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所有的出家人了。
“哦。”舞陽縣主顯然知道其中輕重,不好再擺臉色,重新露出笑容。目光溜溜地從華灼身上滑落落在了韋浩然的身上。
“我哪裡是那麼計較的人。看到你與小韋陀同來,便知你必是去見苦月大師了。我雖貴為縣主,卻也不敢跟苦月大師爭人。倒反而要羨慕你輕易便能得了苦月大師的青睞。我們平日想要求大師指點一番還不得其門而入呢。”
韋浩然一屁股坐下,翹起了腿漫不經心道:“就是個快要入土的老和尚而已。肉體凡胎,又不是金身菩薩偏你們要較個真。無趣真是無趣。”
估計這世上也只有他敢這樣說苦月大師了。舞陽縣主和楊馨瞪目結舌,只有華灼面色不變。她早就知道韋浩然這張狗嘴裡水遠吐不出象牙來。氣氛尷尬了片刻,舞陽縣主才又笑起來道:“小韋陀有顛僧之風,虧得你自來京以後一直在佛光寺裡不曾出門,不然京中多少少年要被你嚇得目瞪口呆。”
華灼在心中重重點頭,深以為然。韋浩然這張嘴出了佛光寺的門就是在街上被人暴打的主兒。舞陽縣說什麼把人嚇得目瞪口呆太委婉了。
韋浩然卻彷彿沒有聽出舞陽縣主話外之意摸了摸下巴笑道:“不錯不錯,我是該出去走走了。整天在這裡,看到的除了和尚還是和尚。聽說京中風 月十分熱鬧,改日我做個東道,縣主可賞個臉過來給我捧場。”
舞陽縣主倏然變色。楊馨怔了怔猛地拍案而起怒喝道:“韋浩然你放肆。”
竟然邀請舞陽縣主去風 月場所。華灼愕然了半晌實在是無話可說。不用等到去街上了,舞陽縣主現在就能叫人進來把他暴打一頓。
韋浩然嘿嘿一笑滿臉渾不在意道:“縣主不賞臉便算了,你來不來?”問的卻是華灼。語氣中滿是戲虐之意。
華灼怒目而視,耳邊卻聽舞陽縣主輕笑聲道:“馨兒你坐下。韋…你若能請得動華家妹妹,我便賞你這個臉面如何?”
楊馨重又坐了下去,目光在舞陽縣主身上凝視了片刻,斂去怒容亦笑道:“就是華家八小姐架子大,就是縣主都請了兩回才請動了她。韋…少爺若是能請動華家八小姐我便陪著縣主一道賞光。”又一次把華灼架到了火上。
可恨的是韋浩然這個傢伙居然還在對她擠眉弄眼,一副我就說你得罪她們了吧的表情。舞陽縣主注意到他的小動作眼神立刻沉了沉。從韋浩然進來的那一刻起這個少年的注意力就沒有離開過華灼。她不喜歡這種現象,因為只要有她在場的場合裡從來只有她才是所有人的焦點。我這是招誰惹誰了?華灼垂下眼簾掩去了心中的怒意韋浩然一而再再而一地拿她開涮真的讓她惱火了。
“韋世兄美意不介意我再多邀些人吧。”再抬眼時她微微地笑,露出標準的四顆白牙森森然。
韋浩然一挑眉毛直覺有種不詳的預感。
“苦月大師。”目光在一雙瞪圓的眼上一掃過,華灼才輕聲道:“我自是請不動的,但想來法 輪小沙彌應該會願意去的。”
請法 輪小沙彌跟請苦月大師也差不了多少。韋浩然要是敢把法 輪拐到風 月之地,他絕沒有好果子吃。法 輪可是真正剃了發的,雖然還沒有受戒,但能伺候在苦月大師的身邊不用想也知道將來是要傳承苦月大師衣缽的人。
“還有靜兒妹妹。我與靜兒妹妹情同姐妹,她最愛熱鬧了,有這樣的熱鬧不讓她湊她一定會怪我的。”
韋浩然嘴角一抽。法 輪那個傢伙他還有法子壓著但是莊靜,請莊靜跟請莊錚有什麼差別。
“開個玩笑罷了。你真無趣果然跟我那個表弟是天生一對。”他揮揮手打了個長長的呵欠,“改天我在京中酒樓包個場。你算我便宜點。”
“好說。”華灼笑如春花燦爛,到時候她會吩咐方大掌櫃照一倍的價收。
看著華灼乍然綻放的笑顏,面如陽光下盛開的火紅薔薇,並非最美卻炙熱如火奪人目光。舞陽縣主的心中彷彿被火苗灼了一下微微地疼令她那麼的不高興。
“華家妹妹最近風頭很盛啊。聽說妹妹的琴藝極好,壓得燕狂都抬不起頭來。不知本縣主今日可有一飽耳福的機會?”果然來了。
華灼收起了笑容,低下頭道:“外頭的傳言純屬無稽之談。我的琴藝只是初學,不值一提。況且前兩日不慎又燙傷了手指,便是想用陋音汙縣主的耳也是不能了。倒是聽說楊小姐善撫琴不知華灼今日是否有幸聆聽仙音。”一邊說她一邊把右手從袖子裡伸了出來,早就知道謠言傳來必然會面臨今天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