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我們是救你的人。你的傷勢沒什麼大礙,只是中了迷藥,會覺得有些疲軟無力,休息一兩天便會沒事的。”洛軒嘴角微帶著笑意地開口解釋道。
男人明顯愣了愣,然後眼睛一眯,嘴角也微微上揚,狹長的雙眼說不出的風流,“我就知道自己命大,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就香消玉殞了呢,果然老天是開眼的,多謝美人的搭救,他日定當全力相報!當然,以身相許什麼的,也是可以考慮的哦!”
… …
“… …”
香消玉殞?
以身相許??
洛軒及阿夏有些僵在當場。
不過洛軒倒是反應快,倒是不介意對方那有些輕浮怪異的言語,淡笑道,“公子說笑了,這裡相對會比較安全,公子可以放心的在這裡安心養傷。至於報恩,大可不必,救死扶傷本就是醫者的職責,不必言謝。”
而阿夏則沒那麼大度了。
從那男子說出“以身相許”這類的後,阿夏便有些目露兇光了,彷佛要是對方再說些輕浮的話,便會立刻撲上去撕碎他的嘴。
那男子依舊笑容不變,更無視從阿夏那眼中以及身邊周圍散發出的怒氣,依舊笑語晏晏地看著洛軒,“美人不必介懷,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這點道理我還是懂的。”
洛軒嘴角微抽。
美人… …
在洛軒思忖著要不要罔顧醫德用銀針將對方扎死的時候,一直站在他身後的阿夏突然開口了,“你是誰?為什麼獨闖凌玥山莊?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洛軒跟那男子同時看向阿夏,不過前者是驚訝對方說話竟然變得利索了,而後者則是有些無奈。
那男子有些掙扎地想要起身,洛軒見狀想向前去幫忙,結果阿夏快他一步衝向床,絲毫不在意對方傷勢般有些粗魯的將對方拉起來,然後隨手將他放靠在床頭上。
整個過程中那男子痛的齜牙咧嘴的,有些哀怨地瞅著阿夏,“難道你不知道在對待傷患的時候要儘量溫柔嗎?”
阿夏站起身,居高而下地看著他,“要是你死了,自然就感受不到是否溫柔了,更不會覺得痛了。”
那男子有些艱難地挪動了一下自己的位置,以便讓自己舒服一點,嘴邊還在嘀嘀咕咕地,“所以說你們這裡最缺乏的就是護理行業了,真該讓那些有照料病人的護士穿過來… …”
“你在自言自語什麼?”阿夏有些皺著眉看著他。
“沒什麼。”男子一撇嘴,隨即帶著諂媚的笑看向一言不發的洛軒,“敢問這位恩公高姓大名?”
“別想岔開話題。”阿夏的神色不復以往的憨厚,有些與他外貌相符的凌厲氣勢突然展現出來,“你到底是誰?”
看著一副不弄清楚誓不罷休的阿夏,再看看此時保持沉默有些安靜的洛軒,男子收起笑容,有些無奈地嘆口氣,“可憐本公子我人比花嬌,竟要受如此罪過… …”眼看阿夏的臉色越來越黑,男子趕緊收住不著邊際的話,兩眼異常真誠地看著他們,“你們想知道什麼?”
阿夏正欲開口,卻被一旁的洛軒攔了下來。剛剛還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此時卻乖乖聽話的退到一邊,只看得難男子嘖嘖稱奇。
“請教公子的名諱?”洛軒依舊溫和。
“既然是恩公想知道,在下一定據實以告… …在下孟鈺湳!”本想說幾句套近乎的話,在看到洛軒旁邊的阿夏臉色更不好甚至往前踏的時候趕緊改口。
“孟鈺湳… …”喃喃自語地叨唸了幾次,洛軒並無覺得這名字有何不妥,也不覺得耳熟。但是又覺得可能是自己久居這絕地峰,對外面的江湖局勢並不清楚,所以對這種新起的江湖後生不太知道,所以也沒有過多在意。
“你為何獨闖凌玥山莊?”洛軒開口一問,孟鈺湳的臉色微微有些不自然,然後低咳幾聲,抬眼看向他跟阿夏,“那麼你們呢?你們又是何人?”
洛軒淡然地看向他,“這裡是凌玥山莊的絕地峰,你可知道?”
孟鈺湳愣了愣,“這倒是聽說過,沒想到誤打誤撞竟然跑到這裡來了… …”
“你被凌玥山莊的護衛所傷,然後逃到了對面山峰的半山腰,是阿夏將你救回來的。”
孟鈺湳這下是真的有些驚詫了,“我還以為是美人你救得我呢!原來是… …”轉頭看著黑著一張臉的阿夏,剩下的話也就嚥了回去。
洛軒的神色依舊淡淡的,看不出有什麼情緒變化,“所以我們與你並不是仇人,否則也不會多此一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