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已經沒了鬼影,陰寒的鬼氣漸漸的散去,衛澈望著牆壁上相框裡笑的燦爛的女孩。
“明歌!”他聲音低低的,呢喃,“明歌,為什麼丟下我!”
手機定的鬧鐘鈴聲響起,長長的吸了口氣,他面上的情緒全部斂起,低頭整理了衣服,又在屋子裡待了一會後,這才到洗手間裡洗了手臉,再次回頭望了眼屋子裡,衛澈轉身,腳步沉沉的離開。
一直聽到門響了一聲,明歌緊繃的弦似乎也在這一刻斷了般,心底空蕩蕩的,似乎什麼都沒了。
身邊的宮野抬手,摸了摸她的頭,聲音難得的溫柔,“睡吧,睡一覺就好了!”
明歌抿著唇沒有答話。
宮野習慣了她的無厘頭,習慣了她的嘮嘮叨叨不著調,乍然沒了聲息,還真沒法習慣,索性捏了捏明歌的臉,“怎麼,還在想你夢裡的人?”
“你剛剛用很溫柔的聲音喊我名字的時候,我想到了我夫君!”
這下輪到宮野無話。
不過沉默片刻,他立馬冷著聲音說,“你一個人人欺負的孤魂野鬼,能抱上我大腿就不錯了,現在還想當我的媳婦,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那你,是把那個叫藍夢鎖的人類女孩當媳婦了嗎?”明歌沒有反駁宮野的話,幽幽著說,“你是不是要娶她了?”
宮野沒答話。
不過他的手卻摟的明歌肩膀僵了僵。
明歌繼續幽幽著說,“你真是因為我夫君的託付而對我這麼好嗎?那你以後娶了小媳婦,還會對我好嗎?”
“你聽我的話,乖乖的,我還是你的金大腿!”
“可是你對我好,你媳婦會吃醋嫉妒,上次她就罵過我了!”
“以後她不會再罵你!”
“男人都怕自己的媳婦,雖然我從不質疑大人您的話,可您這話我卻一點都不相信!”
宮野沒說話,似乎是不承認也不否認。
明歌推開他的手把自己的身子滾進了最裡面,“你別再碰我了,男女授受不親,雖然我夫君死了我現在是寡婦,可寡婦也有貞潔,我以後還要找男人呢!”
這女人,剛知道自己的夫君為救她魂飛魄散,就想著另找男人這回事了?
宮野剛剛那一瞬間的內疚煙消雲散,立刻就抓住了明歌的肩膀,“貞潔?男人死了你不好好守著,還想著找男人的事,你夫君知道就算活著也被你氣死了。”
明歌張口就在他的胳膊上咬,咬了一口的陰溼鬼氣,她氣得扔開宮野的胳膊大叫,“他要是真為了救我魂飛魄散,肯定不會願意我過的渾渾噩噩人事不知,我找你這種金大腿一點都不靠譜,有了女人就把我扔了,我還不如再找個能為我死的夫君,抱著他的大腿過日子呢!”
宮野怒極而笑,“你當你是誰?一個個的都為你死,你以為你羞花閉月傾國傾城?”
“我沒才沒貌,可是我有心,誰對我好,我也會對誰好,兩個人的相互付出都是換來的,又不是靠臉靠算計得來的,你自己也是,別以為靠你的大吊你那人類女炮/友就會對你********死心塌地!”
宮野看著女人一臉鄙夷的神情,磨牙霍霍的他低頭,直接吻上了明歌的唇。
明歌似乎是被驚嚇了住,神情呆滯著一動也不動,宮野的口舌猶如他的鬼氣一般,溼膩膩的腥味十足。
或許他自我的感覺非常好,還想像霸道總裁一樣強勢翻攪。
但下一刻,明歌一口咬住他的舌頭,一雙眼睛死死的瞪著他,簡直就要把他吃了一般。
宮野舌頭吃痛,可也沒有掙扎反抗的意思,他一雙眼睛黑氣沉沉的平靜無比的望著明歌。
明歌吐出他的舌頭,微微後仰與他保持距離,冷笑了一聲望著他,“怎麼,大人是想嘗一嘗寡婦的味道嗎?”
宮野沒說話,他的一雙眼睛依舊望著眼前的女人。
剛剛那一剎那,許多的記憶洶湧而來,充斥在了他的腦海裡。
這該死的女人!
明明就是個缺魂短魄被他封印起來的迷糊鬼,他怎麼會對這麼個東西有衝動呢。
他的手不知不覺的捏緊,馬上他就在心底自我安慰,反正最終,她們會合為一體,他對她有衝動也是正常。
不過這女人,平日裡迷迷糊糊的,怎麼最近突然就伶牙俐齒長了爪子般!
一直乖乖巧巧的不好嗎,為什麼非要露出爪子來。
他會忍不住把她的爪子剁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