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跟她說了不好的話,才把她氣得暈倒嗎?”
唐楚急急揮手:
“不是不是!落落你冷靜點,我是想問問她這會兒暈倒,是不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我”
“為什麼來問我的人是你?”讓我冷靜,我就真的冷靜,再不鬧,再不大喊,只是直瞅著他幽幽地問:“為什麼不是那些醫官?或者是展放?唐楚!這事兒要你跟著摻合什麼?”
我看到他面色煞白,半蹲的身子晃了晃,險些坐到地上去。
以為還會再說點兒什麼,或者是指責我。
但是等了半晌,他卻只是自顧地站起身,將我蓋在腿上的毯子又扯了扯,這才蹣跚著出了帳子。
我趕在他放下帳簾的最後一刻喊出聲,說:
“讓大夫當做傷寒去治,治好了就沒事了!”
他猛間回頭,衝口就道:
“落落謝謝你!”
我握緊了拳,在心裡說,這真的是一個極大的諷刺!
後來,我又睡了兩天,醒來時,幽端著碗水遞到我面前,說:
“大順太子一直都守在這裡,兩天兩夜沒閤眼,就連另一頭炎赤皇后傳了一次病危他都沒離開。”
我喝了口水,以目光向其尋問:這又能怎樣?
幽聳聳肩,答:
“是不能怎樣,只是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處理得太武斷了些?這些日子我都看在眼裡,大順太子跟炎赤皇后之間,已經沒那些個亂七八糟的感情了。他只是很純粹的當她是朋友,就算為她的暈倒而著急,可是你想想,如果是我突然暈倒,你會不會也很著急呢?”
早該沒心沒肺,現在就不用撕心裂
不得不承認,幽所講的話很客觀。
如果是他也突然暈倒,做為小主子和朋友,我應該也會急得跟唐楚一般無二。
可我還是糾結於他在鳳語山裡棄我不顧,隻身飛下萬丈懸崖只為去救慕容雪。
我不是不想救人,如果是我在上面,我也會毫不猶豫地去把人給撈上來。
可是情況不一樣,他救人一方面,拋棄了另一個人又是一方面。
如果我不是在山洞裡,是不是就已經死掉了?
他救了慕容雪,就根本騰不出時間再來救我。
總之在那樣的情況下,他面臨的就是一種選擇。
我跟慕容雪,看他到底要哪個!
“天天守著,今天就不守了?”放下水碗,我不願再想救誰不救誰的事情,到是想起幽之前說唐楚守了我兩天兩夜,可是為啥偏偏我醒來,他就不在這?
向來少言的幽,今天很是為唐楚說話。
聽得我問,馬上便解釋說:
“他到是想在這兒!可是來了兩個土匪,生生把人給拖出去了!”
我腦門冒汗,有一種不好的感受從心而升。
一邊對幽所說的“土匪”二字做起估量,一邊小心翼翼地問:
“誰,誰啊?”
幽看著我,冷聲道:
“你哥,跟你師父!”
我撫額,用腦袋砰砰就往腿上磕。
“完了!完了!他們一定會笑話我!一定會把我綁回麒麟城去說從今往後再也不讓我出門!”
我這一聲聲悽慘的哭訴引來了帳外三人,定睛一瞧,除口中的那兩名土匪之外,還有一個十分意外的人——庚瑜!
說實話,這個時候見庚瑜,我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早該沒心沒肺,現在就不用撕心裂
他爹偷了我家的東西,偏偏那東西里頭還藏著一樣關乎大順國脈的寶貝。
至今我都還沒有調查清楚庚師父到底是因為什麼要把那本《子陽手記》給拿走,或者換句話說,至今我都還沒有搞明白他要拿的到底只是《子陽手記》,還是根本就是衝著那寶龍脈寶圖而去。
如果只是前者,那一切好說。
但如果是後者,怕是我叫了這麼多年的師父,到此時,也該恩斷義絕了。
而我跟庚師父恩斷義絕,跟庚瑜之間,便也再沒什麼好來往的。
所以當現在庚瑜站到我面前時,我真有點兒不知道該說什麼。
尷尬,索性就什麼也不說。
再加上自己弄得這麼慘,也不太好意思見落風跟伏離,便使勁兒把頭往下底,讓它儘量的埋到腿裡。
落風上前兩步,一把將我的頭給撈了起來,我一臉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