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康,事事如意。”
華灼湊趣湊上癮了,便也對著杜夫人跪下,認真磕了三個響頭,笑道:“我也祝師母身體安康,事事如意。”
杜夫人哈哈一笑,也自身上摘下一塊雙魚玉佩,遞過來道:“看看,看看,還沒正式拜先生呢,就先從師母這裡訛了一件東西去。華夫人,你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
方氏笑得合不攏嘴,口中卻道:“怪得誰來,還不是你自己招惹的,我這女兒,厲害的地方,你還沒瞧見呢。”
“行了,與咱們兩個老的在一處,你們兩個小的也不在自在,自去玩吧。”笑鬧了一番,方氏許是還有話要對杜夫人說,便把華灼和杜宛都趕了出來。
華灼拉了杜宛的手,一出門便笑道:“你在家中原只有一個弟弟,這回可好了,又多了一個妹妹、一個弟弟讓你欺負去。”
杜宛輕啐了她一口,道:“這是什麼話來,我何時欺負過你。”頓了一頓,又道,“咱們瞧你弟弟去。”
“他這會兒應該還睡著,咱們悄悄地去,看了就出來,別吵醒了他,哭鬧起來,可就讓人頭疼了。”
華灼這兩天忙著刺繡練字,也沒什麼時間來看弟弟,被杜宛這麼一提,她倒真的覺得非常想念華焰那張白白嫩嫩的小臉蛋,說是悄悄地去,卻還是忍不住拖了杜宛的手,一溜小跑地過去了。
第五十七章 慶賀前奏
華焰這個時候果然還在睡著,四喜坐在一邊看著他,時不時替他拉回被踢開的小被子,嚴嚴實實地看好。見華灼帶著杜宛進來,連忙要起身行禮,被華灼搖著手輕輕噓了一聲。
“真可愛。”
杜宛也沒多留,讚了一聲可愛,便主動將捨不得離開的華灼拉了出去,又道:“也不知你怎麼起了性子要練字,莫不是讓莊世兄給氣的?帶我去瞧瞧你的字,看看是否有長進了。”
華灼聽出她有調侃之意,臉色瞬間紅透了。
說說笑笑到了秀閣裡,華灼還是頗為得意的把自己這幾日努力的成果展示給杜宛看。杜宛身為杜如晦這個書法大家的女兒,眼力自然比華灼更高一籌,一張一張瞧過去了,方才笑道:“雖只練了幾日,但可瞧出,落筆有力了。”
“那是自然,你可沒見我這幾日練得手腕都要斷掉了。”華灼適時地叫起苦來。這苦她不能在父親和母親的面前叫,但是杜宛面前,卻叫得自然無比。
“你自個兒討來的,我可不同情你,誰要你與莊世兄賭氣來,也不知以後還有沒有相見的時候,你便是練出一筆好字,他又怎知。”
杜宛把華灼的心思摸得透透的,很是不以為然,然後便拿起筆來,七巧機靈,上前研墨。她寫了幾個字,與華灼的字放一起略一比較,便可看出不同來。華灼的字雖然娟秀,但風格流於媚俗,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而杜宛的字雖稚氣一些,也不夠好看,但卻風骨凜然,宛如一枝寒梅傲立於紙上。
“你的字……怎麼與以往有些不同了?”杜宛是見過華灼以前寫的字,一眼便瞧出了端倪,頓時擰眉,好一會兒方道,“倒似多寫了十年、八年似的。”
華灼心裡一驚,自己上一世可不是多寫了十年的字,如今還魂,雖身子仍是八歲時,但字卻是十八歲時的。這個破綻華頊大概是沒在意,男子總是不如女子心細,而七巧和八秀也只是識得幾個字,對書法談不上什麼眼力,但杜宛立時便留意到了。
“哎呀,不要看了,我才練了幾日,實是寫得不好的,趕緊都拿開,八秀,把這些字燒了,省得放在這裡丟人現眼。”
華灼急忙上前,一把將自己的字全部捲起,塞進了八秀的手中。
“啊,燒了?”八秀傻愣愣的,之前小姐還寶貝得跟什麼似的,說要留著,等隔半年再拿出來對照,怎麼這會兒竟然就要燒了。
華灼氣惱的瞪了她一眼,八秀這才一縮頭,跑出去找火盆去了。
好在杜宛也沒有多想,只當華灼是不好意思了,笑道:“其實你也是有天份的,只是以前不肯好好練,今後拜了我爹爹做先生,可要當心了,寫不好,我爹爹是要打手板子的。”
華灼這才定了定神,道:“我才不會給你爹爹,啊不,是先生,我才不會給先生打我手板子的機會呢。”
“拭目以待。”
杜宛一副才不相信你的表情,惹惱了華灼,一把按住她,狠狠呵她的胳肢窩兒,直呵得杜宛笑不過氣來求饒,這才放了她。
“不要再鬧了,我且問你,昨日韋府可有貼子送來,邀你過府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