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軟綿綿的雲端一般,思緒昏昏沉沉的,身體在飄動,不過似乎有個人用雙手用身體將她拉扯,使得她沒有飄散在雲際深處。
下一刻突然驚醒,明歌抬眼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男人,以及他長長的搶眼無比的睫毛。
他的一手摟著她脖子,一手搭在她肚腹,雙腿夾在她的腿上,似乎把她當了個大布娃娃般擁抱著。
或許他能睡的很香甜,可明歌卻一點都不舒服。
脖子給硌得慌,肚腹那隻手更像是一塊石頭般壓著她,雙腿痠麻卻連動一下都不能。
最重要的是,明歌發覺被子下面的自己以及男人都是赤著身子。
赤著身子是什麼概念?
這個男人簡直就是莫名其妙!
回想了一下,想不起自己熟睡前的半點狀況,明歌瞪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卻儘量控制呼吸免得吵醒他。
清醒的男人太過危險了,可熟睡的他好似一座沉睡的冰雕般,雖然五官給人一種清冷之感,可也讓人覺得他好似不再會有任何的危險性。
他的唇有些薄,眼角線條上揚著,長長的睫毛似扇面般落在眼底,高挺的鼻子讓五官變的鮮明,這樣一細看,這個男人五官其實長的很精美,有種墜落凡塵的純潔天使般的既視感,但應該沒人會把他當天使吧!
他清醒時散發的危險性讓人會將他的面容無知無覺的忽略。
他若是整個人坐在那裡的話,人們第一眼看到他絕不會被他的面容吸引,而是會被他身上那種未知的危險能量所驚嚇,使得大家往往事後回想,只會想到他的恐怖,卻沒人能想起他五官的輪廓。
搭在她肚腹上的那隻手突然動了動,然後緩緩的上移,覆蓋到她的一處小包子上面。
之所以說是小包子,是因為這具身體因為常年生病的緣故,身體幾乎沒怎麼發育過,那小包子在明歌剛來之時簡直就是個不忍直視的飛機場。
男人醒了?
明歌伸手去推男人的手,就見男人的雙眼緩緩開啟,漆墨般的眸子猶如兩個黑色的能將人絞碎的黑洞,他身上的清冷不復存在,像是冰雕的外殼碎裂,露出裡面滾滾岩漿,熱浪撲面而來,讓人只覺得危險。
“我會為你負責的。”
這是男人的聲音。
這什麼意思?
怎麼突然有了種霸道總裁的既視感?
不對,應該說這個男人要對她負什麼責,她這身體才剛十八歲而已,最主要的是他們不過是脫光光在一個被窩裡睡了一覺,有上升到負責任的問題嗎?
這男人的腦子一覺醒來睡傻了不成?還是他有起床迷糊症?
而且這個男人說完這話,怎麼臉上突然就染了紅暈,有了一種小女兒般的羞澀感?
畫風差距太大,明歌覺得自己實在無法接受。
本來以為面對的是隻東北虎,結果一剎那變成了加菲貓,這種落差估摸著沒人能在瞬間做出反應。
所以明歌愣了三秒後立刻裹著被子朝床邊爬去,她要馬上穿衣服回家,她要回家找媽媽。
腳踝卻被男人抓了住,男人聲音認真的又說,“我會對你負責。”
蹬了幾下都沒有將男人的手蹬開,明歌乾脆扭頭瞪著他說,“你放開,我有腳氣。”
“你沒有!”男人頓了頓又說,“你身體除了胸有點不正常發育之外其他都很健康,沒有暗疾,更沒有腳氣。”
明歌:……
好想找個東西將男人腦子砸開。
男人挪啊挪挪到明歌身邊,一伸手摟上明歌的腰,無比誠懇的再次重申自己的話,“我會對你負責的。”
明歌索性問他,“什麼叫負責?”
“管家已經去訂禮服,最快三天,我就可以娶你。”
明歌……
為什麼她突然覺得自己弱智有點短路,竟然有點不明白男人這跳躍式的話。
“你為什麼要娶我?你為什麼要對我負責?洛先生,我才剛過十八歲,這種結婚的非同兒戲,你這樣會驚嚇到我,而且我們兩個人之間不過是昨天才見面算不上熟人的陌生人,你還幾次三番的用你的能力傷害我,危險我加入你口中所謂的龍之子組織,正常情況下我醒來是看到咱們倆這樣子,會抓起趁手的東西砸你頭上然後再報警……”
一口氣將心中的話說完,當然還不忘將男人搭在她腰上的手甩開。
“正常的不該是你高興的答應我嗎?”男人長長的睫毛顫動,眨巴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