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安慰著的明歌嚇的一動都不敢動,生怕弄出聲響被進了屋子的春梅聽到,此刻明明對安朗這種張狂的作為恨得咬牙切齒,卻只能按捺心神,佯裝平靜的對外面的春梅道,“我換小衣,你出去吧!”
“小姐真是的,奴婢從小侍候著您,您換衣服竟然還要避著奴婢……”還以為明歌是因為與易夫人的會面而獨自傷心呢,不傷心就好,春梅笑嘻嘻的說完這話,正欲轉身,眼一瞟看到了床旁歪歪斜斜的一雙男人靴子。
她驚愕的瞪著帳幔內,半晌才吶吶著說,“小姐,奴婢,奴婢就先出去了!”
說罷匆匆離開!
此刻的明歌被安朗上下其手,雖然聽出了春梅聲音前後異樣,卻沒有多餘的精力去追究,只能小聲哼哼著,“嗯,我睡一覺,你別打擾我!”
兩個人又磨了一下午,眼看著到了掌燈時分,明歌忍著怒氣軟玉哀求,安朗這廝才放她下了床。
安朗斜斜躺在床上盯著穿衣服的明歌,聲音散漫道,“我為了娶你花了那麼多心思,不管你和想那些人怎麼擰,但是你不能不嫁給我!”
“現在這樣不行嗎!”坐在梳妝檯前的明歌停下梳頭的動作,從鏡子裡望向床上側躺的男人。
這個男人讓她覺得本能的害怕!
就算覺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明歌只要想一想要與他日夜相對,就會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鏡子裡那一面的男人身體赤/裸,只腰腹上搭了一角被子將某些位置遮了住,魚人線清晰無比,腰腹上的肌肉更是有型,大長腿一曲一伸,這姿勢實在是誘人的很,他脖子微仰,俊美清朗的五官讓人看一眼便移不開,尤其是他微微抬眼,星眸灼灼似笑非笑的望向明歌時,明歌覺得自己心跳都快停止了,思緒什麼的,更是煙消雲散,這磨人的小妖精!
她突然發覺,顏值高相對於來說優勢很大,若是床上這樣斜躺的是朱平,明歌可不會往妖精上去掛!
曾經的曾經,她以為自己是個閱盡天下美男,能夠坐懷不亂的君子,可現下竟然被床上那個男人隨隨便便的一姿勢給勾的心神恍惚,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個精分,說出去還真是丟臉。
為了掩飾自己心底的蠢蠢欲動,明歌繼續說,“我不想嫁給君莫引,我不想和君家易家有什麼牽扯,我就算想嫁,嫁的人也希望是你,而不是什麼君莫引!”
“現在我就是君莫引!”安朗起身,隨手披了件衣服在身上,只用腰帶繫上,大半個胸膛露在外面,長腿走動間,某個地方更是若隱若現的,讓人只想把眼睛瞪在那地方。
“這不一樣,君莫引是君莫引!”明歌將視線移回,“就像我是我,易明歌是易明歌一般,安朗,你是你,君莫引是君莫引,我不想嫁入君家,更不想嫁給君莫引,這是我的這具身體,她本來的意見,我不想違揹她!”
宿主前世一直覺得君莫引就是她最美好的存在,最美好的記憶,只是到最後看到君莫引對易梓馨那般溫柔相待,她心底最後一處夢幻之地也被戳的支離破碎。
重來一世,哪怕宿主沒有明說,明歌也能體會到宿主對君莫引的抗拒,朱平待她不好她覺得難過,卻也沒到傷心欲絕的地步,可是君莫引不同,這個她曾經最喜歡的男人竟然把將她推入深淵的女人當寶貝,宿主想想就憤怒。
接過明歌手中的梳子,他一下又一下的幫明歌梳著頭髮,“明歌,可是我只想把你藏進自己的屋子裡才覺得安心。”
“你要是真覺得不安心就把那上面神魂禁制的鬼玩意給我解開!”明歌從鏡子裡橫了安朗一眼,說起這個問題,突然發覺她已經好幾次提起這事都被安朗給轉移話題了!
她現在的精神力實在差的不行,這麼重要的事每次被安朗一打岔她就忘掉了,想到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明歌突然就無比的憋氣,“你不覺得你挺自私嗎?你總是想著你自己不安心,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不安心。就像剛剛,明明春梅都進來了,你就想著你自己隨心所欲,你沒有想過我得承受多大壓力,安朗,你口口聲聲說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但你其實是為了你自己,你是為了你自己的慾望,為了你自己的不甘心,為了你自己的希望,你把你的這些強加在我的頭上,你不覺得你很殘忍嗎?”
頭皮一痛,卻是安朗手中的梳子戳到了她,明歌被這疼痛刺激的更憤怒了,繼續說,“你不在意我沒有了武力沒有了精神力會怎麼慌措,你不在意我如今一個寡婦身份和你處在一起被傳出去會是怎樣一種境況,你更不會在意我自己努力要得到的果實被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