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大的痛苦啊……?
“……”
失去摯愛之人的感受,陳行熙雖然未能親身體會過,不過看狽哥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他的心中大概也有了模糊的感知……
哀莫大於心死。
這種感覺,沒人願意嘗試。
“……”
血腥味、硝煙味、藥品中難以洗去的消毒水味……
無數種“難聞”的氣味在空氣中混合、攪動、變化,最後凝成一股奇奇怪怪的味道。
它說不上刺鼻,但也更說不上好聞。
或許,這
就是生離死別、眼睜睜地看著生命在身邊流逝的“味道”吧……?
陳行熙環顧四周的同學們,充滿疲憊的眼睛彷彿也能洞穿一切,看清校園中每個角落裡龜縮著的無助者,還有那些運氣差些,已然……的人……
“誰說不是呢……”,陳行熙握著拳,咬牙道:“那些死去的同學們,也再也回不來了……”
狽哥:“……”
狂狽失去了它的摯愛木木,陳行熙也失去了很多很多。
可能那些罹於此難之中的同學,陳行熙並不認識,但這種哀愁之情是不自覺間由心底而生,無法逃避的。
白絕vs整個京大校園……
最終,以白絕身死告終,龍京大學挺了過來。
這一場“對決”,是龍京大學勝了,不過,卻沒有真正的“勝者”。
戰爭,無論輸贏,都是“失敗”……
白絕果然無愧於他的名字,帶來了一場“白色的絕望”。
舉頭望天……
陳行熙:“……”
明明白絕已經死了,為什麼……蒼白之陣還在原地?!
無邊無際的白色之壁,依舊封印著京大校園,哪怕施術者已經死亡,卻完全沒有消失的跡象……
鎧沙幽幽道:“這種結界,應該不是某種你們人類口中的‘戰技’,而是真正的‘陣法’!”
陳行熙:“???”
戰技?
陣法?
鎧沙見陳行熙一臉疑惑,於是緊接著又解釋道:“也就是說,這個結界並不是單純以白絕自己的個人之力召喚出來的,而是用他的槍械作為不太重要的媒介,輔以其他多種靈物材料構築而來……
哪怕他已經死了,只要這些不知其數的‘陣之基石’還在,結界就不會消失。”
“……”,陳行熙問道:“那該如何破開它呢?”
只要陣還在,今天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從京大校園裡出去。
同樣,校外的人也都進不來!
鎧沙無奈地說道:“陣有築法,亦有解法。
只要你使用正確的解陣途徑,就能將結界瓦解……
可惜現在我們並不知道這蒼白之陣的‘解鎖’方式,唯一的方法,就只剩蠻力……?。”
陳行熙:“……”
是啊……
難辦。
就在陳行熙思索解除結界的方式之時,周圍此起彼伏地響起數聲獸吼。
“嗷嗚!”
“吼!”
“希唳!”
獸性本兇。
白絕死後,他的控獸術法失去了“施術者”,效果的發揮已然停止,之前在他操控之下的魔獸,都開始恢復了各自的“神智”……
人類、鮮血、數不清的同族和異族魔獸……
從“睡夢”中乍一醒來,就看到這番景象,無論是誰,都一定會非常警惕和暴躁吧?
“……”
京大學員結成的大陣中,同學們再度具現出剛剛被他們收回體內的適者之槍,嚴陣以待。
一時間,魔獸和適者之間涇渭分明、劍拔弩張……
勢同水火!
或許,下一秒就要重新“引爆”起一場新的決戰。
影鎧和梟牙之戟猛然現身,陳行熙立於京大學員大陣的最前方,站定在人族與魔獸之間,對狽哥緩緩說道:
“還要繼續打下去嗎……?”
不戀戰、不怯戰。
這是華夏人的風骨。
我們從不挑起爭端,但是當戰火燃燒到我們家門口的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會避戰而逃!
要戰,而且還要殺到底!
“……”,狽哥一愣,連忙說道:“不不不,我可以阻止它們。”
話音剛落,狽哥的雙瞳開始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