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淡淡道:“不敢勞煩金小姐與華世妹,靜兒,你來研墨。”
莊靜料不到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小臉蛋兒一垮,怏怏地跟在兄長後面,一步一回頭,盼著華灼能替她說句話。
華灼低著頭,只裝作沒看到,這惹事精被莊錚拎走,正合她意。
程寧長長出了一口氣,頓覺輕鬆,笑道:“這回不再有人鬧騰了。”
金雪臉色又沉了,道:“表妹這是在說我呢?”
程寧一愣,忙道:“表姐識會了,我是說、是說……”
金雪卻忽地一笑,道:“我與你玩笑呢,你怕什麼?莫不是心裡真覺得我是個鬧場的。”
程寧教她忽陰忽晴的表情給鬧得不知所措,心裡直納悶,平時表姐也不是個愛使性子,今兒這是怎麼了?
金雪卻又道:“如此,我就不在這裡礙人的眼了,這就陪姑母說話去,省得有人見著我心煩。”說著,她深深看了華灼一眼,然後起身便走。
華灼被她看得莫名其妙,也覺得金雪此舉有些奇怪,奈何她雖頗為聰慧,也歷經兩世人情,卻實在看不出金雪此時的複雜心思。
沙礫裡突現一塊金子,閃閃發光,待要去撿,卻發現金子上刻著名字,竟是有了主的,而且那主就站在金子的旁邊,患得患失的心情,實在非言語所能道盡。
這就是金雪現在的心情,所以她坐在席中也不舒坦,故意借程寧的一句無心的話,挑了根刺兒,藉口離席而去。
白露方才一直沒有開口,這時見金雪離席,又讓席上的氣氛變得有些微妙,便隨口笑道:“虧得莊妹妹不在,不然又得拍桌子,到時不知要幾杯酒才能讓人消氣。”
程寧卻有些擔心,道:“表姐今兒情緒有些不對,我去瞧瞧她,白姐姐,兩位華姐姐,我先失陪一下,你們還請自便,屋外有丫環伺候著,需什麼只管使喚她們。”
待程寧一走,白露坐了沒一會兒,便說要更衣,叫了丫環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