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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衝他招了招手,要他趕緊地過來。

羅世文去了個心頭大患,也是一臉地意氣風發,昨天晚上的狼狽和衰老好像一掃而空,整個人油光水滑的,又年輕了幾歲,他看著魏寧,“來,來,快坐下,快坐下,給他倒上一杯酒。”他喊著旁邊的服務生。

魏寧坐了下來,酒杯立刻就被旁邊的服務生給滿上。

徐老三轉過頭,在他耳朵邊咕噥了一句,“你能喝酒吧?”

魏寧也跟他咬耳朵,“酒量就一般。”

說是一般,其實就是不太好的意思,徐老三聽了他的話,不滿意了,瞪了他一眼,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酒糟鼻子上的墨鏡差點沒掉下來,“沒出息,身為一個男人連點酒量都沒得,你怎麼出來混的?難怪看你面相一直髮達不了——”

魏寧嘴角一抽,為了喝個酒連他的面相都扯出來了。

徐老三恨恨地說,“不管怎麼樣,你也要給我想辦法把這個羅世文放倒了。”

魏寧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難道他跟著羅世文吃個飯還打了什麼主意不成?果然這個老頭子做事從來是走一步看三步,沒得一件事是簡單的,魏寧覺得自己這又是上了賊船脫不得身了,徐老三還在把他看著,魏寧扭著臉,點了點頭。

於是徐老三滿意地放過了他,又跟旁邊的羅世文說話去了。

酒桌上就是你來我往,主人熱情,客人也盡興,你敬我一杯,我又還你一杯,反正不愁沒得藉口和理由,一杯接一杯的灌下去,魏寧覺得自己腦殼又有點暈了,不過他自認為比羅世文還是要好一點,羅世文已經被他喝得趴在桌子上了。

包間裡面已經沒得服務員在了,魏寧用手撐著頭,看著徐老三把羅世文搬起來,然後拿著個銅鈴鐺在他耳朵邊晃了晃,羅世文睜開眼,眼神發直,看來是被他控制住了,徐老三也不客氣,立刻開始刨根問題。

魏寧在旁邊聽得暈暈乎乎,他也有點喝醉了,腦子跟不上。

徐老三問的問題,大部分都是關於到底誰告訴羅世文佈置那個九九歸一煞陣這回事的,還蠻迂迴,也不直接問,大概因為這件事是羅世文心裡最大的秘密,所以就算是喝醉了羅世文的口風還是很緊,不過,最後還是被徐老三套出了一些事情,等問得差不多了,徐老三又搖了一下那個銅鈴鐺。

“鈴——”地一聲脆響,羅世文手軟腳軟地從旁邊的沙發上坐起來,“讓你們看笑話了,年紀大了酒量不行了,想當年,我可是——”然後就開始回憶起自己當年酒霸一方的事蹟。

酒鬼都喜歡這樣吹牛皮。

喝到這個份上,徐老三的目的已經達成,當然,錢也已經拿到手,他站起來,跟羅世文又哈拉了兩句之後,就說時候不早了,要告辭了,羅世文也不好勉強,搖搖晃晃地站起來,送他們到了包間門口。

魏寧喝得也有點暈,腳下有點不太穩,徐老三拉著他,快步就出了海天閣的門,走得這麼急,魏寧心裡面就開始翻江倒海了,他使勁拉住徐老三,“你老慢點撒,看在我為你老陣前殺敵的份上——”

徐老三總算是良心發現了,把他放開了。

魏寧扶著牆,大喘氣,“我說,你老這又是唱的哪出?”

徐老三下巴上的山羊鬍子翹了起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好像不滿意一樣,又把鬍子揪了一把,魏寧在邊上看呆了,覺得這下子事情肯定嚴重了,這徐老三一向對他那把小山羊鬍子寶貝得很,見了這麼多次,別說揪了,連摸都沒見他摸過一回。

“我覺得羅世文這個事,還有那個九九歸一陣,跟我三十年前見過的一個事很像,那也是一個兇陣,也是用兇陣聚財發家,也是背後有人指點他們那樣做的——”徐老三一臉沉思地說。

魏寧想了想,插了句嘴,“你老這是懷疑集團作案還是連環作案?”

徐老三伸出一隻手,在魏寧頭上狠狠敲了一記,“我現在懷疑你腦子有問題。”

魏寧抱著頭,不說話了。

徐老三看了看天,“還是先把你送回去。”魏寧聽說要送他回去,就擺了擺手,“不用,我自己可以回去。”徐老三哼了一聲,“你人都喝醉了,要是不送回去,出了事,你屋裡那隻鬼發癲了怎麼辦?”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魏寧也不好再說什麼了,只是嘴裡還在咕咕噥噥,聽起來好像在反駁徐老三的話,徐老三所謂的“送”就是在路邊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讓魏寧把地址說了,然後跟司機師傅說了一聲。

魏寧坐上了車,司機師傅就拉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