有一絲驚痛劃過。
我疼得一下睜開了眼,有血跡順著鼻樑滑下,很快就被人以衣袖輕抹了去。
那女子的聲音又傳來,她說:
“好神奇,這地方冷得抵過十個南極,你的血流下來居然不會凍住,真是個奇蹟。”
我的頭又“嗡”地一聲炸開,南極!南極!她口中的南極狠狠地刺激著我的神經,一下子便將我的思緒又扯回那個熟知的年代。
我極不願去回憶前世,在那種無情無愛只有聽令和服從的日子裡,回憶多半都是血腥和殘忍的。
我拼命地甩頭,想要把那些記憶扔掉,這時候有唐楚的聲音又傳了來。
他吼著——
“雪雪!你幹什麼!”一邊說一邊又抱緊了我,一隻手撫上我額間的傷口,不時地擦拭著從裡頭湧出的鮮血。
醒來5
這樣子過了好久,直到那傷口處不再有血跡流出時,他才長出了口氣。
然後又帶著埋怨的聲音說:
“雪雪你還真下得去手!我都捨不得傷落落!流了這麼多血,她得有多疼!”
我的視力已經恢復,意識也清醒了許多。
這才看出原來那個開我印堂的人竟是慕容雪!
而唐楚這時正抱著我跟她埋怨,這讓我著實有了一些小小的幸福感。
面對唐楚的指責,對面的慕容雪狠狠地給了他一個白眼,然後道:
“不是我狠!我若不出手開她印堂,怕是她這一覺睡過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眨眨眼,問:
“你怎麼知道?”然後再別過頭告訴唐楚:“她說的沒錯!我若就這麼睡過去,怕是沒多一會兒就得被凍死!”
唐楚結舌,慕容雪答我道:
“之前你跟他說的時候,我聽見了。我只是動不了,但是你們說的話,我全都聽得見。你說會救我們夫妻,我相信,你一定救得了!”
這次換我吃驚,她說的話我完全能夠聽懂,可就是想不明白,何以在那種全身被冰所封的情況之下她還能夠聽得到我們的對話。
同時我也有些發囧,並開始極力的回憶自己有沒有說些什麼丟人現眼的話。
唐楚在這時候又開了口,卻是問慕容雪:
“你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見她搖頭,再動了動自己的四肢,然後衝著我送了一臉謝意。
我以為她會說些感謝之類的話,可是待其開口,卻是聽她說:
“你是誰?告訴我,你是誰?”
唐楚搶在之前替我回答——
“她是落落,麒麟城落府的大小姐,落七。我叫她落落!”
醒來5
這樣子過了好久,直到那傷口處不再有血跡流出時,他才長出了口氣。
然後又帶著埋怨的聲音說:
“雪雪你還真下得去手!我都捨不得傷落落!流了這麼多血,她得有多疼!”
我的視力已經恢復,意識也清醒了許多。
這才看出原來那個開我印堂的人竟是慕容雪!
而唐楚這時正抱著我跟她埋怨,這讓我著實有了一些小小的幸福感。
面對唐楚的指責,對面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