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經常折手讓關節脫掉吧？”

夢玉發現她聽到這句話的時候，扯了扯嘴角。

“我以前救過一名馬戲班的孩子，她的手經常這樣被折，日久天長，這手就壞了，不過後來，我請了我哥幫她看看，就幫她治好了。我看你的手就像那個孩子一樣。”

她有些動容，卻還是不說一句話。

夢玉忽然有些同情她了。如果她猜的沒錯的話，她應該不是左都尉的親妹妹吧。

“我看你的手，還不是太嚴重，我哥哥應該可以幫你治好。”她繼續說道。

水芙終於轉過頭來看她了，她看著眼前的夢玉，眼前的女人，她的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沒有之前的嘲諷，裡面有同情，她看得一清二楚。同情，她不要任何人的同情。

“誰要你管了？”

夢玉看著她彆扭的樣子，道：“其實我也不想管你，我恨不得看著你的手殘廢，你那麼心狠手辣，我沒有絲毫得罪過你，你卻誣陷於我。說起來，我真討厭你。”忽然一個但書，她的語氣變得柔和了許多：“但是，你才十四五歲啊，這麼小，你的手要是殘廢了，將來可怎麼辦？我看你年齡小，你只是不懂事罷了，我原諒你。只要你以後不再對我使壞，不再用什麼手段迫害我，我就會把你當做鄰家妹妹看待，你的手我一定會讓哥哥幫你治好。”

水芙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手還是在夢玉的手上，心裡一下子尷尬，用力地就從她的手中抽了出來，強使用力氣，使她的手更加疼了起來。

她哎呦地叫了起來。

夢玉忙拿出藥給她：“這是我們家獨門配方，吃了以後，你會比較不疼。”

水芙猶豫了一下，想到自己的手還在痛，也管不了那麼多，便接了下來吞下去。

才吃下去不久，她就覺得確實不疼了。

她驚喜地看著自己的手，真的能夠止疼。抬起頭來看向夢玉，只見夢玉也看著她，對她的表情見怪不怪。

想到自己之前那麼對夢玉，這回又接受人家的恩惠，這實在不是她的風格。

可又實在拉不下臉來說，只好沉默著一言不發。

夢玉看到她這樣，以為是生她的氣，怪自己把她扔在這屋頂上。

心想這裡著實不好受。而且她的手也痛，她已經受到懲罰了，也就不要這樣。

夢玉想了想對著她說道：“剛才將你帶到這邊，只是為了提醒你，本來還想將你帶到深山老林，讓你好好反省。想想又覺得不妥，才折中了將你送屋頂，好讓你下不來，這回看到你這樣，你也為自己的行為受到懲罰，我就帶你下去了。”

夢玉等著她點頭同意，沒想到她還是一言不發，先前的伶牙俐齒不懂去哪裡了。

於是只好自作主張地將她從屋頂帶了下來。

等她站定了，夢玉才放開了她。

夢玉想自己已經做足夠了，既然她保持沉默，那麼自己也就不要再委屈自己留在這裡看著她。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即使再知道了她的手的關係以後，夢玉對她依舊沒有好感。

夢玉走了，走到不遠處，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

“謝謝”

這是她說的嗎？夢玉轉過頭來看她，這是一個懂得算計的女人說的話嗎？

“謝謝你肯原諒我。”她重複道，看起來雖然有一點誠意，可是不太足夠。

夢玉扯出笑容：“如果你要是想謝我的話，以後不要再讓我看到你，我就對你感恩戴德了。”雖然話說得有些絕，可是不能否認，她真的對這個名叫水芙的女子存在很多意見。

水芙的嘴角僵硬：“也對，我這樣害你，你肯定會討厭我，可是我也是迫不得已的，從小，生活就告訴我，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無論是什麼東西，都需要自己親手爭取才會擁有，所以在很早的年紀，我就學會了要狠一點，我五歲的時候就學會去陷害一個比我年齡小的女孩子，我十歲的時候為了活下來，我陷害另外一個人為我背黑鍋，你不知道我生活在一個怎麼樣得世界裡，在我的世界裡，只有更狠的人才有權利活著，其他的都應該去死。”

一字一句，字字震撼著夢玉的心靈。

她看著這個女人，看著她眼睛裡的隱忍，看著她嘴角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原來是這樣。難怪……

忽然聽見她笑了起來：“直到有一天，哥哥找到了我，我才得以從那種生活中逃離，從此過上了小姐般的生活，哥哥疼我憐惜我從小無父無母無人疼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