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不再是叢林,也沒有了樹木,而是一片黑暗,黑暗中,男人和女人在一張碩大的床上翻滾。
女人不停撕咬捶打著男人,歇斯底里的大聲尖叫,“我恨你,我恨你……”
女人大喊著這樣的話,還會張口咬在男人的脖頸處,那憤恨的樣子,似乎是真要把男人咬死。
“那就恨我罷!”男人撐住女人的後腦勺,亦是張口咬在女人的脖頸處。
這脖頸交纏的樣子,若是忽略他們相互吸對方血的話,其實是一個非常美麗的畫面。
這不像是自己的幻境,明歌覺得此刻的她更像是個旁觀者。
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這是入了懷中小傢伙的幻境裡。
原來,這傢伙也會進入幻境中啊。
明歌尚來不及感慨,突然發覺幻境裡黑暗中的男人抬頭,目光灼灼的望進了她的眼中。
明歌身體一個激靈。
明明在黑暗中辨不清男人的臉,可這一刻她卻覺得自己好似是看到了男人的臉一般。
這人,分明是安朗。
怎麼會是安朗的臉?
亦或者她因為歸一所說的“安朗吃掉了流雲獸的”話而產生的心魔錯覺?
明歌穩住心神,張口咬了自己的手指,用血靈之氣在空中畫了一個符對著黑暗再次喊了一聲“破”。
懷裡的小傢伙,突然間爬至她的肩膀處,再次張口咬住了她的脖子。
周圍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不過這一次是真的走出了幻陣。
明歌的神識強大,黑暗與白天對她來說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
她沒在自己的周圍發覺止水的影子。
止水是大魔王,如今又是靈魔一體,明歌倒是不擔心他會有什麼意外。
她一動不動的任著懷裡的小傢伙吸了幾口血之後捏住了它鼻子與喉嚨。
小傢伙憋不住氣,又沒法把血嚥進肚子裡,無奈只能戀戀不捨的放開明歌的脖子。
小傢伙剛一鬆口,明歌就拽起它的胳膊使勁的朝地面扔去。
並沒有物體被摔在地上的砰砰聲。
倒是下一瞬間,一個黑色的影子快速靠近了明歌,微微低著頭朝明歌的脖頸處咬去。
明歌的手準確無誤的捏住了他下巴,使得他不能再前進半步。
黑影的手朝明歌的臉觸去,他聲音低低的,沉沉的,“明歌?”
明歌將他推在一側,他後退了幾步,但馬上又湊近明歌,黑暗中,他的舌頭舔了舔自己唇上甜美的血腥味兒,一雙眼睛則是灼灼望著明歌脖頸處被他咬過的地方。
便如止水所說,眼前的人他身上有類似於屍毒的屍氣,還有非常凶煞的魔氣,被他咬過的地方,就算明歌用靈氣治療,也沒法讓傷口癒合。
黑影的目光最終移在了明歌的側臉上,他打量著明歌的眉眼,眉頭微微皺著,眼中也漸漸疑惑,“你是誰?”
明歌臉不紅心不跳的答:“我是你孃親。”
“孃親?”男人口中嚼著這兩個字,就在明歌張口要解釋一下孃親這兩個字是個什麼意思的時候,男人卻猛然間說,“不是,你不是我孃親,你是我,你是我的女人。”
他似乎有點弄不懂自己的邏輯,也不懂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種話,所以話說完後,他的神情也罷動作也罷很是暴躁。
暴躁的他下一刻又將目光落在了明歌的脖頸處,一臉饞相的他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
明歌伸手在他臉上呼了一巴掌,將這傢伙又要湊近的頭打了開,“我是女人,也是你孃親,有什麼好糾結的,要不是你親孃,誰給你血喝。”
男人口中哼哼著,立刻跟著明歌的話繼續說,“喝,喝。”
他覺得自己還太弱小了,迫切需要強大,而眼前女人的血能夠讓他強大。
明歌繼續呼這男人一巴掌,拉著他的手說,“走吧,前面有好玩的東西呢,一起瞧瞧去。”
男人被明歌拉著手,很奇異的安靜了下來。
他並沒有看前面明歌口中的好玩的東西,腳步雖然一直跟著明歌的步伐朝前走著,可頭側著,一直在打量著明歌的臉。
他大概是覺得目視前方的明歌沒有發覺他的小動作,所以緩緩的將自己的頭靠近著明歌的脖子,想在上面咬一口。
可每次他的口剛湊近明歌的脖子,就被明歌一巴掌把他的臉呼開了。
男人好是鬱郁!不過就算被呼了好多次,他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