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益相沖,明歌相信小拾的話才怪呢。
穿了一身暗青色裡衣的明歌雙手攏在袖中,微微垂頭再規矩不過,“小人愚笨,並沒有聽懂小拾大人話裡的意思。”
小拾冷冷哼了一聲,“你叫宋黎?”
“大人好記性,小人確是宋黎。”
小拾說,“宋黎,你跟著我吧!”
挖牆腳挖的這麼理直氣壯的,而且明知道明歌是大皇子最信任的門客,還能說出這樣的話,小拾這是有多大的自信心啊。
明歌微微一怔,“小人市井出身,能有今天全靠大皇子慧眼識珠,小人一直心存感激,不敢做出背主之事。”
“要是大皇子不信任你了,你還會跟著他?”
明歌想了想,“大皇子值得我跟隨他。”
小拾哈的輕笑了一聲,下一刻身形微動,直接朝明歌撲去。
這傢伙還特媽的是一言不和就開打啊。
兩個人的身形都非常快,一眼看去,只能看到屋子裡有好多黑影,但卻分不出是人還是影子。
三年多的時間了,一個不再是隻知道出蠻力的小男孩,另一個也不再是吃不飽飯餓得頭暈眼花身體就靠一點靈氣支撐的女人。
兩個人對決,明歌靠的是自己詭異的靈氣,而小拾這男人靠的卻是他那些出其不意的陰招。
明歌和他不過是轉瞬就過了十多招,這傢伙每一招都是各種陰險,不是腳上的鞋板底出現一把匕首,就是手腕上的鐵護腕朝明歌射出帶毒的銀針,若不然就是砸嚮明歌胸口的拳頭手指上的戴的那些戒指出現倒刺刺嚮明歌。
而且他的胸口膝蓋處,全部都穿戴著倒刺軟甲,明歌若不是反應極快,早就被這傢伙給紮成刺蝟了。
不對,應該說這傢伙是屬刺蝟的才對。
他身上到處都有倒刺的軟甲護體,明歌沒有下手之地,最關鍵是,到底有那麼一年的師徒情誼,她沒法像這傢伙一樣心狠手辣的能打就打能殺就殺。
所以對決了這麼久,各自都暫時沒法將對方收拾掉,也沒一個能佔到上風。
兩個人從開打到停手,看似時間短暫,但已經過手了大幾百招。知道沒法在對方身上討到便宜,雙方都極有默契的後退三步重新對峙。
小拾斜睨著明歌,“宋先生嘴上功夫不錯,就連這手上的功夫亦是數一數二呢,今日咱家還真是開了眼界。”
明歌拱手,“承蒙大人誇獎,小民不勝榮幸。”
“宋先生既然不願意交出東西,咱家也不打擾您了,天色太晚了,宋先生早點休息。”
小拾話說完,也不理自己那些倒在明歌屋子裡的下屬們,直接出門,消失在了夜色中。
明歌扭頭瞧瞧地上這些人,心底嘆了一聲,這種狀況下,她還能安睡?
第二日將大皇子送進皇宮,明歌坐在馬車裡心中微微忐忑的等在了皇宮外。
她不太清楚昨晚小拾來搶那些東西是皇帝的命令,還是小拾和地方官員勾結想要自作主張的包庇地方官員,也是因此,心底的愁緒更重。
官員們陸陸續續的從宮門裡出來,上了各自的馬車,也不知道是不是明歌的錯覺,總覺得這些人的目光似有似無的落在了大皇子的車駕處。
明歌每日裡和這些官員們打交道,大部分都能認識,不過這時候並不是出去露臉搭訕的時候,所以雖然心中疑惑,卻按捺著自己的好奇心。
大皇子一直到午後才從皇宮裡出來,他的面上沉沉的,一臉不爽,進了馬車裡,沒想到明歌還在馬車裡等他,他目光中的內疚追悔一閃而過,低低的喚了聲,“母后!”
畢竟馬伕在趕車呢,隔牆有耳,明歌警告的望了他一眼,大皇子忙收斂了自己的神色,“宋先生,你怎麼不先回去?”
“左右無事,就在這裡等著殿下。”明歌頓了頓問他,“今天可是出了什麼意外?”
“父皇聽說宋先生頗有學問,下旨讓宋先生去皇衛隊裡任文職。”
如今皇帝的旨意大部分都有小拾的傑作,明歌一聽這話,不用想也知道,出這主意的肯定是小拾。
那男人,果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昨晚上邀請她不成,今天直接來硬的。
大皇子一臉憂愁,“宋先生,我送您離開京城吧,等過段時間您再回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大皇子這是擔憂她這個母親,所以才會想著不顧一切的送她離開京城這個漩渦,但這個時候,明歌又哪能離開,“我不會有事,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