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真想趕人,不過既然裝病,便要裝出個樣子,劉嬤嬤已經去了榮昌堂,她估摸著榮昌堂很可能會派人過來看她是不是真病了,莊靜這個女孩兒不會做戲,留在這裡恐怕要被榮昌堂的人看出破綻來。
“好呀,我替你背了黑鍋,你便這樣過河拆橋呀。”
莊靜嘻嘻笑著,跟華灼胡纏不休,顯然還沒有意識到華灼的處境有多不好,只是覺得華灼裝病多此一舉,有莊家在,還能護不了她麼。
華灼被她纏得沒法子,只得對七巧暗使了一個眼色,七巧會意,轉身出了房,不一會兒,韋氏便過來。
“靜兒,你今日的功課可做得好了?”
和華灼天天要練習刺繡與書法一樣,莊靜也是日日要練琴、畫,今天她光顧著看華灼裝病來著,功課都落下了,被韋氏這麼一說,頓時耷拉著臉蛋,依依不捨一步三回地去了。
“伯孃……”
華灼坐床上坐起身,被韋氏一把按下,道:“現在你要時時牢記你是病人。”
華灼只得又躺了下去。
韋氏這才笑道:“我已經叫人把貢茶都收了起來,以後你待客……唔,除了我兒來時,便不要用貢茶了,你二堂兄的話有理,榮安堂敗落已久,若突然有貢茶待客,恐怕有些人又要不安心了。”
華灼知道她是在提醒,榮昌堂若再派人來,絕不能用貢茶待客,於是連忙點頭,道:“是,我已經讓七巧把杜家送的茶取了出來,素心龍井的味道,其實不比貢茶差呢。”
榮安堂就算敗落了,也絕不能在榮昌堂面前示弱,貢茶比較敏感,若落在有心人眼裡,只怕還以為榮安堂巴結上什麼靠山,又有了騰飛之態,到那時,恐怕榮昌堂打壓起來,更加不留餘地。但素心龍井便不同了,味道上半絲兒不差,又是秘製古茶,雖說恐怕比貢茶更加難得,但卻沒有什麼敏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