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野獸,在瘋狂的吸食她的血。
明歌頭暈目眩,這一刻甚至有種自己要被吸成人乾的錯覺。
她雙手雙腳掙扎去踢打賀蘭雪,她的靈氣成劍一下下的刺著眼前的人。
可這一切都像是無用功。
她聽到他喉嚨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音,這是他在咽她的血,她甚至還能感覺到,因為她鮮血的緣故,近在咫尺的人此刻渾身都是一種興奮的狀態,他的呼吸急促,他抓住她身體的手在顫抖在握緊。
明歌要窒息了。
她甚至感覺到了死亡的來臨。
雙眼大睜著望著天花板,明歌以為自己會在下一刻像是個沒了生氣的布娃娃被賀蘭雪扔在地上。
這看似短短的瞬間,於她來說,就好似過了艱難的一生,她甚至將自己很久都不曾想起的那一世過了一遍!
死亡最終沒有光顧她。
賀蘭雪牙齒鬆開了她的脖頸,舌尖舔著她的傷口處。
有兩個深深的像是被尖利的東西刺進的血窟窿在他舌尖一下又一下的舔/弄下,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緩的癒合,脖頸處最後一絲鮮血被他舌尖捲進了口中,回味般的喟嘆了一聲,他歪頭抵在女人的脖頸窩裡,眯著眼享受這種飽食後的饜足感。
昏眩感讓明歌站不住腳,她像只貓咪被賀蘭雪抱在懷中,他抱著懷裡軟軟綿綿的人兒,她臀部的渾圓手感讓他真不願放手,打算抱著再睡一個回籠覺。
明歌卻在這時候一個激靈清醒了,她反抗著,在賀蘭雪手一鬆後,立刻踹了賀蘭雪一腳,人也跳下床躥到了門口。
伸手扶住門把手,一手摸上自己的脖頸那處被賀蘭雪牙齒刺進的地方,那地方沒有一點受傷的痕跡,完好無損,她用手壓了壓,也沒有半點疼痛感。
剛剛的一切,就好似是她的幻覺一般。
可她無比肯定以及確定,她剛剛差點死掉。
從死亡線上回來的明歌,回頭,面上平靜的望了一眼賀蘭雪,隨即飛快的、逃一般的出了門。
因為太匆忙,明歌連鞋子都忘了換了,等她開車到了最近的一家路邊早餐店,買了點心豆漿的她才發覺她不僅沒換鞋,還沒拿手機沒拿錢包。
此刻她渾身上下一分錢都沒有,身上的首飾在進門時候都卸了。
在收銀員鄙夷的目光下,明歌將那些東西放回了原位。
誰能想到,天/朝第一女首富,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
明歌進了自己的車裡,將車開到了一處超市的停車場,她坐在車裡懵了半個多小時候,下車朝保安借了手機直接給總裁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她不記得傑克的電話,也不記得哈里的,幸好還知道辦公室的號碼,不然她真會走投無路。
傑克接聽了她電話,第一時間給明歌帶來了明歌在辦公室裡的卡包,還帶了個備用的手機,因為只穿了拖鞋,明歌並沒有讓傑克上車,這些東西都是她按下車窗後從傑克手裡接過的,“這段時間我有點事,公司暫時去不了,有什麼重要的事你手機聯絡我。”
傑克深夜接了明歌那麼個夢遊般的電話,如今又聽著明歌這樣說,彎著腰的他瞟了眼明歌看似空蕩蕩的車廂,猶豫著問,“金總,您,您沒什麼事吧?”
這男人總是會在適當的場合用適當的稱謂來喊明歌。
明歌擺了擺手,一副不欲多談的表情,“沒事,我先走了!”
明歌開車出了停車場,在街上轉了幾個彎後,開車去了一處度假村的酒店裡,用她包裡的一張********開了一間房子入住,將門窗全部反鎖,她坐在床上。
被賀蘭雪咬住脖頸的那一刻,明歌能清晰的感覺到,賀蘭雪的兩顆牙齒就像是針管一樣插/進她的血肉中。
這個男人,他根本不是個男人,明歌忍不住的伸手又摸了摸自己的脖頸處,唇緊緊抿著的她,面上一片冷冽。
這一次的明歌,她並沒有在屋子裡修煉多長的時間。
鄧起找上了她。
這個男人都能找到他,明歌覺得賀蘭雪找到她應該也是分分秒秒的事。
結束通話床頭的電話,明歌直接去了樓上鄧起訂的總統套間裡。
見到一身運動服,面上不施粉黛,短髮利索的明歌,坐在椅子上抽菸的鄧起有那麼一刻恍惚,這種恍惚感,讓他差點以為眼前的人不是金帝的老闆,而是街上的一個青春靚麗的女孩。
明歌沒有時間和他廢話,直接問,“你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