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歌這一番話,是在為小師妹開脫,為小師妹遮一層布子。
聞言的小師妹將有些呆滯的目光移到明歌的身上,喃喃道,“師姐,我在夢裡,總是夢到自己不停的在殺他,可不管怎麼都殺不掉,沒想到現在這麼容易就殺了他,你說說我現在是不是做夢啊!”
“不是,才不是做夢。”明歌攬住她,把她頭攬在自己肩頭,她現在總算知道為什麼蜀山的師兄妹們都會喜歡這個不愛修煉的小師妹了,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宿主上一世對在飛屍穴中丟了小師妹的事一直無法釋懷。
這個小師妹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開朗樂觀的,哪怕她如今經歷的這件事心底其實很痛苦很難過,可她從來不會在外人面前顯露,她把自己的不愉快裝到心底最深處,卻把自己最開心燦爛的一面展示在人前,讓人們總是為她的正能量所感染,總是因為她的笑容而覺得陽光真燦爛活著真開心。
可沒人看到她心底的難過,就如現在脆弱的小師妹,還是明歌第一次看到。
這樣的女孩應該沒人會不喜歡,這才是真正的正能量式白蓮花。
“乖,別難過,我們以後好好的,都好好的。”相處這麼久,明歌把小師妹是當了自己親妹妹般看待的,且又有宿主的情緒影響,明歌看到小師妹這樣子只覺得自己心底可難受,一時無比自責,若是當初棺材裡原清淺和宋子硯那啥的時候她及時阻止該有多好,小師妹或許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可事實誰能預料,明歌當時還沒有修煉,只有宿主的那點道行,那時候貿貿然然的衝上去,說不定早就死翹翹了呢。
明歌還在安慰小師妹,只覺得後面一陣風急竄而來,她下意識的伸手去擋,胳膊一痛,卻是某隻僵要砸小師妹頭的板磚砸在了明歌的胳膊上。
擦覺自己竟然砸中了自家的歌,長笙嗷嗚一聲叫,那聲音就好似受傷的是他一般,伸手拽住小師妹的肩膀把小師妹脫開,呲牙朝小師妹嗷吼了一聲。
那惡狠狠的樣子好似就在說:都是你害的我家歌。
小師妹氣的直跺腳,“師兄你太可惡了,我還在傷心呢,你不安慰我也就罷了還這樣對我。”
可惜某隻僵已經聽不到了,他抱著自家的歌嗖嗖嗖的飛奔,那速度堪比流星。
明歌只覺得風如刀子一樣割的自己耳朵疼,正想用真氣把自己包裹,長笙抱著她落在了地上。
原來這傢伙是帶著自己回到了院子裡啊。
張口剛要說話,某隻僵把她豎抱起,一手托住她的屁屁,一手按住她的頭,將她的頭按到他的脖頸處,低低哼了兩聲。
這聲音很柔很溫和,明歌雖然沒聽懂,可她卻明白長笙是讓她吸他的血。
唔,這傢伙該不會以為她被他砸了一板磚受傷了,所以吸點他的血來慰藉?
這是以殭屍之心度人心啊!可這廝似乎沒想過他這身體堪比銅牆鐵壁的,她咬他一口沒把自己牙給磕掉就算是萬幸了。
不過這種教育某僵的時機明歌可不能錯過,她雙手摟住長笙的脖子深情款款的與他對視,“長笙,我不會咬你的,也不會吸你的血,我喜歡你啊,喜歡你就捨不得你流血,也捨不得你疼。”
某隻僵目光茫然的瞪著明歌,喉嚨裡咕咕咕的,像是要說什麼,可是這鳥語明歌聽不懂,不過這並不妨礙明歌繼續深情。
這一刻的明歌甚至還借用了一下宋子硯的厚臉皮,“長笙,喜歡一個就是想對方每天開開心心的過的好。長笙,我喜歡你,所以就希望你能每天都很好。”
某隻殭屍同樣的對明歌深情凝視。
然後緩緩的,緩緩的抿嘴笑,而後一臉羞澀急切的望著明歌,“醒了?”
翻譯過來就是:我最好的時候就是吸血的時候,明歌俺想吸你的血。
真是孺子不可教,明歌果斷的用手指戳某隻僵的臉,“長笙,我這麼喜歡你,為了喜歡你都不喝你的血,可是你卻時時刻刻的想吸我的血,你是不是不喜歡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喜歡我還恨不得我失血而死啊。”
當然不是啊,某隻僵睫毛顫顫的瞅著明歌一臉委屈小樣兒,就差去戳手指大喊冤枉,他喉嚨裡嗬嗬嗬了半天,眼瞅著他的歌越來越傷心,一副要哭了般的樣子,他糾結著的眼睛突然一亮,直接伸手,將手指戳進明歌的口中。
明歌:……
這傢伙的手剛還在削板磚,上面沾了多少灰塵多少土啊,洗都沒洗就戳進她口中,把她嘴巴當啥了?
這是安慰她嗎?這簡直就是在火上澆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