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子那處血流太多,出了密室沒有濃郁的真氣,明歌被長笙一吸,立馬就能感覺到身體的虛弱。
這傢伙這次卻沒有張嘴,而且他像是生氣了一般,緊緊抿嘴瞪著明歌。
明歌戳了戳他的唇直笑,“乖,聽話才有血喝。”
她上前幾步到了原清淺的面前,抬腳踹了踹原清淺,“想著偷雞摸狗的偷襲,哪裡學來的下流本事,真是讓人鄙視!”
瞧著原清淺那眼中氣怒憤恨的樣兒,明歌輕蔑的嗤笑,直把這女人氣得臉色通紅渾身哆嗦,明歌這才罷休,抬手點了她的幾處穴道。
一手將人扛在肩膀上,一手拉著身邊這隻傲嬌賭氣的蠢殭屍,明歌這才朝蜀山派的方向走去。
原清淺是宿主的小師妹,不知道為什麼宿主的小師妹身體會被原清淺霸佔,但明歌覺著,外來戶怎麼也是外來戶,總是會有把小師妹體內這個冒牌貨驅離小師妹身體的法子。
那隻蠢殭屍很不滿明歌肩膀上扛的那傢伙,他時不時的瞪一眼那個傢伙,時不時的又瞪明歌。
“看什麼?”明歌歪頭問他。
蠢殭屍喉嚨裡嗬嗬嗬的,半晌方木著個舌頭髮音,“醒了?”
明歌笑著答,“沒醒!”
蠢殭屍懵懵的瞅著明歌,好似不是平日裡的那個音節,他有些不太確定,他能不能飽餐一頓……
不太確定的蠢殭屍糾結了半天又問,“醒了?”
明歌依舊笑著答,“沒醒!”
是自己的暗號錯了嗎?蠢殭屍的唇緊緊抿著,目光落在明歌的脖頸處,神情實在幽怨。
“沒死?”某殭屍打算跳過第一輪暗號。
“乖,你剛喝完血,不能再喝啦!”明歌晃了晃蠢殭屍的手,輕言細語的解釋。
某隻殭屍一臉迷惑的舉起被明歌握著的自己的手看,然後放下,學著明歌一樣晃了兩晃,“沒死?”
這傢伙成復讀機了。
明歌將原清淺放地上,揪了某隻殭屍的一片衣角,將自己的脖子纏了一圈然後打了個蝴蝶結,扭頭朝某僵笑著回答,“不能喝哦!”
某隻殭屍的目光一直呈迷惑狀態,他瞪著明歌的嘴,瞪了半天都沒有得到對應的暗號,且自己的血源竟然被堵了上,他很憤怒。
憤怒的某僵又開始嗬嗬嗬的露出了獠牙,明歌伸手去戳他的牙,“把牙齒收回去,前面可是有村子呢,你這樣會嚇壞小朋友。”
明歌手指的勁挺大,某僵被戳得牙齒都在晃盪了,嚇的忙收回獠牙,不過依舊不甘心的一口把明歌的手指給叼了住。
“這熊孩子!”分明是把她的手指當安撫奶嘴了,叼來叼去,不會用舌頭玩的某僵只會搖著頭好讓嘴巴左移動右移動,這麼傻缺的動作,這隻殭屍卻玩的很嗨。
到了村子裡,明歌一行三人沒一個穿的正常,她的衣服雖然破爛,好歹能遮體,兩外一人一屍,一個全光一個半光,這種組合出現在人前,肯定是被棒打的待遇。
明歌偷偷摸摸的瞅中個院子裡晾衣服的農家,示意某僵在林子裡守著原清淺,她一溜煙的去偷衣服。
等偷完了衣服回來,原清淺不見了,某僵蹲在原地朝她咧嘴傻笑。
“人呢?”難不成是原清淺自己醒來跑了?不可能啊,她的點穴手法,不睡個一天一夜的絕對醒不來。
明歌瞪著某僵詢問,某僵一臉懵懵的瞅著她繼續咧嘴傻笑。
“人呢?”明歌又左右張望,然後望向某僵,“人呢?”
某僵咧嘴,繼續掛著一輪白滲滲的月彎兒在嘴上,半晌收了笑,“醒了?”
明歌……
一隻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吸血的殭屍,求問怎麼給他斷血?
“人呢?”明歌一度以為原清淺是被某僵給藏起來了,四周轉了一圈還是沒找到,只好耐著性子繼續詢問。
某僵左手拉住她的手,右手拉住她的手,傻笑三秒,“醒了?”
醒個屁啊擦!
明歌指地上原清淺躺過的位置,“人呢……”
話問出口,她的臉便黑了。
如今正是秋日,地上其它地方都有灰黃色的草皮,唯有原清淺躺過的地方是新鮮的如同剛被反整過的溼土土!
明歌抬頭瞪著某僵,氣得就差鼻子冒煙了,這傢伙還真把人給藏起來了,不對,是把人給埋起來了擦!
回應明歌的是某僵的咧嘴傻笑,牙齒呲的連牙齦都暴露在外,白晃晃的牙齒呲啊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