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的反應。蘇果,你若有難言之隱,我不會追問,可是你不應該說這種無聊話,當我是什麼人了。”
蘇果無言以對,陳樨的推理一點沒錯,他只是沒想到世上還有狐狸精這麼一個物種。可是相知時短,又不便告訴他真相,所以只有不接腔,沉默了會兒,道:“我給你去炒個蛋炒飯。”
陳樨自己激動,卻見蘇果一派雲淡風清,氣急,一把抓住蘇果的肩膀,細細看了,果然,蘇果臉上連一絲歉意或者驚慌都沒有,似乎撒謊是理所當然,也或者根本就沒必要重視他,一時一股濁氣湧上心頭。他一向心高氣傲,精明過人,可對著蘇果已經一而再、再而三地遷就,只求她喜歡,可是結果呢?定定地看了蘇果半天,很希望蘇果說一句話,哪怕只是三個字,“對不起”,可沒有。非常洩氣,毫不猶豫指出:“蘇果,你心裡有別的男人。”
蘇果聞言反感,淡淡道:“相對他和我的關係而言,你才是別的男人。”
原來還真是自作多情。陳樨再沒說別的,轉身就走。
蘇果看著他離開,心裡雖然不願意惹惱他,可又沒有辦法留住他,總不能硬著頭皮接受他的好感吧?這樣也好,省得每次帶阿樂見他的時候總得小心翼翼地躲開他熾熱的眼光。
我就是超級無敵大恐龍好吃懶做五毒俱全兼財迷兼色狼的土匪——幽若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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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阿樂開學時間,蘇果按照封仲與她約的時間,八點下來樓下等車來接。阿樂穿了件牛仔布連衣裙,配套的帽子,看上去雪玉可愛,一晃兩週多的時間過去,阿樂已從原來的灰姑娘變成了白雪公主。眼中早就沒了冷漠,不過蘇果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遷就疼愛她了,阿樂似乎沒以前聽話成熟,開始變得無法無天起來。或許幼兒園教育會帶給她一些新的變化。
夏天的東西不多,一個新秀麗的箱子便可打發。本來以為得自己打車過去,沒想到昨天陳樨的秘書封仲來電話,說老闆安排他過來接送。蘇果原先對於陳樨那天晚上的拂袖而去頗不以為然,可見了陳樨生氣後還是安排得如此周到,心中覺得不好意思了。
夏日的早晨,幸好可以避入大樓的陰影,否則一樣的炎熱。八點出了一點頭,只見陳樨常開的車子打轉彎處冒出頭來,停到母女倆前面。蘇果已經看清,開車的不是封仲,而是陳樨。他不是說不方便過去嗎?
陳樨下車便若無其事地道:“對不起,我晚到幾分鐘,早該來個電話讓你們晚點下來,下面這麼熱的。”邊說,邊蹲下身親親阿樂,非常自然瀟灑,似乎前天晚上的事情不曾發生。“對了,你們很早下來的吧,我打你們電話沒人接,蘇果,你應該配個手機,以後阿樂不在你身邊,萬一有老師需要聯絡你的話,你不在家也比較麻煩。”
蘇果一想也對,笑道:“好吧,這回給阿樂置辦行頭把錢都用光了,等我回頭再賺一點就買個手機,手機也不貴的。”
陳樨想把阿樂放到副駕位置,結果阿樂樹袋熊似地巴住陳樨不放,非要坐在爸爸懷裡,“爸爸,阿樂要開車車。”
蘇果自己動手把行李扔進後座,然後想從陳樨手中接過胡鬧的阿樂,可是阿樂不肯,非要纏著爸爸。蘇果略一沉吟,別有所指地道:“阿樂似乎下意識地跟爸爸比較親呢。”
陳樨當然明白她想說明她不是阿樂的真母親,所以只是一笑,道:“以後看見男朋友了還得把爹孃都扔了呢。蘇果,還是你開車吧,我得對付這個小魔頭。”
一路都是阿樂嘰嘰呱呱地與陳樨說話,蘇果只有微笑著聽的份。幾乎可以確信了,阿樂依戀陳樨甚於她。
入學手續都是陳樨在辦,蘇果牽著阿樂後面跟著。這時阿樂忽然問道:“媽媽,阿樂不回家,你一個人會哭嗎?”
蘇果怔了一下,一時有些無法回答。離開賭徒後,幸虧有阿樂小鳥似的陪伴在身邊,阿樂睡覺時候她得加油做翻譯賺錢,下意識地不給自己靜心思考的時間。但是阿樂全託後呢?想到空屋留迴音,孤影對四壁,蘇果還真有點擔心。猶豫了一會,才有點言不由衷地道:“媽媽會想阿樂,想到阿樂的時候媽媽就會笑。媽媽不哭。”
阿樂卻撲進蘇果懷裡,抱著媽媽亂親,嘴裡嘀嘀咕咕道:“把明天的親了,把後天的親了,把後後天的也親了。”
這時候旁邊有個孩子因為要離開爸爸媽媽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