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無比的戴立平看到明歌蹲在石頭上一動不動,他忍著疼又朝明歌撲去,“小雜碎我要弄死你。”
明歌沒躲,直接撲上他的臉一口咬住他的耳朵。
戴立平手忙腳亂的撲打著明歌,後退的他腳下一空掉進了水中,明歌這才吐了被她咬住的那塊耳朵,她浮出水面,冷眼看著戴立平在水中各種掙扎、嚎叫。
不管是哪個朝代,看那些讀書人的時候,第一時間都會先去看臉。
也因此,人們漸漸有了一種貌醜不能入朝的說法。
明歌上一次把戴立平的臉抓花,戴立平不能再走讀書當官這一條路,光明大道被一隻狐狸堵死,而且因為臉上的抓痕,他走在哪裡都被人指指點點,以前總會偷偷看他的那些小姐們更是躲得不見了蹤影,戴立平但凡想一想,就恨不得把那隻小畜/生剁成碎肉。
這一次又被明歌咬了一隻耳朵,好不容易從水裡爬出的戴立平看著水岸對面蹲在石頭上居高臨下望著他的明歌,心底恐懼害怕之餘,也更加怨恨的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的戴立平是絕對不會去反思是他自己有錯的,他抓一隻狐狸沒什麼錯,他只覺得靈隱寺這地方有問題,這隻狐狸是魔瘋了才會這樣攻擊他。
事實上在人的角度看,貌似抓一隻狐狸剝皮賣了還真沒什麼錯,反而覺得這還是白賺了一筆大錢。
但明歌的宿主是狐狸,明歌沒法用人的思維去看待這事情,小狐狸被剝皮時候生不如死的那種痛苦,明歌在融合記憶的時候就有著切身的體會,太痛太痛了。
明歌沒有再去追戴立平,她跳上岸冷眼看著戴立平離開。
其實她覺得,戴立平如今的傷勢這般重,臉毀容不說,耳朵也丟了一隻,以後的生計肯定艱難,這對一心想出人頭地的戴立平來說,簡直是一種比死還要痛苦的折磨。
戴立平這次沒有帶傷回家,而是一瘸一拐的去了靈隱寺的前山大門,一邊大哭,一邊爬著上山的臺階。
他這樣的作為,不引人注意是不可能的事情,等爬到了靈隱寺的大門前,他便嚎叫著說著靈隱寺後山有隻靈狐瘋了一般的傷人,將他一個過路人咬成了這般模樣。
靈隱寺是這個位面裡最出名的寺廟,其它小國家的人們甚至專門徒步跋涉,只為來靈隱寺參拜,每天來靈隱寺求神拜佛的人不知凡幾,就連那些皇家人到了靈隱寺的山底都是乖乖的下了車駕,低調的從山底走著這九百九十九臺階到山頂,據說只有一步步的走過了這臺階,佛祖才會覺得你拜佛心誠。
有史以來,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哭喊著來找靈隱寺的麻煩。
門前的小和尚們沒見過這架勢,試圖勸解戴立平,後山都是一些有靈性的小動物,根本不會傷人,更不會有什麼所謂的狐狸,戴立平這身上的傷一看就是些兇猛的野獸傷的,小和尚們還是比較心善的,一邊為小動物們辯解,一邊拉著戴立平試圖幫他清理一下傷口。
戴立平卻突然倒在地上各種打滾各種放聲痛哭著表示小和尚們這就是想把他帶走不讓他說實話。
他這傷明明就是靈隱寺後山的狐狸傷的,佛祖在上,他難不成還會在佛祖面前撒謊不成。
他哭的這麼悽慘,身上的傷又這麼嚴重,由不得眾人不信他。
經常來上香的香客們就紛紛議論著,靈隱寺後山那些雞的確會啄人啊,還有那些兔子也會咬人的手。
後山那些經常被香客們各種蹂躪的小動物們聽到這話估計會冤枉死。
不過,不過靈隱寺包括整個靈隱山,似乎也不會有狐狸這種動物呀。
當然,這想法大家都只是在心底想一想,不會說出來的。
明歌看著戴立平沒有下山回家,而是直接去了靈隱寺的山門前,就知道這傢伙光腳不怕穿鞋的這是要豁出去了。
她比戴立平還要先到的寺內,後山的動物們不能去前面的大殿,不過明歌的身體靈活,翻牆跨院不是個問題。
遠遠就聽到戴立平這悽慘哭嚎的聲音。
明歌突然就覺得自己嘴巴里好惡心啊,咬了這傢伙的耳朵也沒漱口,不知道會不會被傳染這傢伙的無恥。
大家都在各種情緒高漲的議論著,就連寺廟裡的管事和尚出來都不能將這些人分散開,一籌莫展的小和尚們哪裡見過這種在佛門淨地撒野的人啊,簡直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明歌清亮的嗓子長叫了一聲:汪汪汪……
發覺眾人沒注意到她,她繼續:汪汪汪……
身為一隻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