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動不動的席暮,後知後覺的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吶吶著,“明歌,我,我一直在找人解決這事情,我和邵羽那邊有了接洽,只要很快,我就能讓你身體裡的晶片恢復正常。”
但是現在,明歌已經用不到了他的幫助,她已經在他不知道的角落裡恢復了正常。
明歌歪頭望著他,她的一雙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能看透人心一般,她的眼中可以清晰倒影出他的窘迫,在明歌的目光下,席暮漸漸就沒了話,倒是明歌又問他,“席暮,你和伊嬛在一起了吧?”
席暮這一次,連唇色都褪成了蒼白,“明歌,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
他越是這樣急急的辯解,明歌卻越是能肯定,兩個人或許不僅在一起了,而且還滾了床單。
就像是為了印證明歌的話一般,席暮的手機在這時候響了起,明歌隨意瞟了眼,便看到了伊嬛兩個字。
來電的是伊嬛。
席暮心虛的望了明歌一眼,他想要去把電話結束通話,明歌卻幫他將手機一劃拉按了接聽還開了擴音。
電話那頭的伊嬛聲音有些慌促,“席暮,席暮你在哪裡?為什麼這兩天不接我電話?”
席暮肅著聲音問,“你有事嗎,我在開車,沒事我先掛了!”
電話那頭的伊嬛像是終於到了崩潰邊緣般,“席暮,我懷孕啦,怎麼辦,我懷孕了!”
席暮沒有答話,他望著面無表情的明歌,突然就覺得這一刻,伊嬛的話就像是在宣佈他的死期一般。
他幾乎是狼狽無比的將電話結束通話。
這才望嚮明歌,解釋著,“我和她之間不是明歌你想的那樣,就是那天,那天我因為你的事喝醉了和她糊里糊塗的,明歌,明歌,你別誤會!”
他一聲聲的喊著明歌兩個字,就像是在垂死的人呼救一般。
明歌望著他,她的眼睛不會流眼淚,哪怕有時候這一雙眼睛看起來水汪汪的就像是蓄了眼淚般,可卻不會有眼淚!
所以,哪怕這一刻,明歌覺得自己的心臟如遭重擊一般,可她其實連心臟都沒有,她聲音平靜著說,“席暮,我已經沒了誤會你的資格了啊!”
她像是嘆息又像是撒嬌的話語,經她這靡軟的聲音說出來,席暮那一刻心跳好似都停止了般,對上明歌這一雙懵懂又無助的似含了淚水的目光,他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看著明歌垂頭,聽著他自己喃喃著無力著又說,“明歌,這真的是個意外。”
真的是個意外,他從來沒想過要和伊嬛在一起,那可是明歌的姐姐啊,他就是再怎麼,也不會和自己的妻妹搞在一起。
可是那天,那天他喝多了,那天他在伊嬛的懷中痛哭流涕,再後來,酒精的催發讓他失控。
他每每想想那天的事就恨不得時間重新來一次。
如今這事竟然還被明歌知道了,他只覺得自己就好似掉進了地獄一般。
後知後覺的想起那天明歌和自己父親的事,那一天的明歌,是不是比他還要痛苦。
是了,她那麼痛苦,她迫切需要他安慰的時候,可他卻把她拋棄了。
“怎麼會是意外啊!”明歌歪頭望向窗外,她的手指在玻璃上劃來劃去的就像是在畫畫一般,“席暮,你真是個傻瓜,這種事怎麼會是意外呢,就像我大腦裡被植入的晶片,就像我和你父親那麼趕巧了的事情,怎麼會是意外,你那麼聰明的人,怎麼會把這些都歸結於意外呢!”
她說話慢悠悠的軟綿綿的,聽起來無害又純淨,可就是這聲音,卻讓席暮的渾身都在發涼發寒。
他的唇顫抖著,卻久久都說不出話!
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都是伊嬛這兩個字。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
他不相信自己的眼光有誤,他不相信自己的信任錯付,所以在短暫的震驚之後他說,“明歌,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話一出口,收回也來不及。
對上明歌黑白分明的眼睛,明知道這一雙眼睛是假的,可席暮在這一刻,依舊有種被這雙眼睛望到心底了般的感覺。
所以不等明歌說話,他立馬就說,“伊嬛若是真敢這樣做,我一定會幫你討個公道。”
明歌搖了搖頭,“我自己的公道,我自己會討,席暮,我只是提醒你一下,你若是不相信,也不必將我的話放在心上。”
“明歌,你,你身體裡的晶片是誰幫您弄好的?”
“我自己!”明歌隨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