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說,她就更鬱悶了。
“我又說錯了不成,教你多少回了,到現在連一鍋粥都不會熬,看將來哪個人家肯要你做媳婦。”
莊靜面上頓時紅透了,仿若一朵映著晚霞的芙蓉花兒。
“娘……我不理你了……簪花,跟我回房去。”
“伯孃,我也回房了。”
華灼想走,卻被韋氏叫住,道:“今兒我露了形藏,恐怕不用兩日,莊家就會得了訊息,等他們知曉我住在你這裡,你抵京的事兒就再也瞞不住了,榮昌堂那裡,你還是早做準備。”
“伯孃放心,我心中有數。”
華灼點點頭,其實她在看到華煥的那一刻,就知道瞞不住,畢竟這艘畫舫太顯眼,就算韋氏當時不表明身份,回頭華煥到趙家一打聽,也能知道是誰借了這艘畫舫,結果還是瞞不住,反而是韋氏表明身份以後,開口就問候老祖宗,這樣也算是給榮昌堂提前打了個招呼,表明韋氏會登門造訪,暗中的意思卻是給華灼保駕護航,韋氏自然不會獨自登門造訪,必然是要陪著華灼一起登門。
對韋氏的盡心照顧,華灼雖然沒明說,但心裡卻十分感激,不然她也不會說要親自下廚了。
果然,她們猜得十分準確,隔日莊家的人和華煥就一前一後登門了。
先來的是莊家的一位管家,拜見過韋氏之後,便道:“聽聞莊家有位二夫人到了京裡,我家老爺和夫人原還不信,說二夫人進了京,豈有不過府的道理。”
顯然,對於韋氏抵京卻沒有通知侍郎府,莊大老爺和大夫人都十分不滿,派管家來問罪了。
韋氏卻笑笑,道:“讓大伯和大嫂擔心了,原是我的不是,只是這次進京,並非隻身而來,而是受了你家二老爺同僚之託,照應他家的女兒,既然是受託於人,自然要照應得妥妥當當,若出了什麼岔子,我倒也罷了,就怕你家二老爺的面子在同僚面前要丟個精光。因此便慎重了些,想等這邊安置妥當了,再過府來與大伯和大嫂相見,不想大伯、大嫂有心,竟先尋了過來,如此也好,就請管家回去跟大伯、大嫂說一聲,我這邊還有兩日要忙,等忙過了,自然過府相見。”
一番話,有理有據,順帶還諷刺了一下莊家大房兩口子防她像防賊,然後就把這個管家給打發了。
華灼聞訊,少不得又過來賠罪,道:“都是我拖累伯孃了。”
“再多禮,休怪我不管你了。”韋氏板起了臉。
華灼忍不住笑起來,正要說幾句好話哄她,便聽下人稟報,本家二少爺登門來了。
韋氏當即便起身避到了屏風後,並對華灼道:“你們華家的人,你自己招待,我不方便插手太多,不過你也不用害怕,我在這裡看著,若他太過分,自然有我對付他。”
華灼自然也明白,韋氏不好太過插手她和榮昌堂之間的事,這個時候避讓是理所當然,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出面的。
不大一會兒,華煥走入客廳,一見華灼,便笑道:“果然是八妹妹。”
華灼起身,福身一禮,道:“二堂兄別來無恙,我剛抵京城,還有些瑣事不曾處置好,原是想等一切安置妥當了,再向長輩們請安,不想竟勞二堂兄先登門了。”
“明白,明白,八妹妹不用跟我解釋,只要你覺著這個理由可以在老祖宗面前說得過去行。”華煥秀氣的面容上掛起一抹壞笑,顯然對華灼的處境看得十分清楚。
華灼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扭頭對侍立在身後的八秀道:“還不給二少爺看茶。”
八秀嘻嘻一笑,道:“七巧已經去了,她說二少爺是好人,要沏最好的茶。”
華煥愕然道:“那我今日若是來興師問罪,豈不是連茶都沒得吃?”
“二堂兄休要聽她胡言亂語。”華灼拿八秀沒奈何,只得對華煥歉意一笑。
華煥擺擺手,倒也沒有計較,一會兒七巧進來,奉上茶,他略一品,便笑道:“果然是極好的茶,我吃著怎麼覺得像是貢茶?”
七巧便應道:“二少爺果然見識多,這正是宮裡出來的貢茶。”
榮安堂哪裡來的貢茶,這茶是韋氏帶過來的,據說還是今年新茶採摘後,宮裡得的第一批貢茶,賜了些給莊大老爺,莊大老爺又送了些給弟弟,偏這位郡守大人卻不是個好茶的,最後這茶便落到了韋氏的手裡,她想著兒子是喜愛吃茶的,又把這茶帶進京,因打了主意要讓華灼做自己的兒媳婦,自己就得讓她曉得兒子的喜好,順手便勻了些給華灼。
華煥不知其中緣故,但也猜得出